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不敢逾矩。”无疆却似笑非笑地俯首,“姑娘在这里想住多久都可以,每日三餐不必费心,无疆会为姑娘搭配调补的汤药,保证让姑娘越变越美,将来独享隆恩。”
归娴哑口无言。她这是对牛弹琴呢?!
门板关上,她才忍不住咕哝,“若我真是皇后,你还有胆打劫万两金子?!”
夜离觞侧首看了她片刻,视线挑剔地在她身子上溜了一遍。
“说不定,你回去了,就被皇帝收了呢!他已五十多岁,比你爹还老五岁,你那青梅竹马赵容淇,素来对圣旨唯命是从,恐怕到时候保不了你。”
归娴却没理会他的话,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把刀子,到了他近前。
“你要干什么?”
她把自己的左手举在他的脸上方,一刀刺在自己的手臂上,大片鲜红甜蜜的血,似馨香的玫瑰蜜,滴在他的脸上。
骷髅的那一边,血肉随之飞快地滋长,不过片刻,就恢复痊愈。
“贺兰归娴,你疯了?!”他便挣扎着忙坐起身,按住她的伤口,却不禁狐疑看自己的手,奇怪,力量竟然也恢复了。
归娴被他突然爆发的力量震慑,脸色微变,迅速抽手避开他的碰触。
这吸血鬼还是一直病着的好,至少没什么压迫感。
匆匆远离床榻,她忙拿酒袋里存储的狼血,抹在伤口上,伤口迅速痊愈,恢复无瑕。
夜离觞惊觉自己举动过激,尴尬地叹了口气,忙起身查看前窗后窗的动静。“娴,我们先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离开能去哪儿?她现在最不想做的一件事,便是走路。
“你突然恢复这么快,说明我的血真的有效,不过,万一伤情复发,也不好收拾。先观察一两天,再说,我真的又累又饿。”
夜离觞见她脸色难看,只当她是恐惧这样的自己。“我再去要一间客房,你沐浴休息吧。”
经过她身边,他脚步一顿,明显感觉到她脊背一僵,没再说什么,忙拉开门出去,就怕晚一步会冲动地把她抱在怀里。
带上门,他做得第一件事,却是入了前面的厅堂,看她看过的那个瓶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叫她笑得那么开心?
无疆见他恢复完好,不禁摇头失笑,却也没多言,由着他在屋子里转悠。
夜离觞找到正对门口的小瓶,取下来,打开里面的字条,发现上面是两个陌生的人名,还有一句话。
“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医童给他端上一盅血茶,嘲讽笑道,“她要的,你恐怕给不了吧,你现在有三位侍妾了。”
夜离觞随即走到桌案前,写了夜离觞与贺兰归娴,随即,写了一句话塞进瓶子里,用麻绳系好,飞身吊在了横梁的架子上。
然后他对无疆道,“我再要一间客房。”不等无疆回应,他就去了后院,自己选了一间。
无疆唤看那瓶子的小医童,“归思,去给夜离觞准备干净的衣物。”
“他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小医童不情愿地咕哝,“爹,你这样做,也不一定能得回娘亲!”
*
一早,归娴醒来,就见那个萌呆可爱的白衣小医童趴在床前,忽闪着大眼睛,痴痴看着自己,像是在自己脸上寻找什么东西。
“有事?”
小娃儿从她绝美的容貌中回过神来,“你那个情人……不行了。”
不行了?“什么意思?”
“我师父让你上了他,你该依言照做,只那点血,反而叫伤势恶化。”
“他在哪儿?”
“隔壁。”
归娴鞋子也没顾得上穿,就赤脚冲进隔壁的客房里。
床上盘膝坐着两个男人,前面是夜离觞,后面是无疆。
无疆两手抵在夜离觞后背上,两人周身白光莹莹,显然……这就是传说中的运功疗伤了。
无疆见她进来,忙收功。
夜离觞身躯失了支撑,就歪到了一边去。
归娴冲到床边,就见他脸又开始恶化,额上血脉暴凸,已然残破……
“还好,我护住了他的心脉。你昨天给他那点血,倒不如不给,施咒的人似有感应,加强了咒语的效力。”
归娴忍不住恼火,这事儿能怪她吗?“他有三个侍妾,你让我怎么……”
“那就任他自生自灭吧。”无疆冷声说完,失望地叹了口气,就拂袖出去。
归娴气恼地拿来刀子,故技重施,又放血给夜离觞滴在脸上。
见他醒过来,脸上气力都恢复,心一横,她就赴死般,躺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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