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哲原以为分手的时候,郑毅就把该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细细整理下来,居然还有满满两个纸箱都是与郑毅有关的东西。
之前也有朋友说他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受虐时间长了,就把郑毅给他的痛苦当成了享受。
乔义哲不想苟同,他和郑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开心多,虽然每次的结局都很不堪,不可否认的是,郑毅也常常会让他很感动,很心动。
如今乔义哲亲手整理他们的回忆,他才真切地认识到他和郑毅是真的结束了。
希望那家伙找到他不能失去的人,不要再飘忽不定了。
乔义哲收拾东西忘了时间,一看表,居然已经快九点钟了,赶忙拎着箱子下楼。
才上了电梯,周沐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梯门一关,手机信号就断了,直到上出租车,乔义哲才腾出手给周沐仁打回去。
两个人还来不及打招呼,周沐仁就直接问了句,“需要我过去接你吗?”
“我已经坐上出租车了。你现在在哪?吃饭了没有?”
周沐仁轻笑一声,“我已经到家了,回来之后吃不到现成的宵夜,有点不习惯。”
“我回去的时候去便利店给你买点什么吧。”
“你手里拿着行李不方便,到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拎。”
结果两个人就这么各说各话地挂断了。
乔义哲买好夜宵回到家,周沐仁却不在。
他赶忙放下行李联系他,“我到家了,你在哪?”
“我在公寓大门口等着接你。”
呃!
乔义哲哭笑不得,“可是我已经到家了啊,我麻烦师傅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我坐电梯直接上来的。刚才我们进大门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周沐仁也笑起来,“我现在回去。”
乔义哲脱掉大衣,换上拖鞋,把夜宵盛出来稍微加热一下摆上桌。
不出三分钟周沐仁就回来了,乔义哲的行李箱摆在门厅里,他就顺手拎了一下,“还好,比我想象的轻。”
乔义哲看着他微红的脸,忍不住笑了,“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也没有多久,十分钟左右。”
“我买了关东煮,来吃吧。”
周沐仁搓搓手,脱衣换鞋,乔义哲看到他大衣里面的家居服就傻了,“你刚才就是穿这个出去的?”
“懒得换。”
“冻出病来还要去医院打针,得不偿失。”
周沐仁揉揉鼻子,走到餐桌前吃夜宵,“不会那么不凑巧的。”
他的身体素质看起来很好,乔义哲也就不管他了,拉行李箱到客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整理归位,收拾好之后再洗澡上床。
周沐仁吃了夜宵,在书房忙了两个小时才去洗漱。
乔义哲昏昏欲睡,隐约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他,问了他一句,“明天还要回去整理东西吗?”
乔义哲迷糊着应了一声嗯,周沐仁却一声叹息,“别去了,等这周末我抽时间陪你一起去,我现在比较习惯你在家等我。”
乔义哲神智不太清醒,周沐仁说什么他都只听了一个大概。
周沐仁是保持着抱他的姿势入睡的,一早起,两人却翻到了床的两边,中间隔着大片距离。
乔义哲洗漱的时候还在回忆昨晚周沐仁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周沐仁还以为他睡前说的话乔义哲听到了,早餐时就没有再提,结果晚上回到家,乔义哲又不在。乔义哲下课前给梁寒打了电话,要他晚上到他家取郑毅的东西。
周沐仁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与梁寒交接,那边的开场白急匆匆的,“你在家吗?别动,我过去接你。”
乔义哲还来不及回话,周沐仁的电话就挂断了。
真是我行我素的性格。
梁寒见乔义哲笑的开心,就眯眼问了他一句,“新男友?”
怎么又要扒他隐私。
乔义哲嘴上虽然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是无可奉告。
梁寒坐在沙发上磨蹭了会,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乔义哲一开始还耐着性子敷衍,到最后也难免有点不耐烦,“梁经纪这么忙,我就不留你了,回去时一路慢走。”
乔义哲已经明确地下了逐客令,梁寒也不好再留,同他握了个手,就捧着箱子出门。
梁寒下楼后却没走,而是一直等在停车场,直到亲眼看见周沐仁下车上电梯,他才敢完全确定心里的想法。
周沐仁上楼之后,乔义哲已经把要搬走的箱子提前放到了门口。
“一箱书,一箱夏季的衣服,你要搬哪个?”
周沐仁把两个箱子叠到一起,搬了就往外走,乔义哲只能拿了其他的跟上。
下电梯的时候,乔义哲才看出周沐仁的表情不对,“喂,你怎么了?是生我的气了吗?”
周沐仁看他一眼,一开始还忍着不说话,把东西搬上车之后他才抱怨一句,“你早上出门时没带行李箱,我还以为你听到了我昨晚说的话。”
“你昨晚说了什么话?”
“我让你今天不用再过来取东西了,周末的时候我帮你一起搬。”
乔义哲抱歉地“哦”了一声,“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太困了,只模模糊糊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就答应下来了。”
周沐仁发动车子,挥手道,“今天就算了,明天你不用再自己过来,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收拾,或是打电话叫搬家公司帮忙。”
“其实也不用找人帮忙,公寓里属于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家电家具是基础配置,除了一些衣服和杂物,要收拾的也没什么,上周搬了一次,这周又搬了两次,差不多就这样了。”
周沐仁听他语气里有落寞,就淡淡回了句,“旧东西该扔就扔,留着也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