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金菊宴闹得不欢而散,众人都散去后,千怀等人也准备走,永文帝忽然问道
“思勉你一大早进宫可不止是为保皇家颜面而来吧?”
“陛下明鉴,思勉心仪觅云帝姬已久,望陛下能成全。”孙思勉突然跪地,赵觅云万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举,十分惊讶地看着他。
“朕········”永文帝正欲说话,一旁的星萦夫人忽道
“陛下又不是月老,少东家还是自己劳神去吧。”
“夫人此言甚合朕意,呵呵!”永文帝心里也不愿赐婚,他已因赵擎仓的婚事强压过陆阳王府一次,若此次再行强压,恐会引起不满。
从宫门出来,赵觅云对孙思勉道
“今日之事多谢少东家相助。”
“思勉刚才对陛下所言并非戏言,还望郡姬好好考虑。”孙思勉行了一礼,又对陆阳王妃行了一礼方退下。
回去的时候,陆阳王妃叫了千怀同坐一骑。
马车里,陆阳王妃问千怀,道
“你觉得孙少东如何?”
“王妃觉得呢?”
“家世相貌都属上乘,只是不知品行如何?”
两人讨论着,而赵觅云却望着马车外的过往人群出神,她该怎么办?她握紧了手中的玉玦,她想嫁的是那人,可是,似乎不可能。
同千怀聊了会,陆阳王妃心总算放宽不少,若赵觅云真嫁予孙思勉也不算太坏,她又想起千怀和赵擎仓,本以为闹几日小别扭就算了,如今已经闹了近半月,这么下去怎么能行。
“你虽贵为王姬,可辈分上我是你婆婆,而我一向也很喜欢你,你和仓儿到底怎么了?”
“只是有些事误会了。”千怀低头,似乎不愿提及赵擎仓,陆阳王妃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没再说话。
晚上,赵擎仓依旧在书房过夜,千怀一袭寑衣站在门外,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齐朗等下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也不敢打扰。
赵擎仓偶然抬头,被吓了一跳,他放下书,起身同她对视着。
千怀走进书房,走到他身边,正当他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时,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铺好纸,拿起毛笔,沾了墨,准备写,赵擎仓握住她的手,道
“怎么?要写和离书?”
“既已不能再走下去,何必再互相折磨?”她甩开他的手,在纸上落下“和离”二字。
“你会很快嫁予景世子吧?”赵擎仓冷声开口,心却似滴血般,她终究是要离他而去了。
“他是我大哥!哪有妹妹嫁予哥哥的道理?我要去和亲,嫁予北疆的定昌帝,既是做妾,那我只做最心爱之妾,抑或,最尊贵之妾。”
“你疯了!”赵擎仓拉过她,定昌帝已经年过五十,当她的爹都绰绰有余。
“你既不要我,便别管我。”千怀离开他,欲拿笔继续写,赵擎仓夺过笔,随手扔出去,道:“我怎会不要你?是你!心仪别人,容不下我!”
“你又怎知我心中有别人?又怎知我容不下你?”
千怀两句反问,赵擎仓有些语塞,千怀又道
“你便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