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市郊,下午时分,没有火辣辣的阳光,xs.暖-色-小-说-网但生活在这里的人无不感到紧张。
隐隐的,或远或近之处枪声不断。
几辆警车没有规律地停着,二十多名警察有的靠在车边射击,有的开着车追击堵截。只为了抓一个人。
不远处偶尔能看见几个快速掠过的残影。伴随着一发发子弹的射出,也连带着几个警察不断倒地。
在场每一个人,不管是内心,还是身体都是毫无波动的冰凉。
“快追!别让凶手跑了!”
“零度!”
几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得知很快会有支援,忙鼓起勇气前压,试图阻挡零度离开的速度。
萧寒也很无奈,他早已退出作恶的幼稚时期,和警察对着干并非他的本意。但被这样围追堵截,开枪甚至可以算做求生的本能。
他不过是杀了个恶人,或者说有钱人。
可惜法律保护人权。
他尽量避免击中要害部位,只保证自己的顺利逃脱。
便形成了双方暂时持平的微妙局面。
一辆警车在附近的街边停下。居宏和程悦莹下车,隐蔽。
居宏指了指对面百米内的一个人影,几乎要离开警方的包围圈了。
程悦莹咬牙,几乎忘记寻找掩体,从后方直绕而去。
“危险!”居宏大喊,程悦莹刚进入射击范围,几颗子弹便已从她周身穿过,其他警察没反应过来,仍然未停止射击。
“该死!都别开枪!”她太冒失了,这下必定有去无回。
混乱中,程悦莹突然被扑倒在地,人影将她整个护住。
“零度!”“放开人质!”“这家伙怎么回事?”
萧寒苦笑着站起身,扶起程悦莹。
“放开她!”居宏下意识地大喊,很快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了。
“你们抓住我了。”萧寒耸肩,摇头道,“我投降。”
“你疯了?快跑啊!”耳机里薛盆栽大叫道,“被警察抓住你还有活路吗,那么多案底等着查呢!”
萧寒没有回应,只是看着程悦莹,心里默默想到。
我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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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上,居宏亲自开车,程悦莹副驾,后座是一名警察和他看着的萧寒。
“功劳算你的。”居宏撇嘴,对程悦莹说到,“回去我亲自审这家伙。”
程悦莹一直没说话,头放得很低。
“有功劳总是好的。况且别人也抓不住我。”萧寒看着窗外,不知是安慰还是讥讽。
那朵花真漂亮。
于是居宏下一次回头时,看守的警察晕倒,萧寒不见。
“!他妈的人跑了?”他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好在亮着警灯,路边没人说他什么。
程悦莹同样一惊:“跑了?”
居宏正准备掉头,警觉起来的他突然感觉车子一滞。
“送你的。”一朵花从后座伸到程悦莹的视野里。
还是那朵,黄色的玫瑰。
“我知道你是谁了,悦莹。这次不会再忘了。”
“我是警察。”
“无所谓。”
今天一整天,居宏的眉毛都没舒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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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程悦莹在外面监视着各项数据。
“杀人,袭警,私闯民宅,攻击国家机关。这些罪行你承不承认?”
“什么玩意。”
“名字!”
“干你屁事。”
居宏早有预料,对着操作员打了个手势,让他关掉监控。
“上私刑啊,哎哟哟真威风。”一年来萧寒又圆滑了不少,此刻他的心情倒是少有的轻松。
“谁让你有罪不认!”
“证据?”
刚到警局,就有人汇报说资料时遭到入侵,所有和杀手零度有关的证据统统被抹除,证人也都先后改了口供,就连早年07犯下的事情都无从查询了。
居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抽出电棍。
“让我看看你的骨气吧,别只会耍手段。”
“谢谢夸奖。”萧寒的视线看着那道透不出对面的玻璃后面,程悦莹的眼睛。
程悦莹全身颤抖着,嘴唇变了颜色。
“不行。。。不行!”
居宏的电棍捅上了萧寒的大腿。
强大的电流,如同洪水一般冲进他的肌肉,卷起他的每一寸细胞。
“干!”强悍的身体机能让他保持清醒不至于大小便失禁,却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分疼痛。
面前的这个狞笑的男人,萧寒暗暗想着。
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