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怀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他道
“那日‘天水荷乱’一事也算是孙某考虑不周,以致于让一等狂徒叨扰了王姬和觅云郡姬安康,听闻王姬和郡姬更是因此着了风寒,多日来思勉都愧疚于心,但苦于无门致歉,今既幸遇王姬,特表歉意。”
“孤倒无碍,只是觅云身子弱,遭了难。”千怀说着看向孙思勉,他皱了皱眉头,又道
“思勉心中愧焉,恐夜不能寐,还请王姬引门,思勉想去探望郡姬,以示歉意。”
千怀忽就笑了,有问题!呵呵,她对之红道
“将牌令拿张给孙少东。”
“谢王姬!”孙思勉倒是真感激
从天水湖出来,两人去了兵部,如今秦予景任这的侍书一职,官拜正四品,这对于一个尚未及冠的男子来说,实属罕见。
几人夜间又去了天香馆小聚,夜色初上,秦予景自斟自饮了一杯,看着一旁正和钱烨说笑的千怀,道
“他,待你可好?”
千怀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忧色,千怀笑笑,以示他安心,又道
“很好。”
“那秦慕青可有欺负你?”钱烨也随问,他本就想问,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如今景大既问了,他也就跟着问。
千怀暗叹两人多虑,可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道
“没有,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
“之红,你说!”秦予景忽看向之红,之红被他眼中的厉色吓到,毕竟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之红看了一眼千怀,千怀道
“你吓我的婢子做甚?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秦予景却是心中了然,秦慕青那样的性子,两人又自幼不合,如今共侍一夫,无疑是针尖对麦芒,他又倒了杯酒,仰头饮尽,心中无比坚定,道
“千怀,这种日子不会太久,不会!”
他语中的坚定让钱烨和千怀都有些诧异,千怀再看他,他亦对视,良久,他道
“很晚了,回去吧。”
她如今已作人妇,若夜归太晚难免有人嚼舌根,千怀放下筷子,几人走了出去。
到陆阳王府,秦予景就一直目送她进府,钱烨道
“走吧,景大。”
秦予景却似出了神一般,他心中强压着心痛,千怀,对不起,现在我没能力保护你,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
“你用过晚膳了没?”千怀一进屋就发现赵擎仓坐在灯下看书,赵擎仓点点头,招手示意她过去,千怀坐过去,他凑在她身边,道
“今日你出府去了?”
千怀“嗯”了一声,赵擎仓又问道:“同谁一起?”
“钱烨和秦予景。”
虽一早就知道三人关系好,可一回想起那日在大殿中,他总觉得秦予景和秦千怀并非一般的朋友关系。他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千怀推开他,道
“你看书吧,我想沐浴。”
之秋已备好了水,千怀起身到了屏风后,之秋和之桃替她宽衣,之红抓起花瓣往水里撒,千怀道:“去将那边的那个碧色匣子拿来,将里面的东西撒些进去。”
“王姬!”之红和之桃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当是一般的香粉,可之秋通药理,自然知道那是作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