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擎仓正在院子中练剑,千怀走进院子,齐朗忙请安,赵擎仓没注意到她,仍自顾自地练着剑。
千怀看着院子中练剑的男子,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让她生出一股错觉,舞剑的男子恍若仙人。坦白说,这样的男子的确令人动心,她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赵擎仓看到了她,忙收了剑,走到她身旁,道
“头可还疼?”
齐朗递上毛巾,赵擎仓边擦汗边看着她,千怀道
“昨晚你对孤做了什么?”
“昨晚我可是学柳下惠来着。”赵擎仓一脸无辜
千怀怒道:“你学柳下惠?难不成我还勾引你了?”
齐朗等一众下人立即退后并低头,赵擎仓见她气得自称都忘了,不禁笑道
“你即使什么都不做,于我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你!”千怀又羞又气,赵擎仓见她真生气了,忙道
“好了,别生气了,还没用早膳吧,走吧。”
赵擎仓哄着她走了,千怀走了几步忽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感觉两人像情人间闹别扭一样。
上午,赵擎仓送千怀回去,刚到月玄宫就见钱烨立在门口,千怀哪料到钱烨会守株待兔,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钱烨冷声道
“哟!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就嫁去陆阳王府了,以那为家了。”
千怀闻言咳了咳,转身对赵擎仓道
“世子先回去吧。”
“别介啊,也让陆阳世子来听听你的壮举,千怀你到底对燕西做了什么?她竟然决定嫁给汪御史了?”钱烨心里又疑惑又气愤,赵擎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千怀,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讶,汪御史?难不成他也是秦弘翊的人?
“别以为闷声不说话就没事,快说!”钱烨伸手戳了戳千怀的脑袋,赵擎仓忙将千怀护到身后,道
“钱二公子有话好好说,犯不上动手啊。”
“这就护上了?千怀,你俩该不会真有事吧?”钱烨冷眼看着赵擎仓,千怀无奈道
“有什么事进去说吧,在这大门口闹什么?”
进去后,千怀像犯错的孩子一样,钱烨走来走去,千怀道
“不管你怎么恨我,我都要拆散你和燕西。”
“为何?”钱烨气愤问道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以后你便知道了。”
两人对视良久,钱烨忍住想抽千怀的冲动,走到窗边不说话,千怀也坐在长椅上发神,赵擎仓看着两人像斗气的孩子一般。
过了许久,钱烨突然道
“孟叔,去将那匹大白马宰了,小爷我今儿要吃它!”
孟叔看了看千怀,千怀忍痛点了点头,白马不多,那大白马是两种良驹所交配而生,日行千里,实不可多得,不过钱烨此举也证明他已经原谅了自己,千怀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再去备两壶好酒,让二爷今儿个吃好喝好。”千怀爽快吩咐
孟叔领命下去,赵擎仓见两人没事了,便告辞,千怀送他到门口,赵擎仓忽回过头,道
“待会王姬切勿饮酒。”
“为何?”千怀话一说出口就回想起昨晚自己的醉态了,顿时有些脸红了,赵擎仓见她这幅样子更是欢喜,平日见她骄纵惯了,这一面,倒真是少见呢。
“得了,世子赶紧回去吧。”千怀下了逐客令,赵擎仓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