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景抓过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自己,秦予景紧盯着她的脸,道
“你到底是谁?”
“你以为我是谁?”
“你不是千怀。”秦予景说着看着千怀,企图从她脸上看到几丝慌乱,千怀却纹丝不变,道:“我是秦千怀,不过不是以前的秦千怀了,只是一个没了靠山,孤苦伶仃,四面楚歌的秦千怀。”
秦予景的脸色忽然有些狰狞,他道
“你以前都是装的?你一直都知道?”
千怀点点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却感觉到了,马上就有一个秘密被揭开。
秦予景面色痛苦,他放开千怀,面色有些颓废,他道
“我一开始也是真心相待的,可你跟钱烨都是嫡生,我恨极了自己的出生。后来,陛下出现了,他告诉我只要我尽心保护你便允我世子之位。我最开始真以为他是真心为你好。后来,懂得了许多,可我没办法违抗陛下和父王,千怀,终是我对不住你。”
千怀脑中迅速组织着秦予景的话,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装作一脸早知道的表情,道:“景哥哥,我不怪你。”
听完她的话,秦予景更是愧疚,千怀心中清明,这是个机会,拉拢秦予景的机会。一个人的愧疚往往会促使他加倍对你好,千怀又一脸关心道
“景哥哥,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与父王起了争执,父王生气,便动了手。”
这岂是动手,完全就是下毒手!千怀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秦予景,她刚才给他上药的时候都有些胆战心惊的,他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了,她问道
“是因婚事?”
“嗯。”秦予景点点头,千怀叹道
“陆绿凝才貌双全,有何不好?”
“我的一生有太多不得已,我不想在娶妻生子这件事上也不由己。”秦予景不后悔昨晚的所作所为,父王已经答应他,北疆之乱他若能平下,他的婚事便能由自己做主。
“再过几日我就要随军去北疆了,千怀,你和钱烨在大都要小心些。”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去北疆干嘛?北疆近两年战乱不断,很危险。”千怀有些不解,秦予景笑笑,看向窗外,道
“我就是去平乱的。”
北伐大军在二十出发,送走秦予景后,千怀如秦予景所说,在大都低调许多,平日除去在月玄宫看医书,最多就是和钱烨去骑骑马,日子倒也舒坦。
九月初四,是赵擎仓的及冠礼。千怀收到了请帖,她到陆阳王府的时候,冠礼已经要开始了。赵擎仓在老陆阳王的手上接过冠,由王妃亲自给他戴上,王妃自是笑容满面,一旁的朱虚侯夫人玩笑道
“陆阳王妃自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世子及冠了,又如此成材,只待给你娶上一位世子妃,过两年再抱个孩子,王妃就等着享天伦之乐吧。”
“呵呵,你也一样,你家绿凝已经及笄了,同胞的志君每两年就及冠了。”陆阳王妃心中高兴,朱虚侯夫人又道
“说起我家绿凝,王妃以为配世子可算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