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意外的晴朗。【无弹窗,页面干净,看书就上WwW.dashubaO.cC】
纪慕南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本能地一惊,从床上跳起,然后跳下床去。
这时,浴室的门恰好开了,浓浓的热气溢出了房间。
沐浴得一身清爽的夏深深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发丝还在滴水,粉色的长袖长裤睡衣包裹着她单薄的身体。脸上瘀伤依旧,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干净而精神了不少。
见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纪慕南方才悬着的心终是尘埃落定。
他微微扯唇,从床上随手捡起一件睡袍披上,在腰间随意打了个结。
“宝贝,这么早就醒了?”纪慕南温柔的声音如窗外那温暖的阳光暖洋洋的,宠溺的味道尤为明显。
穿上舒适的拖鞋,他缓步向着站在浴室门口的夏深深走了过去。
夏深深一双水眸一路静静地凝望着纪慕南温柔的表情。
微微苍白的唇轻轻地抿着并没有要回答纪慕南方才的问话的意思。
直到纪慕南高大的身姿就在眼前,她微微仰头,水黑的瞳孔却是安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
纪慕南的心因为她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表情而微微疼痛。
压制住呼吸都疼的心脏,纪慕南微微低头,后退一步脱下自己的拖鞋。
然后,又弯身蹲在了夏深深的面前。
“地上凉,把鞋子穿上!”纪慕南温柔而细心地说。
这样的和谐,这样的温柔,曾几何时是夏深深曾经最最奢望的缠绵。
可是如今,她的心已如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任由纪慕南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一只一只帮她将有些不合脚的拖鞋穿在了脚上。
他重新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向她的时候,她却冷冷地收回目光,低下头,不知是不是在看脚上的拖鞋,还是在看脚上裸露在外的淤青和伤痕。
纪慕南薄唇微动,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生生地卡在喉咙。
不再给他说话的余地,夏深深再不看纪慕南一眼,从他身边安静得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走过。
心,莫名地痛得无以复加。
从前的她,从不会这样。
从前的她,是那么爱说爱笑爱发脾气。
从前的她,哪怕是生气,都会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而今天,她的漠然,她的冰冷,让纪慕南的心口生生地抽痛着。
“深深……”
“宝贝……”
他唤她,她却像没有听到一般,从他眼前默默地飘走。
*
保姆一早就来了,和闵茗一起准备了丰盛了早餐。
昨夜,闵茗和夏弦庭住在这里,却一夜没有合眼。
夏弦庭的熊猫眼,闵茗的兔子眼都昭示着昨夜是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夜,是怎样无法入眠的一夜。
好在,深深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离然说了,即使是脖颈最深的伤口,大致一月也能恢复的。
但是,最让人担心的,恐怕不是身体的伤,而是心理上创下的阴影。
夏弦庭正在客厅里读报,保姆和闵茗正在摆餐桌。
虽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但是显然都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夏深深房间的方向。
当房间的门应声而开,夏深深湿着一头乌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闵茗和夏弦庭立刻飞快地迎了上去。
“宝贝,你醒啦?怎么湿着头发?饿不饿?妈妈给你准备你最爱的吃的小米粥。还有小混沌,还有小笼包……”闵茗开心而心疼地抓着夏深深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