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公主听罢周永与陶小月所言,恍然道:“原来还有这等稀奇之事。”
陶小月笑盈盈道:“好姐姐您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啦。”
“哦?!”长沙公主惊奇道:“还有何事是我不知晓的?!”
周永说道:“公主殿下您不知道的事海了去了,我们以后慢慢说给您听。”,长沙公主点头说好,于是周永向心绝大师、仇天宇、炎广巍以及花知晓问言:“我离开之后这里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让凤来庵中的妖怪夜刺县衙,险些伤了黄知县黄大人啦?!”
心绝大师听言就说:“此事说来话长。”于是心绝大师将周永离开后一个多月内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周永等人。
原来自周永走后,心绝就催促起黄知县带自己去向焦仁虎借兵,黄知县不敢怠慢,毕竟假心绝大闹公堂时就让黄知县对其产生畏惧,于是黄知县领着心绝就前往了焦仁虎的校尉府。
来在焦仁虎的校尉府,刚一走上门前就有兵丁持枪拦下二人,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何人,到校尉府来做什么?!”
黄知县笑呵呵上前,拿过一份拜帖递上前去说道:“请您给焦校尉传个话,就说逍山县的黄知县前来拜见。”
那兵丁接过拜帖横声说道:“你们在此等着。”说罢便进了府去。
那兵丁走后,心绝心中好奇,就问黄知县道:“喂,俺说黄知县,你不是这地的父母官吗,咋见个校尉还要这么麻烦?!”
黄县令叹道:“唉,大师傅您是有所不知,我虽然是本地的父母官,可我官职只有九品,这焦校尉官拜四品,什么事我还得依着他啦。”
心绝沉了声道:“你们官场上的事还真够麻烦的。”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一阵喧嚷,就听有女子喊嚷道:“不要啊,放了我,不要啊……”
这喊声凄凄,心绝与黄知县愣是一惊,猛回头望去,只见四五个大汉竟拖拽着一个女子正往这处来,那女子已被拖拽的衣衫不整,头发也因挣扎而散乱不堪,她被这些大汉拖拽着凄凄惨叫,嚷声叫人心悲肠断。
心绝一瞧就火往心涌,对黄知县说道:“你的管辖内还有这等抢男霸女之人?!”
黄县令一瞧这些抢人者中有一位是黄发黄眉,身穿锦衣,是鼠目短眉,瘦脸勾鼻,他一瞧这人不是焦校尉府中的大管家,人送外号黄毛鼠的焦二吗。
这焦二是焦家老管家的二子,大子则幼年早折,他原来姓什么已然不知,从小就随主而姓。
黄知县见了此人,心中犯难,是管也不好不管也不是,可心绝看着他,他也没法,忙迎上去喊道:“喂、喂,你们这是干嘛啦?!”
那焦二一瞧是黄县令,忙喊住焦府的这些手下道:“哎哎,松了她,松了她。”
那些下人一瞧也明白准是遇上了哪位大人,也就稍稍松开了那女子,然而手还紧抓着那女子胳膊,那女子还在一个劲的哭啼。
焦二见大家松了那女子,赶忙伴起笑脸迎上前来,抱拳拱手道:“吆,这不是黄县令黄老太爷吗,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黄知县将手一背,说道:“你先别问本官是怎么来的,本官先来问你,你带着人抓这女子是干嘛去呀?”
“吆。”焦二嬉皮笑脸道:“黄大人您可不知,这刁妇欠了我家老爷的钱,都一年了没还,我们是把这刁妇带回府中,让她给老爷一个说法。”
他话刚说完,黄知县还没开口,就听身旁一声断喝:“啊呸。”,而后就见心绝大步上前,一指那焦二就喝声道:“你个撮鸟,带人回府问话有你这样拖拖扯扯的吗?!”
那焦二闻声是一惊,忙随声望去,就见一位身长八尺,虎目圆瞪的大和尚如山一般立在了自己身前,他不禁浑身是一颤,可嘴上却横道:“你是哪来的野和尚,敢管我家闲事,也不瞧瞧我是谁?!”
心绝听言张口就骂道:“洒家瞧你是讨打的小鬼,欠抽的驴。”说着一把就揪住了其衣领,如拎小鸡般将他一把拎离地面,喝道:“你强抢妇女,还在此招摇过市,当洒家是瞎了吗?!县太爷不敢管你这条看门的狗,洒家可不鸟你。”
焦二一瞧这架势,吓得差点屎尿直流,他慌忙大嚷道:“你们几个没长眼的还不打这疯和尚。”
黄县令一瞧大事不妙急忙上前拉劝道:“哎呀,大师傅,您手下留点情,咱们有话好说。”
“好说你个鸟屁。”心绝一扬胳膊就将黄知县推了个踉跄,险些摔坐在地。
那些家丁本就被心绝的气势吓了个半傻,可被焦二这么一喊忽然回过了神来,他们本带着棍棒,立刻抄起棍棒就照心绝砸来。
那黄知县被推了个踉跄,站稳后也不敢上前,只在一旁叫嚷着:“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此时那四五个家丁已然抡着棍冲上前来,照着心绝就劈头盖脸砸来,心绝也不慌也不忙,一脚扬起,“哐当”一声便踹翻了个家丁,而后听得身旁恶风袭来,他也不瞧也不看,将拎在手中的焦二往旁一拎,只听“啪”地声闷响,焦二便“嗷吆”痛嚎而起,那砸棒而来的家丁顿时心是一寒,忙道歉道:“二爷,对不起,对不起。”
他话音未落,就见心绝又“哐当”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另几个家丁刚要举棍上前,心绝猛一回头瞪眼望去,这几家丁是叽愣一颤,“哐啷当”丢了棍棒就撒腿就逃。
就在这时,校尉府的大门“哐啷”一声打开,那进府通报的兵丁走了出来,并喊道:“黄大人啦。”
那逃跑的家丁一瞧自家的兵丁出了门来,立刻连嚷带叫地逃向大门,大嚷道:“救命啊,来人啊,有疯和尚打二爷啦,救命啊。”
那焦二一瞧,也如获救星般大嚷道:“救命啊,来救我啊。”
那兵丁一瞧一位凶和尚正拎着焦二,顿时大惊,立刻喝喊道:“来人啊,有恶僧殴打焦二爷,来救二爷。”
霎时间就从校尉府大门内“呼啦抄”涌出了五六十位身穿皮甲,手持长枪的兵丁,只见枪林森森,寒光烁烁,步履声过,众兵便将心绝团团围困。
黄知县见众兵将自己与心绝团团包围,吓的叽愣一颤,忙对心绝道:“我说大师傅,您就放了焦管家吧。”
只见心绝一瞪眼,黄知县便吓的一哆嗦,忙闭上了嘴,心绝一瞧那女子已然吓得浑身颤栗,他忙喊了:“喂,大姐到俺身边来,量他们也不能把你怎样。”
那女子已然吓的魂不附体,再瞧着这么些官兵气势汹汹更是心惊胆战,她也不知眼前的这位和尚能不能打过这些官兵,可心中想自己若被抓进校尉府定是死路一条,被这些官兵围上也是死,她索性一下躲到了心绝身后。
这时只听心绝手中的焦二来了势,叫嚣着嚷道:“你秃驴,还不放了我,不然有你的好瞧,我让我家老爷让你坐虎凳,滚钉板,……”
他话还未说完,心绝大师就一声骂起:“滚你姥姥个球。”说罢手臂猛是一甩,如摔死狗般将焦二横摔了出去,只听“啪叽”一声焦儿就被摔了个烙饼摔锅,满嘴啃泥,他趴在地上半天没喘上劲来。
几位焦家的家丁一瞧,心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这秃驴竟敢在校尉府前打校尉的大管家,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来了,于是一声吼起道:“给我上,拿下这疯和尚。”
兵丁们一听立刻抄起长枪就一涌而上,照着心绝就前胸后背就狂扎而来,那女子吓得惊声尖叫而起,而此刻心绝大笑了声:“哈哈,洒家好久没舒展筋骨了,今儿个就好好陪你们玩玩。”,说罢一把拉住身后女子的胳膊,猛是往旁一拽,那女子便一声尖叫栽身躲过了蜂刺而来的长枪,而后心绝一招飞龙探穴,“啪”地下握住一杆扎来的长枪,而后使着此枪一扬腕,一招掀云翻月掀枪而起,便听“哗啦”一阵就将群刺而来的枪掀挑而起,众枪擦着他的肩头刺向了空中。
就在这时心绝猛一抽手便夺过了手中的枪,而后拽起那女子一招横扫千军,扫散开了群攻而来的兵丁,随后他倒抓长枪甩枪就抽向了杀来的众兵丁。
一时间心绝拖拽着那女子左让右避,女子的衣裙随风飞摆,好似彩蝶扑翅,如跳花舞的相仿,而心绝舞抡着枪杆前攻后守,左扫又抽,如飞腾的狂龙,似翻的蛟螭,打的众兵丁鬼哭狼嚎,哭蝶喊娘。
心绝手中枪杆所过之处如风残卷,无人能近心绝的身,就在这时一声吼来:“都给我住手!”
只见兵丁们捂着腮帮,撑着腰背,拄着枪棒纷纷退到了一旁,十分的狼狈。
而心绝与黄知县随声望去,只见一个人由校尉府中阔步走出,此人身长九尺,身虎背扎腰,头扎英雄巾,身穿宝蓝色英雄大氅,腰系虎头大带,脚穿虎头军靴,一脸横肉,虎目短眉,鹰鼻薄嘴,满腮刚髯,好不凶悍。
焦二一瞧此人,连忙连哭带嚷跑到此人身前,大喊道:“老爷啊老爷,我们刚带乔家的媳妇回来,遇到了知县大人,知县大人刚问我们怎么带回一个女子,与他一同来的和尚就跳将出来,也不容我们解释就将我等打了一顿,求老爷替小的们做主啊。”
原来这大汉正是焦仁虎,而那女子则是乔家的媳妇,焦仁虎一瞧心绝,就知此人有一身的本事,再瞧自己这四五十个手下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心中掂量道就算是自己赤手空拳也未必能轻而易举拿下这四五十个壮汉,更别说这些人都自己训练出的精兵,看来这和尚不简单。
于是焦仁虎转怒为笑,“哈哈”笑起走上前来对黄知县一抱拳道:“原来是黄大人到访,我这些手下不知深浅,为难了黄大人,还望黄大人赎罪啊。”
黄知县也连忙行礼道:“焦大人严重了……”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焦仁虎皮笑肉不笑道:“哈哈,黄大人,不知下官的手下哪里得罪了黄大人,使黄大人身旁的这位大师傅教训了的本官的手下。”
这话虽不疼不痒,可仿佛一把钢刺直扎黄知县的心窝,“这……”黄知县不知怎答,拿眼瞟了下身旁的心绝。
心绝也知道焦仁虎是拿此话质问黄知县,他也索性装起横来,一指焦仁虎,瓮声瓮气说道:“喂,你就是焦仁虎是吧。”
焦仁虎一愣,没想到这和尚竟如此与自己说话,他心中恼道在这逍山县内还没人敢跟我如此横的,可脸上却带笑道:“哈哈,本官正是,敢问大和尚是对我有何不满啊,要在此大闹我校尉府。”他故意把最后三字说的更重,想让心绝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
然而心绝毫不买账,一指跟在他身后的焦二就质问道:“焦大人,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啊,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是如何管教的下人?!”
一听此言焦仁虎与焦二愣是一惊,互相对望了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