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天,正好是周日。辛明肃第一次带女朋友去亲戚家,也就是成院长家里吃饭。案发时,胡绢绢和辛明肃从成院长家中返回学校,待二人走后,已经很晚了,都没有接到辛明肃打电话来,袁湘夫人就先打电话过去。结果,院长夫人打了十来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最后还是一个陌生人接了电话,说辛明肃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袭击,身受重伤,已经送去医院了。而和辛明肃在一起的姑娘,却被人打晕带走了。
院长夫人当时就怒了,也根据电话里的情况,立即赶到了辛明肃所在的医院,直到天亮,都没有见到辛明肃本人,一直在抢救。
两名受害者,一个重伤,一个失踪,看来就只有从那群不明身份的人身上下手,于是藤凌野带着胡一虎一起亲自去走访仅有的三名目击者。而夏杰则留下来搜寻案发路段附近所有相关路段的可疑车辆,以及辛明肃和胡绢绢最近活动可以找到的视频。
带藤凌野和胡一虎回到刑警大队时,已经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了。
夏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揉疲惫的双眼,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自己所有的发现,到了会议室。
夏杰找到了一辆可疑车辆,在五天前就开始跟踪胡绢绢和辛明肃,而车辆的号牌是伪造的。根据在监控视频里拍到的画面,以及目击者的证词,很快就锁定了四名嫌疑人。
“说说你们的看法。”藤凌野现在窗子边上,夜幕已经降临,这个城市被黑色的夜笼罩着。
“老大,凶手在袭击受害者之前,进行了几天时间的跟踪,而且行凶之人有四个,应该是有预谋的袭击。袭击者都手持凶器,辛明肃的伤很严重,却并未刀刀致命,看来对方只是想惩罚他,并不想要他的命。”夏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一虎,你呢?说说看。”
“我同意夏杰的看法,而且这四个行凶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者,我认为,幕后之人另有他人。”
“买凶杀人?”
“对。重伤男子,女受害者被带走,看起来更像是……”胡一虎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愣在那里。
“嫉妒,或者是报复。”藤凌野突然出声。
“对,没错。”胡一虎很是赞同。
“先抓到四名嫌疑人,确定胡绢绢的位置和安全,今天两位辛苦一下。”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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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总是能遮掩许许多多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的罪恶!
牡丹身着一袭黑色的衣裙,站在这件阴暗潮湿的黑屋子里。脚下是凌乱的被撕烂的衣物,头顶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暗淡的灯光,莹莹包裹着这、间小屋子。
在牡丹面前,是一张凌乱不堪的大床,大床上,一个浑身伤痕的女子正蜷缩在一觉,低低的呜咽,她身上裹着一床薄薄的床单,发丝散乱,遮住了女子的整个面孔。
浅浅的呜咽声,在这个屋子里回荡,也重重的击打在牡丹的心上。牡丹就那样木然的看着面前的那位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前的一幕是多么的熟悉,也勾起了那些被她故意满足埋葬、故意忽视的记忆。
她心里很清楚,面前的女子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那种绝望,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是,牡丹却感觉不到自己对她有丝毫的怜惜,现在怜惜还有用么?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她么?
“宝贝儿,还满意么?”黄先生不知何时出现在牡丹身后,轻懒着牡丹的身子,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牡丹温柔的靠近他怀里“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也许是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床上那个正在呜咽的女子却忽然息声了,她抬起头来,一双黝黑的眼睛,在凌乱的发丝后面,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特别的清亮,她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一男一女。身下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宝贝儿,她问你为什么?”
牡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渐渐靠近那盏唯一的吊灯,嫣红的指甲油在昏暗的灯影里,微微发亮,渗着冷冷的寒意:“你看,我今天的指甲油好看么?”
“好看!跟人血一样鲜红亮丽。”
床上的女子见二人并不打算理会她,也就慢慢的低下头去。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心里已经很明白了。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指使的!
忽然间,女孩子像是想到是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牡丹:“是你!”
牡丹倒是有些吃惊女孩子的这句“是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黄先生到是警惕的望着那个女子:“你认识她?”
“前几天,我在商场里见过你。当时,我还在说,这个女人真美,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的心却是如此的狠!”
“狠?我狠么?先生,你说,我狠么?”牡丹一个人开始喃喃自语。此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宝贝,你累了,我们回去吧!”黄先生看着牡丹这样,有些心疼,就抱着她离开了,留下那个女子在那个昏暗的黑屋子里,独自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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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成院长亲自打电话到藤凌野这里,询问案情的进展,藤凌野不卑不亢,公事公办的口吻报告了目前的进展。
凌晨时分,在藤凌野的周密部署下,警方秘密逮捕了涉案的三名嫌疑人,并对三名嫌疑人进行了突击审讯,很快便确定了胡绢绢的位置。
只是,警方带人前往救人时,已经人去楼空,警方再一次失去了胡绢绢的线索。
这时,医院打电话过来,说辛明肃已经醒过来,可以接受警方的询问。藤凌野又立即带人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