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季风来了!”牧歌在马车外道,千怀命人停车,季风赶来,行了礼,道
“陛下今早又咳血了,大皇子正在侍疾,故不能来送王姬,他让奴才告诉王姬,一切安心。”
千怀点点头,这简单的四个字却是能让她安心,她笑道:“转告弘翊,一切小心。”
宸王的封地在印州,路途甚远,千怀却不着急,慢悠悠地赶着路。
千怀一走,秦慕青自然高兴了,可赵擎仓仍是不常到她那里,除了每个月月中月初规定的时日,他其余都是歇在桑园。
“人都走了,还不消停!”秦慕青听闻赵擎仓又歇在了桑园,不禁大怒,谭嬷嬷递上杯茶,道
“公主消消火吧。”
她喝了口茶,孩子在外吵个不停,她心烦,便让谭嬷嬷给她找本书看。谭嬷嬷寻了本杂传来给她,那上面尽是些奇闻异事,倒也有趣。秦慕青倒也喜欢看,却看到了第二个故事时,入了神。上面讲的是一女人丈夫独宠妾室,正室忍受不了,便一把火烧了妾室所居。自那以后,丈夫回心转意,道士说是因为妾室所居住的地方有妖气蛊惑,火烧后丈夫自然就清醒了。
“谭嬷嬷,你明日去给本宫请个道士来。”想着谭嬷嬷年纪大些,对这些应有经验,秦慕青便让她去请道士,谭嬷嬷低头允“是”。
第二日,谭嬷嬷便请了个道士来,那道士来看过桑园后,道
“这里妖气颇重,内恐有妖狐藏匿。”
怪不得!秦慕青又问道:“道长,那本宫该怎么办?”
“狐妖怕火,烧了这里便可。”
秦慕青送走道士,还好昨日她看了书受到了启发,想着桑园是否有问题,没想到,还真有问题。
晚上,桑园便走水了,王府上下赶紧救火,可似有人刻意般,里面泼了油。火势根本控制不了,桑园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其余各院一点事都没有,秦慕青早令人在桑园周围撒上防火散,火势一点也没蔓延,她颇为满意。
这场火太奇怪,府中众人都怀疑秦慕青所为,可没有人敢说什么。
第二天晚上,赵擎仓去了桑园,看着已成一片废墟的焦土,心里很是难受,却见那边还有火光。他走近一看,却是谭嬷嬷在烧纸钱。
“王姬!你别怪老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是公主让老奴做的,对不起!”
只见她说完将一个布偶埋到了地下,又念叨了几句才匆匆离去。赵擎仓待她走后,上前刨开了她才埋的地方,只见一个血布偶上面写着“秦千怀”,还在心口及脑袋扎了几针,赵擎仓一气之下将布偶烧了,这等巫蛊之术,是伤害不到她的,他在心里默念,对秦慕青的厌恶又深了一分。
可是,七月却传来宸王姬在习州遇刺的消息,赵擎仓犹如五雷轰顶,恨不得立即赶往习州,可他尚有军务在身,不得擅自离都。赵擎仓心中怒火更甚,回想起前不久那个布偶,便怒气冲冲地去了怡恬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