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何东强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面色肃然的提醒道,“不过,二少要知道,旁系那些人跟你提起血卫,可没安什么好心,血卫的训练无比残酷,每次都会死伤无
思及此,何东强心下不由被说动了几分。
正如他所说,从血缘上说,他也算是自己人,怎么都比旁系那些人强的多了。
殷崇元能看出这一点,并且做出这样的决定,倒是颇有魄力。
目的就是为了转移那些旁系的注意,保住自己的家主地位,顺便给他们一个攻击的目标,殷正德则是趁此机会,奋力造人,想要在几年之内,重新生一个继承人出来。
这位殷家二少现在的身份看似光鲜,但事实上就是傀儡一个,是殷正德竖起来的靶子。
他很清楚,殷崇元说的是事实。
不得不说,殷崇元给出的这个答案太过实在,态度亦太过坦诚,坦诚到何东强根本无法怀疑什么,不知不觉间,心中的警惕已然是消散了大半,甚至多了几分佩服。
殷崇元直接否定,眸光带了五分凌厉,五分真挚,“没人希望自己成为被用完就丢的傀儡,我想继续享受殷家的资源,自然要给自己多添几分本事,保持自己的价值,相信父亲应该会相信自己的血脉,多过旁系的那些外人吧。”
“当然不是。”
何东强一时语塞,咄咄逼人道,“那二少想要加入血卫,只是为了自保吗?”
殷崇元似是没有察觉到何东强话里的试探,眸光没有丝毫闪避的笑道,“旁系那些人想要让我对殷家家主的宝座生出觊觎之心,自然要抛出点有用的东西,这点想必何叔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似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如此要求,何东强胸中的警惕更慎,皮笑肉不笑道,“二少才来了殷家没几天,知道的东西,可是不少啊。”
殷崇元慢慢坐直了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铺垫,直截了当道,“我想进血卫。”
何东强闻言,心底不由生出了几分戒备,面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哦?二少请讲。”
“加强人手就不必了,我只是有一个请求,还望何叔帮我转达。”
只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儿,就被殷崇元打断了。
何东强又是一顿,随即垂首道,“让二少发生意外,是我的失职,我一定会加强人手……”
殷崇元摆了摆手,将茶杯慢慢放下,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相信何叔也知道,最近几天,我发生了几次小小的意外。”
“有心称不上,替父亲分忧而已。”
似是没想到殷崇元会如此直白,何东强眸光微滞,犹疑了片刻,声音不由多了几分真切,“二少倒是有心了。”
殷崇元几不可查的轻叹一声,眉宇间多了几丝若有似无的无奈,“这不正是父亲希望的吗,由我来吸引旁系那些人的注意,父亲也好做自己的安排。”
何东强眸光微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最近二少似乎跟旁系的人走的很近啊。”
殷崇元靠坐在窗边的躺椅上,再次饮了口茶水,反唇轻笑,“何叔何必明知故问呢?”
眼见殷崇元满身酒意,何东强皮笑肉不笑的微微欠身,“二少这是刚回来?”
意料之中的,进来的是何东强。
殷崇元眼底划过了嘲讽的冷意,不紧不慢的吐出了两个字,“进来。”
几乎是下一秒,房间的门便被敲响了。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唇角带出了一抹万古同春的弧度:人,应该快来了吧……
他脱掉西装,解开衬衫的领口,接过了佣人端上来的热茶,看着窗外的夜色,轻抿了一口。
殷崇元回到偏楼卧房,尽管一身酒气,但他的眸光却是极为清明,清明的仿佛能镌刻下世间万物。
就在《魔域》的拍摄如火如荼的时候,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台岛,殷家祖宅内。
亚伦却是仍旧站在原地,犹疑的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我太投入了?”
说完这话,顾皇后便慢悠悠的离开了。
顾丹阳笑了笑,随意道,“是你拍戏太投入了,那完全是你的错觉。”
亚伦指了指腰上的魔剑道具,越发压低了声音,“刚刚你的手指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腰上的剑明显跟着震动了几下!”
顾丹阳眸光流转,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为什么这么问?”
于是乎,趁着众人退场的当口,亚伦赶忙颠颠的凑到顾丹阳的身侧,神秘兮兮的低声道,“顾女神,你是不是会中国功夫,就是能够在水上飘来飘去,隔空伤人的那种?”
原因无它,他最后的反应之所以到位,纯粹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至于被点名表扬的亚伦,亦是有些尴尬。
尽管语气不重,可只有自己被单独指出了不足,朱莉不觉面色难看,笑意勉强的点了点头,“我会注意。”
“不错,这场戏大家发挥的都很不错,尤其是顾,你最后的动作设计的非常好,很有感觉,继续保持,亚伦最后的反应也很到位,不过,朱莉,你中间的反应跟众人慢了半拍,以后注意一下。”皮特难得对着众人夸奖了一番,最后只是对朱莉指点了一下。
皮特这声cut喊得中气十足,相当舒畅,或者说,是连续几天来,最为舒畅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