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一怒之下(1 / 1)

抬手抚上那眉目如画的俊颜,白杫轻叹一声,这哪还是那个清冷无心的蜀山上仙,原來仙人并不是无情无欲,只是沒有遇到那个人,而被压抑得很深很深。

“师父……”白杫双手勾上他的肩头,大着胆子在他唇上亲了亲,然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师父,我总是在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会有多久,总是在想,日子会不会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

白杫歪着脑袋,娇憨而清浅的看他,明媚如水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情欲:“其实,这样下去,也未偿不好,至少,守得一方净土,不用去管尘世间那俗事烦扰。”

挑散的青丝垂落耳际,丝滑如缎,洛辰逸定定的瞧着她,半晌,伸手替她将垂落的发拂至耳后,翻身坐起來,看着那精致如玉的小脸,如云青丝散落在枕间,说不出的惑人。

洛辰逸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双眸定定的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眸里是掩不住,化不开的深情:“杫儿,嫁给我!”

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嫁不嫁,难道不嫁她还有脸嫁给别人吗?

白杫屈着身体,颇觉无奈,明明是多么深情的话语,而他,就这么直白的说出來!更何况,女子的贞洁素來重要,如今两人衣衫不整,还同宿一屋,传出去,若是不成亲,只怕她的名节也毁了!

不过身为妖神,白杫对名节这种可有可无,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概念十分淡泊,但是如果以此能让洛辰逸娶了自己,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说着,白杫微微半眯着水眸,侧过娇颜,视线落在他脸上,笑意盈盈:“师父,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是不是真的要娶我,你可要想好!”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仍旧是七上八下的,像是整个人被人用绳子吊在半空中,而那根绳子的末端,就握在洛辰逸的手中。

要拉她上來,还是松手,全凭他轻轻的一个动作。

洛辰逸挑眉看她,似乎很不解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來。

白杫干脆拉过衣衫,裹在身上,也跟着坐起來,迎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眸,素腕凭空伸出,颤了颤,在沒有碰到他的时候,却又怯生生的缩了回來:“你到底是蜀山上仙,而我,不过……”

她想说自己不过是一介区区凡人,可是想了想又不对,便干脆的闭了嘴,沒说完的,随他如何想像。

“你是如此想的?”洛辰逸危险的半眯着双眸看她。

白杫被他这样迫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连忙向里侧退了些许,略带着防备看他:“我……我自然不是这么想的……”

好吧,她承认,她真的很狗腿!

不管她是区区一介凡人,还是站在三界之巅的妖神,都觉得他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这是他给的自卑与阴影,她挥之不去!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洛辰逸倾身,将她揽入怀中,低沉醇沉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或许我的心中只有天下苍生,只有除魔卫道,可是你……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走进我的心里!”

“这段日子,我总是想起从前的事情,师父面前,我立誓护蜀山周全,护天下苍生周全,而有了花弄影的事情,更让我杯弓蛇影,我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再一次发生,我想,若我无情无欲,自然能避开这些,却不料,偶然之下,却救了你!”

说着,洛辰逸低低的笑出声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在轻轻震动。

“你与绯烟长得太相似,所以,一时起了怜悯之心,怕你无依无靠,会自刎轻生,便给你指了一条路!原想着此路甚是艰难,却沒想到……”

洛辰逸将她拉开些许,却见她调皮的看着自己笑,不由得宠溺的抚了抚她的脸:“……却沒想到,你能上了蜀山,个性还如此倔强!”

白杫又吃惊,又害怕:“师父,你还记得……”

她明明记得他的记忆都模糊了,可是为什么……

经她提醒,洛辰逸的神色也茫然了,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觉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來,不由得与她对视,轻轻的摇了摇头。

白杫垂下脸,心如擂鼓,思绪纷乱如麻!

洛辰逸搂着她,抬手示意她别再想了:“今日的事情,这样就算是给我一个解释吗?”

白杫愕然的看他,她原以为他不会再计较了,沒想到话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上。

下唇咬得煞白,白杫努力的思索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忘了这件事情。

“别咬,我会心疼!”

修长如玉的手指拨开被咬得煞白的樱唇,漂亮的桃花眸略略沉了沉,浓如墨。

“杫儿,我刚才说的事情,你还沒有回答我!”洛辰逸轻轻勾起她精致的下颚:“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好吗?”

对于他这种跳跃性的问題,白杫完全反应不过來,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回不过神來。

洛辰逸似乎等得不耐烦,倾身压下她,罗衫半解。

低眉看着身下人儿疼得紧蹙的眉头,洛辰逸心疼,却也沒有退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这一刻,他才感觉,他的杫儿,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

任何人也抢不走,永远都是他的!

白杫初经人事,那经起得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累得她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但是身后人攀上來,无度索取,白杫侧躺着,低低娇吟一声,略略抱怨,却还仍是迎和着身后人的动作,任他索取。

事毕,洛辰逸疼惜的看着她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将她拥入怀中,替她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由着她蜷在自己怀中,沉沉入睡。

垂下眼,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杫儿,我的妻!”

白杫再次醒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一拍脑袋,白杫翻身坐起來,大叫:“糟了,今天是我成亲的日子啊!”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将她重新捞了回來。

白杫顺着那只手,然后落在手的主人身上,,拜什么堂,新郎官不也还在这里!

昨夜里的无度索求划过脑海,白杫顿时觉得全身酸痛,四肢无力,于是便顺着那只手,又躺了下來。

“再睡一会儿,你昨晚累着了!”洛辰逸眼未睁,将她圈在怀中,轻抚她的背。

“可,可是你再睡下去,他们会发现的!”白杫震惊得结结巴巴的说道。她虽然与他有婚约,但是毕竟不是还沒成亲吗,要是给人发现了他此时就躺在她的床上,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

“我睡在这里不起來,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打扰你睡觉!”他将她抬起的脑袋按回胸前,轻轻拍了拍,满足得像是吃饱了的魇兽:“快睡,凡事有我在,不会有事!”

白杫动了动,简直是越想越睡不着,尽管浑身酸痛,但是她只要一想到当别人进入屋子,一推开门,然后那脸色……

“怎么像条毛毛虫一样翻來翻去的,我以前怎么沒发现你睡觉有这个习惯!”洛辰逸压制着她的动作,微微蹙眉:“是不是还是很疼?”

“沒,沒有!”白杫闻言,立即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中,不动了!

但是这样肌肤相亲,她还是不习惯,尽管昨夜把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完了,可是在她心里,师父这个名称根深蒂固,靠着他总有一种乱伦的错觉。

“小师妹……小师妹……”初夏的声音隐隐绰绰传來!

“糟了!”白杫暗道一声不好,干脆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打算装鸵鸟。

“别闷坏了!”洛辰逸神色一凝,右手背过身去,对着紧闭的门扉轻轻弹指。一抹白芒急射而出,落在那门扉上,却如同化了水般,浸入门中。

掀开她的被子,洛辰逸垂眸看着她闷得通红的小脸,忍不住轻斥:“左右不过是被看见,难道日后你也要这样躲着吗?”

白杫气闷的推开他,瞪着水灵灵的双眸,额间红莲更增妖娆媚惑:“我们好歹还沒有成亲,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说着,纤手一指:“你,出去!”

洛辰逸从未见过她如此娇憨纯真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便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好!你再睡会儿!”

说完,洛辰逸右手横于胸前,捏了一个诀,身影顿时化为一道白色轻烟消散,连带不见的,还有他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空落的床上还有他的体温,白杫略略怔了一下,很快便旋身而起,那衣衫如同寻主般附之而上,裹在那纤细雪白的娇躯上。

赤着足落地时,白杫双膝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去。

连忙扶着床沿,白杫暗骂了一声,眼看初夏拍门越拍越急,心知洛辰逸定在门上施了法,连忙一抬手,弹出一抹碧芒,那紧闭不开的门扉,顿时被初夏那粗鲁的动作踹开了!

“小……师妹……”初夏看着在自己脚下寿终正寝的门板,有一瞬间的愕然,但是很快,便想着解释:“那个,我不知道你的门……呃……这么不经踹,我刚才看它一直不开,怕你有事,所以就着急了点!”

“沒事!”白杫感觉自己的双腿颤了颤,干脆又坐回床沿,迎上初夏的目光,询问的看她:“怎么了?”

她活了几万年,第一次站立不稳,居然还是这样羞于启齿的原因!

让她情何以堪!

可恶的桃华,可恶的洛辰逸,可恶的师父!!!

白杫在心底愤愤的骂!

“小师妹,我昨日因为有些事情缠住了,所以沒给你送药來,你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还有沒有化浓,本來今日就是你与洛尊上的大好日子,但是我跟师父说了你的事,便让他去跟临渊掌门人说,但是临渊掌门人沒有看见洛尊上在哪里,所以我先跑过來告诉你,免得你着急!”

白杫盯着自己的足尖,在心底腹诽,你们当然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个混蛋整整把自己折腾了一夜,天放亮了还不愿走!简直堪比禽兽!!!

害得她的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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