君墨尘环手抱胸,完全不在意半挂在门框的门板,染儿是夜门当家主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最近事情太多了,忘了跟宫御瑾那小子说了。
轻轻勾了勾唇,站起身踏步走出去,不知道那小妮子跑哪去了!
……
泠梓染从宫殿出来后,百般无聊,趴在门缝望了几眼,见君墨尘和宫御瑾还未谈完话,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圈,现在偷溜出去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然后就去拿了一套衣裳,准备出宫了再来换,顺利溜出宫,泠梓染足尖轻点,飞身轻盈在半空行走。
到了一家客栈,随便找个茅厕换了衣裳,直接推开门走出去,突然感觉脖颈刺痛,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一个蒙着脸,穿黑衣的男子把晕过去的泠梓染拖到一个角落,装在麻袋里扛起来,露出的一双精明的眼睛四下望了几下,见没人,快步走向后门。
昏暗的小黑屋。
地面上一团不明物蠕动了几下,是泠梓染,她悠悠睁开眼,茫然地眨了几下,刚想开口,发现嘴巴被塞了一块布,而且还带着异味。
恶心了几下,挣扎着要起来,又悲催地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
妈了个逼的!哪个不想活的龟孙子绑了老子?!
麻蛋的!不就是出个宫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难不成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不容她胡思乱想,门咯吱被推开,戴着面具的女子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两个粗汉,那女子眼神一扫,粗汉立马上前,粗鲁地把泠梓染从地上拉起来。
凤眸带着火焰怒瞪那两个粗汉,麻痹,最好祈祷不要让老子有机会逃走,不然老子砍你千百遍不厌!
那女子蹲在她面前,伸手拿开她嘴里带着异味的布,嘴巴得到释放,泠梓染缓了一下,凤眸带着一丝冰冷。
“你是何人?”
那个女子嗤笑一声,像是在听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你个将要死之人,有什么资格知道我是何人?”
泠梓染凤眸倏地一冷,唇角讽刺地勾起,轻挑黛眉,玩味般开口:“怎么?这是不敢让我知道,怕我知道后找你报仇吧?”
被一语戳破,女子藏在面具下的脸僵了僵,恼羞成怒般,“笑话!我难道还会怕一个将死之人的威胁?”
不等泠梓染回话,女子环手抱胸,眼神示意两个粗汉,然后自己后退几步,倚靠在墙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看这局势,泠梓染心中暗叫不好,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挪,突然手触碰到地上的硬物,伸手捏在手心,心里惊喜,是块破碎的瓷片!
长长地眼睫遮盖住眼底所有的思绪,拿着瓷片开始往手上绑住的麻绳割起来,娇嫩的手腕已经被粗粗的麻绳磨出一道红痕,但现在的局势不容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