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痴心妄想!
“很抱歉让你对我厌倦了,如果你想要有味的话,大可以找那些专门培训的‘万人骑’,绝对能让你欲?—仙?—欲?—死。”这最后几个字被咬在舌尖,恨恨的,冷言竟然在说出来时,有了点复杂的嫉妒感。
墨清将身子俯下来,用食指轻轻地摩~挲她的脸,从眼睛到鼻子,再到粉~嫩的唇,冷言被~摸~得脸在发颤,唇在发抖,墨清将手移开,呼吸喷洒在她半边脸颊,“你这副害怕的样子,简直和你那哥哥一样,永远都只配做条狗。”
又在变着法子骂哥哥,冷言瞪着他,满脸怒意地瞪着他,墨清的手移到她上衣扣子处,这家伙又要开始了,侮~辱完哥哥,就开始欺~辱她的身体,简直是个变~态!
忍,这是她无能无力的选择。
脖子、肩膀就连手臂都不放过,他怎么会放过她呢?
她真怀疑到底谁是狗,这家伙每次都喜欢用暴力的咬来解决他的需要,果真是个十足的禽~兽!
痛!痛到没心,没灵魂了。她只剩一副僵硬的躯壳,像是一滩死肉,硬梆梆的,这种硬,算是她唯一的不妥协。
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引起这个男人的兴趣呢!
墨清停下来,头停在冷言的脸的上方,眸子里蓄着愤怒不甘的火,手掐着她的脖子,掐得她紧闭的眼突然睁开,眼神少了分害怕,多了分淡定,“我让你不满意了吗?”
墨清当然不可能承认,承认他多么需要这丫头配合自己,“别把舌头咬断了,到时候唱不了歌,你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他隐去愤怒,嘴角勾出幸灾乐祸的弧度。
还真是难得的“关心”。可冷言始终明白,这家伙嘴里的话,永远都是讽刺,就连这种时候,他都时时刻刻不忘讽刺自己,讽刺自己有多么可笑,多么可怜!
她的努力?她的努力!还真是讽刺,她当初学音乐,竟然是因为他,还真是讽刺!
“冷言,你怎么报考艺校了?记得你刚进校的时候,就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要考医学院啊!”
“学医可以救治人的身体,学音乐可以拯救人的灵魂啊!”冷言十分自信地对乔杉杉说。
她现在一点也不自信了,她连自己的灵魂都要弄丢了,都要弄丢了……
她一直很傻,一直很傻地因为一首歌就相信了一个人,相信了爱情……什么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她觉得现在自己的人生只够去恨一个人了。恨?她终于开始恨他了,恨他总是那样将自己拖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彭咚!声音倒是比往常更沉了。
这声音将冷言从回忆里弹出来,她朝着卧室的门投以同情的目光。连对门都如此残暴,这个男人要是生在古代帝王之家,绝对是载入史册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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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培训室内,一群新学员都在讨论着昨天玩的项目。
“蹦极简直太刺激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像只鸟在天上飞。”
冷言坐在培训室内的长凳子上,斜睨着这个满脸兴奋的学员,做鸟人有什么好刺激的。
“我觉得人工攀援才叫刺激呢!全身都在运动了。”另一个学员说道。
也不过如此,冷言内心安慰自己,不就是攀爬吗?她爬过树,爬过墙,早就对这种游戏没兴趣了。
Lisa老师走进来,一群围在一起议论的学员迅速集合了起来。
“冷言,你朋友身体好些了吗?”Lisa这关心在冷言眼里简直就是假惺惺的姿态。
冷言内心全是怨念,嘴上却乖巧地回答:“他很好。”简直不要太好,又能掐,又能咬的,他好了,自己反倒不好了。
Lisa对着台下的一群学员宣布道:“今天我要抽出一部分表现好的学员,交给专业的形象设计老师进行打造包装,也就是,你们中会有某些人将从我手中毕业了。”
毕业?一群学员兴奋得欢呼起来,每个人都认为会轮到自己,只有冷言站在前面,心如死灰。肯定不会是自己了,连旅游都没有她的份,何况还是毕业这种好事。
Lisa老师从前到后扫了一下台下的学员,第一个提名的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留着很乖巧的头型,怎么个乖巧法呢?就是可爱的蘑菇头,说难听点,就是锅盖头。
“谢谢Lisa老师!谢谢Lisa老师!”男生激动得只会说谢谢了,要知道他可是第一个进入培训室培训的学员,三个月了啊!Lisa老师终于法外开恩,放了他。
“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的形象设计老师Bella可是非常严格的,在她的手里可也得好一阵历练呢!不过,希望你再接再厉!争取不要超过三个月。”Lisa这句话可是让还没点到名字的学员都悬着心,还真是一关接着一关,想要出道那可得经历重重险阻,比西天取经还要让人揪心啊!
至少取西经我们能知道结果肯定是到了西天了,可这层层难关却很有可能从某一关淘汰掉。
就像一开始进入传音的学员其实有100多个,现在硬是被刷掉了大部分,冷言进来的时候,也就只看到这十几个人,应该算是精英级的学员了,却还经常被Lisa的毒舌损得一无是处。
Lisa连续报了三个学员的名字,两个女生,一个男生,最后还剩下一个名额,她卖起了关子,“这最后一位就是……大家都很期待,我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名额给她,所以,今天的培训结束后,我再公布结果。”
学员们中除了冷言十分淡定,其他人都淡定不起来了,有的说肯定是个男生,Lisa老师向来都很公平的,有的则推测是在传音新人中待得比较长的一位,毕竟这三个已经确定的都是学员中的“老人”了。
“冷言,你猜这最后一个名额会是谁啊!”赵小敏手抓着筷子,抬起脸看着专心吃着糖醋排骨的冷言。
冷言将骨头吐出来,又夹起另一块塞进嘴里,含糊地说:“管他是谁呢?反正不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