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绝提着妖月牙铲,王赛仙背背七星古铜剑,露灵儿持蛟骨仙剑,仇天宇手拿火龙神刀随着殷校尉往城外而去。
一路之上就见大街小巷无处不堆积着病亡的死尸,一堆堆弃于路旁,用芦席遮盖,蚊蝇乱飞,恶臭熏天,让人闻之头昏脑涨。
然而死人堆旁满是披麻戴孝的百姓,怨怨念词,捶胸哭泣,随处都可听到哀嚎声,无不叫人心悲。
来在城门,只见城门紧闭,有不少百姓想出城逃往他乡,可都被关于门内,无法出城,他们聚坐在城边,苦苦哀求,大声嚎嚷,可这也无济于事,只因黄知县心知这是场瘟灾,整座城已然是座死城,只有把城中百姓隔离于世,才不会让瘟灾蔓延到他乡。
因此黄知县下令让守城的兵丁不许放一个人出城,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行,心绝等人看着这场景无不心痛伤怀,可又有何法。
心绝等人上了城们楼,只见城上守城的兵丁也寥寥无几,也只有区区百来人,真是少之可怜,若妖怪们想打进城来,别说梼杌与方骨,就是十来个小妖也能杀开城门,入城烧杀抢夺。
守城的城门官一瞧殷校尉来了,赶忙上前参拜道:“莫将参见将军。”
殷校尉也不多言,直接问道:“现在城外情况如何?!”
城门官道:“将军,妖怪还在城外叫战。”
殷校尉忙道:“走,带本将去瞧看。”
于是城门官带众人来在了城前,往下一瞧,只见梼杌头戴赤火盔,身赤袍银甲,腰系蛟带,脚蹬赤火靴,手持一把断骨一丈鞭,好似恶鬼凶神的相仿。
方骨头戴银鳞盔,身穿银鳞甲,胸前护心镜,虎肩甲,虎莽带,脚下虎头靴,手持银花蛇龙戟,好不威风。
而一旁站着一位女妖将,这女妖将头戴亮银绣盔,身穿亮银绣甲,胸前护心镜,两肩绸带锁团花,腰系水火绦,脚蹬亮银靴,手持亮银绣剑,英姿不亚男儿汉,这位正是琵琶精媚君。
而媚君身后正是顶盔掼甲的金铃、银铃、粉铃与白铃,还有四五十个扛旗带刀的小妖。
只见媚君一瞧心绝等人上了城楼,一时来了劲,迈步上前,一指城楼上就叫骂道:“你们城中人死绝啦,没一个敢来应战的吗?!
怎么,都成缩头乌龟了不成,不敢来见仗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可要杀进城去,让你们鸡犬不剩。”
心绝听罢火灌瞳仁,提铲就要下城与其应战,却被露灵儿抢先喝道:“我来应战。”,说罢她抽出自己的蛟骨仙剑就冲下了城门。
露灵儿来到城下,拿剑一指媚君喝道:“呔,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媚君冷笑一声道:“你姑奶奶我乃媚君是也,你又是何人?!”
露灵儿一听“媚君”这名想起她是惨害白鹿儿之人,顿时火往上撞,怒往胸涌,大喝一声:“妖人,我乃露灵儿是也,你拿命来。”说罢持剑一招仙人指路就照媚君咽喉直刺而去。
而媚君见势刚要持剑迎去,就听耳旁一声喝来:“妹子,你且退后,我来迎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倩影“唰”地下窜过她的身旁,举剑就迎向露灵儿。
媚君定眼一瞧出战之人正是金铃,只见金铃持剑飞身扑到露灵儿身前,一招挑枝弄花挑剑而起,“噌”地声拨开了露灵儿的剑,就与其战在一处。
露灵儿一瞧是金铃,大吃一惊,忙舞剑与其战杀,并瞪眼问言:“金铃,你这是干嘛?!”
金铃立刻一闪柔身让开露灵儿刺来的一剑,凑近其耳旁轻声“嘘”了声道:“嘘,待会与你说。”,说罢眼神往旁一瞥,露灵儿便心知肚明。
只见金铃躲过这一剑就举剑朝露灵儿狠砍而去,并大喝一声:“受死吧。”落剑就狠劈向露灵儿的脖颈。
露灵儿忙一招倒提琵琶翻剑而起,就听“当”地声招架住了金铃这一剑,忙一招翻云乱雪倒握着剑就扫砍向金铃。
金铃忙回剑招架,二人便战杀在一处,只见一位是剑扫风起,一位是剑落云翻,这是剑挑飘千雪,那是剑过花飞凌,两人剑走百式,舞如蝶飞,越战越,越打越凶。
而双方战将看的都为自己一方捏起了一把汗来,心中不知她两谁赢谁输。
战罢多时就见她两脚如踏星走月,越战走的越远,眼瞅着离开众妖千步之遥,于是二人边打边私语而起,露灵儿道:“你们为何来打逍山县?!”
金铃道:“只因城中瘟疫生,故而趁虚攻城。”
“这是谁的主意?!”
“是梼杌与方骨自己的主意,大王袁洪去各山各洞借兵去了。”
“那城中百姓得病可是你们所为?!”
“那是王文魁使的妖法?!”
“他使的妖法?!可我们怎么查不出有人做法?!”
“我也不知,可能是他使的邪门歪术,他只在自己屋中做法,我们都瞧不见。”
“那王文魁今日怎么没来?!”
“”梼杌与方骨本想让他一起出战,可他不愿。”
正说着只听远处梼杌突然喊了声:“金铃,你还不拿她,要打到何时?!”
金铃闻言一愣,心道这样打下去梼杌定生疑,忙轻言道:“姐,你伤我。”,而后假装一愣,“啊”了声,猛一回头,就听“噗滋”一声一道血光溅起,金铃“啊”地痛叫了声,一个纵身跃出三丈开外,一瞧左臂上多了条血口,她赶忙捂住伤臂调头就调。
露灵儿一见金铃要逃,赶忙提剑就追,梼杌一瞧大惊了声:“不好。”,赶忙腾身冲去,去救金铃。
可就在他拔腿之时,忽听三声喝起:“大姐,我们来救你。”话音未落就又见三个倩影腾蹿而出,这正是银铃、粉铃与白铃。
银铃、粉铃与白铃垫步拧腰,飞身跃出,冲过金铃身旁就抽剑拦在了露灵儿的身前,断喝了声:“呔,休往前走。”
露灵儿也不含糊,故装不认识,持剑在手,拧着柳眉喝问了声:“你等是何人?!”
三位玉鼠精通报了姓名,持剑就与露灵儿打在一处,就见三妖使剑鬼风嚎,鹿仙舞剑凤飞鸣,云袖起跌彩千条,剑絮飘摆霞光绕,身起如蝶落如燕,翩翩裙绕似画仙。
这四位战罢百回,银铃忽而露出败势被露灵儿一剑刺中肩骨,落败而逃,粉铃和白铃也趁机露出败相,被露灵儿一人一剑刺伤,而后落荒而逃。
露灵儿见这三位要逃赶忙追赶,三位玉鼠精见其追来,慌忙叫道:“媚君妹妹救我们。”
媚君瞧着金铃她们四人败下阵来,惊的粉心乱蹦,心说自己比这四位姐姐如何,估计就连法力最弱的粉铃都不如,然而自己刚才还和露灵儿叫板,自己真是狗胆包了天,她顿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银铃、白铃、粉铃这一喊她来救,媚君顿然浑身又一颤,吓的两腿发软,一点也没了刚才那威风劲了。
然而此刻也不知是梼杌死心眼还是哪根筋搭差了,若他此时杀出定能将露灵儿杀的落花流水,而他却没有出战,听罢银铃等三人喊出:“媚君妹妹来救我。”他也犯傻般地冲媚君瞅去道:“媚君去助战。”
媚君听言一惊,心慌道:“啊,什么?!”
梼杌见她犯愣,立刻睖起眼喝道:“怎么,还不出战。”
媚君听言一颤,慌慌张张,也不知自己怎拔出的剑,抽出佩剑后愣僵僵直走阵列。
她走出妖列,粉心慌的“扑腾扑腾”乱跳,两腿如灌了铅般怎么也迈抬不起,她瞪着杏眼,趟着碎步就往露灵儿走去。
而这时银铃她们三人捂着伤奔到她的身前,面露惊色地说道:“媚君妹妹,她可厉害,千万要小心啊。”
她这一说媚君更是一慌,吓的都不知自己怎么应的她们,银铃、白铃和粉铃说罢就跑往她的身后,心中暗笑了起来,于是与金铃就躲到了梼杌身旁,梼杌斜捩了她们一眼,沉吟了声,说了声:“真是没用。”就不再理会她们。
而此时媚君一人来到露灵儿身前,见露灵儿持剑怒奔而来,急忙慌不择路地拿剑一指露灵儿,颤声结巴道:“呔、呔、呔,呔,你、你、你,你别过来!”
露灵儿一瞧媚君,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顿时怒往胸涌,气冲天灵,厉喝了声:“呆你个姥姥。”说罢举剑就往媚君天灵砍去。
媚君早就被其气势吓的魂不驻体,举接相接,没接几招就被打的袍带皆松,甲歪盔斜,她见势不好,慌忙调头就逃,只可惜露灵儿步剑疾,追上就一剑砍下,真可惜了这美艳香骨,百五百来年的道行就毁之一俱。
众妖一瞧媚君被杀,也灭去了他们的气焰,各个垂肩耷耳,目瞪口呆地瞅着露灵儿。
而梼杌一瞧媚君死了,呆愣了半晌,而一旁的方骨则道了句:“二哥,你干嘛让她出战啊?!”
梼杌一听如梦方醒,顿时懊恼无比,他气的“哇呀呀”暴叫,他刚要提鞭出战,一旁的方骨则道:“二哥,还是我来收拾这黄毛丫头。”,说罢将银花蛇龙戟“噌啷”一亮,而后大步走出。
方骨来在露灵儿面前,拿戟一指露灵儿道:“呔,你是哪来的丫头,竟敢在此撒野。”
“啊呸。”露灵儿唾了声道:“我乃是你家姑奶奶露灵儿是也,你又是何人?!”
方骨哈哈大笑起道:“哈哈,丫头没几岁就敢跟人攀辈分,真是有趣,你家爷爷我乃是方骨,你拿命来。”说罢拿戟往露灵儿直刺而去。
城上的人一瞧大吃一惊,心说这方骨可不是一般的妖精,于是王赛仙就高喊了声:“灵儿仙子小心,这妖妖法甚狠。”
露灵儿道了身:“知道了。”挑剑就迎向方骨的蛇龙戟,方骨见露灵儿的剑照自己的戟挑来,他也不敢硬战,忽然收住戟锋,旋身就一招横扫千军照露灵儿的哽嗓咽喉疾扫而去。
露灵儿一剑没挑中方骨的戟刃,她顿时大吃一惊,见方骨急转招式朝自己扫戟而来,她慌忙举剑格挡,而那戟风带啸,只听“当啷”一声震响,露灵儿虽然一剑急挡住了扫来的蛇龙戟,可并没有挡住戟势,好似被千斤巨石所撞一般将她震的倒撤了十几大步。
露灵儿急忙运足仙力这才站稳了脚步,她顿时大惊失色,咬牙心道这次可遇到了真对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