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上别的了,立马向老三跑了过去,黑暗中我看到老三倒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我被吓了一大跳。
慌乱之中我突然想到了去试试老三的手,这一试不打紧,只感觉到老三的手冻住了,刚刚在山上的途中虽然说他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也就是他的手被冻僵了,可那时候他的手虽然说是彻骨冰凉,但是好歹捏下去还能感受到一丝弹性,但是此刻的老三他的手已经被完全得冻住了。就像是僵硬的石头一样,我再去摸老三的身子,他的身子此刻就像是冰窖里的干尸,你摸上去不会觉得这是一个人,这完全就像是一个雕塑。
老三不是说呀自打喝了那碗水后就感觉不到冷了吗,可为什么还会被冻成这个样子。
我也没有其他的方法,瞎子要是有一口满是开水的大铁锅,我恨不得真的会把老三给扔下去。
我将老三的两只手都死死地握住,死马当成活马医,刚刚上山途中我就是这个样子让老三感觉不到寒冷的。
我我这老三的两只手,就如同握着两个冰块一样,不一会儿我的两只手也像是被冻僵了。
至于我的方法似乎是奏效了,只感觉到老三的手不再那般冰凉,而且他的手就像是冰块遇到热快要融化了一般,竟然开始有了水,他的手握起来湿漉漉得。
“老二你怎么了。”这时那也看到老三跌倒在地上,终于想起来问了,他这反应也是够慢的。
老三的身子开始恢复温度,但是此刻他仍旧闭着眼睛,感觉还是没有回复知觉和意识。
我听到那爷问这个话,只得替老三回答道:“爹,二弟他身子有些不舒服,这几天他一直在外面应该是太累了,估计没有什么大碍。”
那爷叹了口气说道:“唉,那你赶紧扶着你二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他还要去西山采料赶货呢,这交货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一点时间都耽误不得。”
如果我这个时候扶着老三出主屋的话,这场戏估计就算是结束了,啥事情也不会发生,可偏偏我嘴欠,说了句貌似很不应该说的话。
我对那爷说道:“爹,二弟他身子好像不太舒服,这几天就让他好好地休息一样,明天我去替他采料。”
就是这句话,我原本觉得这就是挺普通的一句话,没想到那爷听完之后勃然大怒,我从未见过那爷生这么大的气,只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将桌子都给掀了个低朝上,然后大声对我叫道:“你一个长子竟然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整天都盼着你二弟死吗?他还没死呢。”
我听到那爷说这句话,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细细回想刚刚说的这句话,到底错在哪里了,我不就说二弟身子不太好,我去替他采料嘛,可话到那爷的耳朵里仿佛变了味,怎么就理解成我巴不得二弟去死。
我看到那爷生了这么大的气,我在心里一个劲地怪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尽管我不知道这篓子是从何而来的。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腔怒火的那爷时候,跌倒在地上的老三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直到站起来都没有松开我的手,估计他心里也怕一松开我的手就立马会变成一具木乃伊。
老三小心翼翼地对那爷说道:“爹,你千万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大哥他刚才也是见我这个样子,一时心急才说错了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来他这一回。”
那爷听到老三这话,语气缓和了不少,他对我说道:“老大啊,不是爹非要生你的气,只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也太不懂事了,行了你们俩都回去睡觉吧,爹也累了。”
听到那爷说这句话,我的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我充满感激地忘了老三一眼,还好他替我圆了场子,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场戏终于是拍完了,我和老三连同落施一起慢慢地退出了主屋,就在这个时候,张导的摄像机突然闪了一下光,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鬼使神差一般地回过头,这时我接着摄像机闪的光看到主屋后墙那里竟然有一个门,而瞎子那时刚好端着一个晚从主屋后面进到主屋里。
摄像机的光不算太明亮,而且时间也极其短暂,但是我还是看到了这么多以前从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这主屋后面竟然还有一个门,看那瞎子好像是从后门外面端了一个碗进到了主屋里。那主屋后门外面到底是什么,而那瞎子碗里装的又是些什么东西。
心里一边想着这些问题,脚步已经走出了主屋来到了院子里。
张导在院子里摆弄着摄像机,看到他我又想起了现实中的恐惧,就是张导一再要求我们对那爷说话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惹怒了那爷,而我刚刚似乎是说了一句极不该说的话,使那爷不光是生气了,而且还动手掀翻了桌子,我小心翼翼地望着张导,心里想着张导保不齐能把我给撕了。
终于张导摆弄完他手上的摄像机,并将其放到了桌子上。看到张导一步一步地向我和老三走来,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心跳得也特别得快。
我已经做好了暴风雨来临的准备,可谁知道张导非但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反而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干的不错,刚刚那词接的也不错。”
听到张导说这种话,我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至了嗓子眼,我总感觉这不像是一句夸我的话,见到张导依旧带着笑容对我说道:“你刚刚的那句台词套出了一个信息就是去西山上采料只能由戏中你的二弟去采,而不能你去,这个信息很重要,下一场戏你要做的就是设法从那爷口中套出为什么你不能去。”
张导说完将头转向了老三,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歪打正着着竟然做了一件让张导夸奖的事情,还真是不容啊。
接着张导对老三说道:“怎么样,你刚刚在主屋里还感觉冷吗?”
老三点了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他回答张导道:“对,其实开始在院子里喝了那碗水后,我的身子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可谁知道进了屋子里拍戏,当拍到那爷问我记不记得三件事情不能回头时,我的脑子突然恍惚了一下,然后身子的温度就开始急速下降,然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突然被冻得倒在了地上。幸亏刚刚许谦及时赶了过去,不然我觉得我很有可能会被冻死。”
这时候瞎子从主屋里走了出来的,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碗,我突然想起刚刚借着摄像机的闪的光我看到他从主屋后门端着一个碗进来了,现在他手里的碗莫非就是刚刚的那个?那他这碗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张导见到瞎子,连忙招呼他过去。张导从瞎子手里拿过碗,然后递给了老三,我赶紧凑过头去看了看,只见老三手里的是一碗清水。
张导对老三说道:“拍戏也拍得累了,刚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把这碗水给喝了吧。”
老三这回总算是没有盘根问底,他端起了碗就开始往肚子里灌。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碗水,只见他在被老三喝的一瞬间又变黑了,我看到这黑水被老三一口一口地喝到了肚子里,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
老三喝完一碗水整个过程没用十秒时间,他喝完后将碗递还给了张导。
“怎么样?”张导接过碗并且问道。
老三擦了擦嘴,竟然还打了个嗝,他回答张导道:“不错,我喝了这水之后浑身感到一股燥热,非常舒服。”
张导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老三说道:“这院子里还有一个空屋子,我明天就让阿飞给收拾一下,今夜你就和许谦挤一下,住他屋。”
“没问题。”老三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张导你是不是怕我睡着后有莫名其妙地被冻成了一具干尸,所以想让许谦来给我暖暖身子?”
张导倒是没有闲心思跟老三胡扯,他说了句快回去睡觉吧,然后就和阿飞一起去隔壁院子了。
老三拽了我一下,说道:“爱妃,还想什么呢,赶快陪朕去侍寝吧。”
我瞥了老三一眼,带着他回到了我的屋子。
自打那天落施和我换了屋子后就没有再换回来,所以此时我的屋子也就是之前落施的屋子,同时也是李鑫生前住过的屋子。
回到屋子里后我点上了一根蜡烛,老三伸了个懒腰,问我道:“怎么样,我今天表演得还行吧?”
我今天也是太累了,点完蜡烛后就躺在了床上,漫不经心地回答老三道:“确实挺好的,除了晕镜。”
老三一听我这话,顿时急了,他站在床边对我叫道:“你懂什么啊,什么晕镜不晕镜的,那就是张导胡说八道的,之所我我从主屋里跑出来是被吓得。”
我听到老三说到这里突然不支声了,我记起当时在院子里老三似乎也想对我说些什么,只不过被张导给打断了,想到这里我连忙坐了起来,问站在一旁的老三道:“你在主屋里看到了什么?”
老三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先反问我一句道:“我说了你能相信?”
我不耐烦地朝着他摆了摆手:“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婆婆妈妈了?你不是心里装不住事情嘛,快点说。”说实话老三现在告诉我他在主屋里看到奥特玛我都相信,反正这剧组已经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时老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做到了我的旁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刚刚我一进主屋就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阴冷气息,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就在这个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老三闭上了眼睛,一脸惊慌地对我说道:“我看到那屋子里有很多白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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