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你放我下来吧。”
楚霄被千羽辉夜负在被上,心中百味陈杂,总觉得不是滋味,可疲惫的身躯却只能让他安静的趴着,以至于他甚至能够味道千羽辉夜身上细微清香...
“霄,你还记得与妾身的约定吗?”千羽辉夜行走的脚步顿了下来,明眸注视着楚霄,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楚霄眉头微皱,冥思了片刻,他记得就一个三年之约,貌似也没有其他的约定了,
“还有其他的约定吗?”
“霄,你还真记着呢?”千羽辉夜合眸一笑,如乱坠的花儿,落入楚霄的眼中。
楚霄愣神了片刻,有点不明所以,那是要记着呢?还是要记着呢?
“你不也记这么?”
“因为那是霄给妾身的唯一约定啊。”
千羽辉夜明眸一抬,目光散落在楚霄眼中,如同流星划破夜空,带上点点星辰。
楚霄稍微有点失神,眉头紧皱,眼前这不施粉黛的雍容不禁令他有些许着迷,而那如炬的目光如同直窥其心底一般,令得他无处遁形,不禁眉头紧皱着,
“那个...你别太方心上啊,我可能会忘的。”
“不,霄不会忘的!”千羽辉夜几乎在完美嵌在了楚霄话语之后,柔和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是说可能。”
“可能也不会!”
楚霄沉默了,彻底地沉默了,他不明白这小姐的自信从哪里来的,这般无条件的信任,是他第一次在萧灵儿以外的女人身上感觉到,或许一直都是如此,只是他到现在方才觉察到,又或许是他没那么自信了...
楚霄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他知道瞒不过眼前这小姐的慧眼,同时也没有瞒她的必要,
“是的,我不会,除非...”
千羽辉夜却是不等楚霄把话说完,便是踮脚在其双唇之上亲吻了一下,而后缩了回去,冲着楚霄笑了笑,似乎方才那一下算作奖励,谢谢,你记得...
楚霄缩着脑袋,目光呆滞着,总觉的若不是他在其背上,方才怕是又免不了一身火,遂将目光投向前方的萧灵儿,心中若有所思着...
...
仟萱语走在前头的脚步顿了下来,转而看向后方方才被她们解救出来的八位同门师兄弟,
“诸位师兄弟,我们便在这儿等着,待水涨满之时,我想我们便可以通过此处上方的通天柱,回到外界。”
“从方才开始,你就对我们指手画脚,忍你一路了,”一男子突然从众人之中站了出来,一手指着仟萱语,目光森然地盯着她,
“毕竟是个黄毛丫头,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把我们带这儿来,不想到吧,你爷爷我之前就来过这里,还变成了怪物。”
其伸手的七人似乎觉得他说的挺有理,皆是一言不发的保持着沉默,只有苏小冉上前拉了拉男子的衣裳,
“师兄,别这样,楚大哥他不会害我们的,你还是再忍忍吧。”
“忍!这还让我忍到什么时候!”男子本平和的性子顿时爆发了开来,脸色顿时一横盯着仟萱语,
“相信他们?这儿我们之前不是来过?你脑子是不是抽了,这纯属把我们当猴儿刷呢!”
“把你当猴儿刷怎么了?”时雨搓了搓手,脖子扭了扭,面无表情着藐视着男子,“皮痒痒了是不?”
其身后的六人注意时雨的目光,顿时后退了好几步,苏小冉亦是识趣地退了开来,能劝他一句,是看在同门的份上,此刻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如何就看这人的造化了...
“是啊,皮痒了,要不给老子挠挠?”男子抬头长啸着,似乎时雨从头至尾就没见过其眼底,听声音来就是个小丫头,他堂堂七尺男儿又有何惧?
“你真要我给挠?”
时雨目光一眯,若不是同门,若不是楚霄等一大帮子人在这儿,这丫第一句话出口,怕就是直接大变活人——消失了去...
“好,那...”
“时雨,不行。”
时雨便上前动手,全是被仟萱语摇了摇头,给拦了下来。
“可是,仟姐姐,他...”
时雨努力地辩解着,现在已经不是那男子皮痒痒的问题了,是她的手开始痒痒了...
“怎么?不吭声了?怕了?就知道你们心怀鬼胎,还想拿我们当炮灰!门都没有!”
男子愈发地咆哮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解他心头的怒火,这如君临天下、睥睨四方的爽快,啊...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那个...师兄,我们还是省省吧,若是她们要害我们,也不会去救我们啊...”
苏小冉出于好心再次开口劝阻着男子的行为...
萧灵儿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秀眉轻挑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是仍旧静静地做一个美人儿...
“啊呸!你个孬种,人家的意图摆明了让我们当炮灰,就你个缺心眼的,你要是怕,就给我滚!”
男子怒红着,圆瞪地双目之中几欲夺眶而出,而后又继续转向仟萱语,
“黄毛丫头,看你那小哥们挺俊的,若是今儿个你要是不把话说明了,我可不保证他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男子目光瞥了瞥后方千羽辉夜背上的楚霄,意有所指地咧嘴笑着...
“混蛋!这我忍不了了!”
时雨大喝一声,身形突地在原地消失,紧接着男子水面急剧塌陷,
“砰!”
如同惊雷一般地爆裂声在水面之上响起,水花不大,却是溅起足有十余丈之高,时雨的身形立在水花一旁,淡然地盯着水花之下,
“是啊,那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我...也忍你很久了...”
退开的众人顿时吓得又是往后一缩,他们突然想起了外宗似乎貌似有一个小王者,在宗门之内闻到她的风儿便是脸色突变,大家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避着那个小怪物的话题,以至那斯的恐怖渐渐被人淡忘,直到今日,他们貌似找回了昨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