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三一滞,下手更狠了,拳头像是雨点一般,不住地打到郑二的脸上,身上,四肢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郑二喘着气,浑身都在疼,脑袋发晕,眼睛发黑,每次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又是一拳,全部打在痛觉神经上。
男人阴沉着脸,充耳不闻,烟一根接着一根,地上落满了长短不一的烟蒂,四周完全被烟雾笼罩住了。
“老板,这次是真的晕了……”老二对着郑二的痛穴打了好几次,郑二却像是一滩肥肉一样,无力的耷拉在椅子上。
“哼……以为晕了,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先把有用信息套出来,然后再做成人彘丢到最繁华的大街上乞讨,找人看着,不要让他那么容易就死了……”男人一字一顿,眼底全是嗜血的狠厉。
臧霖,老二,老三瞬间脊背一凉,只觉得暗室内的空气,突然之间变得冷飕飕的,如坠入冰窖的感觉。
“是……”臧霖回答。
臧霖一直都知道自家老板是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角色,但是,如此大动肝火,好像还是第一次。
瞄了一眼绑在椅子上,浑身肿得像只肥猪一样的男人,为他默哀。
老板真的赐死他,或许还可以早死早超生,关键是没有赐死,那赵二下半身面对的生活将如地狱一般,暗无天日……
想想都胆战心惊,想死还死不了,可怜啊,呜呼哀哉!
--
白萌萌打了点滴,总是昏昏欲睡,一个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之后,靠着升起来的病床就睡着了。
安陵宇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蓝色条纹病服的小女人,小脸侧着,一只手搭在床头的桌子上,撑着脑袋,一只手安然地放在自己的腹部,小鸡啄米地姿势睡着了。
安陵宇浅笑了一下,放低了脚步声,眼底全是温柔,缓缓走了进去,遒劲有力的大手穿过她腋下的胳肢窝,揽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按了床的遥控开关,缓缓放平。
白萌萌其实睡得并不沉,突然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警惕性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一张熟悉英俊的脸之后,蓦然松了一口气。
眨了眨眼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浑身再次僵住,耳根有些发烫,绵绵软软的语气,因为刚醒来的原因。
“怎么是你?”
虽然语调不是那么的尖锐,依旧好比一把锋利的宝剑,一下刺进了安陵宇的胸口。
安陵宇浑身一僵,脸色有点难看,毕竟一而再,再而三被人下面子,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都会受不住。
怎么是你?怎么不是我?那还想是谁?难道希望是她的学长?
如果是平时,安陵宇早就爆发了,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刚从手术室出来的病号。
安陵宇压下心底的不快,默不作声地把床帮她放平,然后看似自然地把自己的手,从她的胳肢窝抽了出来。
掩下眼底的落寞,平淡的语气道:“我是你的未婚夫,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刚说完这句话,白萌萌恢复了灵动的眼眸,一下暗淡了下来。
又是拿未婚夫说事,呵呵……
白萌萌自嘲地笑了笑,似乎贴了自己未婚夫的标签,什么事情都跟他有关系了。
虽然现在很不想看到他,但是每次都拿这个当借口,白萌萌深呼吸了一口气,垂下眸,勾起了一侧的唇。
“如果我们不是未婚夫妻了,那么……”白萌萌清冷的声音,平淡无波的眼神望着床边长身玉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