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那位来信。”
“哦?”顾景淮动作干脆的把手中的奏折扔到一旁,从苏如许手中接过范蔓蔓的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那个小没良心的,居然主动给他来信了?
期待含笑的狭长眸子在看到信里的内容之后,骤然冷下来。
顾景淮捏着手中染上一丝香氛的信纸,咬牙切齿,“丧夫,寡妇?很好!”
自从范昭容离宫之后,陛下就像是一点就炸的火药似的,薄唇一掀,锐利刻薄的话便从里面吐露,把一众朝臣和身边伺候的宫人们折磨的苦不堪言。
苏如许几乎就像是捧着圣旨似的虔诚万分,就是寄希望于范昭容的来信,能够安抚陛下。
但是……
苏如许小心的朝着陛下瞥一眼,没敢看陛下手中的信封,视线匆匆在陛下的龙颜上划过,顿时胆颤心惊。
范昭容这是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
怎么感觉更不妙了呢!
顾景淮磨磨后槽牙,想到那个小女人,顿时也没有什么心思看奏折了,“随朕走一趟。”
“现在?”苏如许脱口而出。
面对着陛下缓慢传过来的黑脸,苏如许小心赔笑,后退一步,“奴婢是说这个时辰出去正好,嘿嘿,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不用,直接走,莫要让人发现。”
正好顾景淮身上穿的便是便服,方便的很。
苏如许苦着脸跟在说走就走的陛下后头,这刚到避暑山庄,陛下就出去,外面的一众嫔妃和大臣可怎么应付啊。
“等等,你就留在这里应付其他人吧,若有人来找,便说朕在小憩。”
“……是。”苏如许像是吃了黄连一半,苦到心里。
一想到要面对如狼似虎的嫔妃,还有狡猾奸诈的朝臣,苏如许就生无可恋,耸拉着脑袋,目送着陛下潇洒的离开。
“唉——劳累的命啊——”
苏如许背着手站在御书房,看着暗下去的天色,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刚到避暑山庄,可是有好多事情都得陛下定夺呢,娘娘们肯定也想到第一个被陛下召幸。
……
今夜无星
屋子里面放着冰盆,沁凉的凉意从角落传来,范蔓蔓沐浴过后随意地披着一件睡裙。
这睡裙是留霜根据范蔓蔓描绘的样子改良的。
原本范蔓蔓只是想让留霜做个清凉一些的吊带裙,结果被老封建的留霜驳回,非要在上面加上一层轻纱,红色的轻纱绕在上身,半遮半露,却不知显得更加的魅惑。
范蔓蔓倚靠在舒适的靠枕上面,带着金框眼镜,专注地看着话本。
身前突然一暗,范蔓蔓迟钝的抬眼,还以为是留霜。
结果铺头就被盖了一脸。
“夫人可是孤枕难眠?听闻夫人刚死了夫君,正事需要人陪伴的时候。”
范蔓蔓的心一慌,“你!”
慌乱过后,范蔓蔓危险的眯起眼睛,收回差点从空间里面抽出电击防狼棒的手,她红唇微勾。
“你是谁?”视线被衣裳盖住,从里面传出有些慌乱的声线,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外面的男人勾起薄唇,漆黑的眸子盯着床上的女人,有些贪婪和侵略性。
“也是来自荐枕席的?”范蔓蔓恶劣的说着,声音却是怯生生,“你得排队呢,先到先得。”
男人的呼吸一滞,继而变得有些粗重起来,像是有些气恼,一字一顿,“范!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