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带莎莎先回去吧。”
任昊然没有听顾诗妍说话,却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坐在顾诗妍身边的那个陌生男人,什么时候顾诗妍的身边又多出这么一个男人,不过看样子,任昊然就不太喜欢,这人看起来,不怀好意。
“这位先生,好像是第一次见啊!我是任昊然,你是?”
代宗烜用审视的眼光注视着任昊然:“任家公子?”
“你认识我?”
“任家公子的名号,在C市,谁会不知道。不过,久闻不如一见,今儿个见面,果然啊!”代宗烜对着任昊然,语气里尽是轻蔑和不屑。
任家在C市的生意场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作为任家唯一的继承人,坦荡正直的任昊然,自然会引起多方关注。
“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对于别人的看法,向来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任昊然,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人很顾诗妍的关系。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代宗烜先生。”只是想让任昊然尽快带着林莎离开,她也需要尽快拜托这些人,今天,面对这些人,这些事,顾诗妍觉得心急很烦躁,她想回家了。顾诗妍在想,有些事情她必须尽快跟藤凌野摊牌,这样,可以让藤家人,少一些担忧,少一些忧虑,也让自己面前的路稍微好走一些。
“莎莎,你跟昊然先回去吧,我跟代先生还有要事要谈。昊然,莎莎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好,莎莎,我们走吧。”任昊然很干脆,经过上一次两人的共同经历,任昊然还是很相信顾诗妍,既然她让他们离开,就证明她有把握可以处理好她的事。
“可是…”
“昊然,这些是林莎的东西,你帮她拿回去,记得要送到家。”顾诗妍将林莎的东西塞到任昊然手里。
任昊然随意接过,却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孕妇的补品,任昊然惊奇的望了一眼莎莎,想着这几天沈剑峰出差去了,就明白了。
“走吧,身体不好继续晚点回去休息。”好朋友的孩子,他可要好好保护,这孩子以后可是他的干儿子或者是干女儿。
“诗妍,那我先走了。”
“嗯,快回去吧。”
任昊然都走了几步,又折回身来,问了代宗烜一句:“我记的有一家做汽车租赁的老板姓代,代先生知道吗?”
代宗烜双眼眯起,望着任昊然去而复返的身影,没有说话。
“我听说,那家的儿子之前好像被搞到CX里面去了,哎……”任昊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满面担忧的摇着头走了。
代宗烜紧紧的握住手下的椅子,泛起根根分明的筋。
这是在威胁他么?
顾诗妍也很诧异,任昊然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连自己的过往,他都知道呢?他又知道些什么呢?
“跟我走。”代宗烜忽然紧紧的抓住顾诗妍的手腕,拉着她就要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你松手,我自己有脚,我会走。”顾诗妍冷着脸,下午要将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
“不要白费力气,我知道你练过,可是,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开你。”
顾诗妍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
代宗烜把顾诗妍塞进自己的车里,车子飞一般就窜了出去。
在车流中穿梭了好一会儿,代宗烜的车很快就消失在车流里,夜幕下,根本找不到踪影。
走了好一会儿,顾诗妍确定自己身后没有尾巴时,就要求代宗烜停车。
代宗烜却是根本不理会。
“代先生,你再不停车的话,我就来帮你开。”
“你威胁我?”
“以为我不敢么?”顾诗妍说着就去抓代宗烜的方向盘。
“喂!”代宗烜见顾诗妍真的过来抓方向盘,吓得大吃一惊。
霎时间,方向盘摇摆不定,车子在路上晃来晃去。
此时,虽然不是交通高峰期,但是车流量也不小。
后面的车辆只好不停的按着喇叭,提醒前面的人。
“顾诗妍,你松手!”代宗烜吓得很深冷汗,心都快跳出来了。在代宗烜的认识里,顾诗妍虽然曾经骗过他,但是还从来没有如此疯狂和偏激。
“停车!”
“好好好,我停车,你松手。”
顾诗妍这才松开手,代宗烜惊魂未定,这才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将车停下。
顾诗妍镇定的拉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踩在硬实的地上,顾诗妍心里才觉得他是很多。夜风徐徐而来,让顾诗妍清醒很多,也感觉一阵后怕。其实,刚刚她也很害怕的。只是,只有用这样的方法,代宗烜才会放她离开。
“顾诗妍,你站住!”
代宗烜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见顾诗妍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气的浑身发抖。
“顾诗妍!你给我站住!”代宗烜气急败坏的几部跑上前去,一把抓住顾诗妍的胳膊,拉着顾诗妍一个踉跄。
“干什么?”顾诗妍自始至终都很镇定。
“你是疯了吗?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你知不知道刚刚多危险?就为了迫使我停车,所以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是么?”
代宗烜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顾诗妍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回答我!”
“今天,谢谢你了。为了表示感谢,周日我请你吃饭。”语气冷冷淡淡,代宗烜感觉不到任何感情。
“顾诗妍,是你对不起我。我告诉你,我不会善罢甘休。等等,你刚刚说谢谢我,为什么谢我?”代宗烜这才反应过来,顾诗妍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到时候,如果你不愿意来,我也不会勉强。现在已经比较晚了,我要回家了。再见!”
代宗烜眯着眼睛,盯着顾诗妍渐渐远去的背影,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
顾诗妍!
曾经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会加倍的还给你!我们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代宗烜回到车里,点了一根烟,一直在沉思顾诗妍刚刚说的那个谢谢,到底为何而谢,他始终都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