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练了如此诡异的武功,你可知道你现在是身为蜀山派弟子,若是别人知道你身怀其他歪门邪道,我想,不用我来对付你,蜀山众长老就第一个不放过你!”墨如冰看着白杫那悠然浅淡的样子,娇躯忍不住轻轻发抖。
她不想走,对,她还想趁着与剑灵一起,对付白杫,两个人,就算没有胜算,也不会输,为了洛尊上,她心甘情愿赌这一把。
“怎么,你不会吗?”白杫清浅一笑:“这可是正宗的蜀山派功夫,我能如此挥撒自如,自然是天道酬勤!”
“怎么可能,早课根本就什么都没教,难道是洛尊上……”墨如冰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杫:“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与我无关!”白杫一脸淡然,右手翻飞,收回长剑,以极快的速度,那长剑隐匿消失不见:“你走吧,我不为难你,怎么说你也是听了她的命令,我相信没有她,你也不会对我这么一个无辜的人下如此狠手!”
看着白杫收回的右手,剑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将信将疑的向墨如冰走去。
白杫转过身,迎风而立,纤细素白的身影妍姿绰绰,青丝飞舞,清浅妖娆,精致的俏颜上是淡淡的无奈:“这蜀山弟子玉佩,师父已亲手为我戴上,并且言明只收我一人为徒,所以,收徒之事,你就不要再多想,今日你事到临头放我一次,现在,我也放过你!”
“谁要你放过!”墨如冰看着白杫那清浅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推下云桥,侧过头,墨如冰冲着剑灵娇斥道:“今天若是拿不下她,那么今后她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剑灵闻言,方才还淡然的神情顿时冷凝,不过是犹豫了一瞬间,剑灵便再次出手,与墨如冰一左一右的攻向白杫。
“真当我好欺负!”白杫拧眉,精致的小脸上是掩不住的怒气:“原本看在同门之上,我不欲与你们计较,你们还真是欺人太盛!”
说着,白杫那纤细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两人之间,看着两人那刁钻又恶毒的招式,忍不住心底一阵痛恨,在两人中间擦肩而过的瞬间,白杫迅速转身,双手成掌,分别击向两人的后背心。
墨如冰与剑灵原本便因冲势而止不住脚,如今被白杫那没有法力,却有力气的一推,更是止不住步子,两人齐齐的扑在了云桥之上。
看着云桥下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站直身体转身,脖颈却被人扼住。
“我不想杀你们,可是你们也别逼我!我在蜀山两年,墨师姐,你可是没少给我明里暗里使绊子,如今事情过了,我也不想多说,但是你想致我于死地,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放过你!”说着,白杫手下用力,两人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连挣扎也变得无力。
“小师妹——!”一抹清脆的声音传来。
墨如冰与剑灵顿时觉得喉间一松,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脸色通红。
白杫看了咳得不能自已的两人一眼,寻声望去,却见来人是初夏。
对于白杫与墨如冰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初夏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跑到白杫身边,初夏微微气喘,纤腰弯下,有些吃不消:“小师妹,虽说她做过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但是多多少少也没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如今这是蜀山,挨着玉衡宫又如此之近,若是洛尊上知道了,只怕小师妹你……”
初夏扁了扁唇,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是看着白杫那蹙眉的样子,便冲着墨如冰与剑灵说道:“还不快走,如今天色已晚,你们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没有老老实实的面壁思过,而是到此来寻仇了吗?”
墨如冰恨恨的看了白杫一眼,却也明白此时不走,吃亏还在后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就不相信,白杫的功夫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总有一天,她会将她踩在自己的脚下。
对于墨如冰与剑灵的离开,白杫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根本没看到。
“小师妹,怎么说,墨如冰也算是你的师姐,更何况青珞师姑一向护短,墨如冰出了事情,任谁都会联想到你身上,以后只需防着便是,没必要非要要了她们的性命,更何况她是蓬莱岛主的女儿,与蜀山派又是世交,怎么说,小师妹你都占不了赢面!”初夏看着白杫,拉着她缓缓向玉衡宫走去。
白杫顿住脚步,缓缓的抬起双手,看着那纤细如青葱般的双手,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真的差点杀了墨如冰与剑灵。
纵然不喜欢她,讨厌她,甚至于恨她欺负人,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性命!
“初夏师姐,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白杫侧过头,看着初夏:“我好像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处处让人三分的我了!我刚才居然……居然……”
初夏一愣,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
想来刚才的事情,也是墨如冰挑衅在先,如果不是白杫气昏了头,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没事了,她们也没有受到伤害,你这样教训了她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她们以后不会再玩那些没有用的小把戏!”初夏拍了拍白杫的右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若是师父知道了我如此狠心,居然向同门下手……我……”白杫难过的垂下眼眸,宛若秋水般的眸子里盈盈水光。
“墨如冰不敢说,我也不会说,你放心吧,洛尊上不会知道的!”初夏对着白杫笑了笑:“走吧,三个时辰早就过去了,我师父怕你会胡思乱想,所以让我特意过来的,我可不是来看你哭丧着脸的!”
蓦然,两人行走的步子倏然顿住。
前方那犹如泼墨中走出来的谪仙般的人,不是洛辰逸,又是谁!衣袂胜雪,青丝翻飞,腰间的白绫长穗绦随风飘动,惊为天人!
白杫像是觉得无形中有一只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刚才的话,若是他已听见……白杫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