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发动,季如书隐忍的情绪和眼泪终于崩溃落下,她捂着唇坐在后面,压抑着哭了一路。
司机大叔被她哭懵了,看着后视镜无措地劝道:“姑娘别哭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哭多了伤身。”
季如书不应声,依旧睁着眼睛默默流泪姣。
原来他对她的结婚暗示一直不回应,是因为她只是一个长得相似的替身。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宋晚画的存在,哪怕她已经亡故了,可她仍能感觉到沈墨言对她的恋恋不忘,从两个小孩子的名字里就可窥探到,他对她的感情并不一般籼。
只是从没想过,他竟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才与自己在一起!
她私以为自己有范思哲这样一个过去,沈墨言有宋晚画这样一个过去,实属正常。
她不问,是因为觉得过去也就那样,没什么可问。
他不问自己关于范思哲的事情,她猜不到是为何,之前,自以为是的觉得和自己一样,现在,却觉得不是。
他的不问,现在想来,更多的应该是不屑!
毕竟像他这样叱咤风云,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岂会在乎一个替身女人的前任,像范思哲那样的,他更多的是不放在眼里,没有当一回事才对!
季如书啊季如书,林启枫说的很对,你可真傻!
一直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却原来不过又是好梦一场!
……
婚宴现场,端着酒杯的姚贝娜看着单身返回的沈墨言勾着唇角低喃:“季如书,你等着……”
“姐姐,季如书是谁?”
闻声,她身边一妙龄女子脆生生地问着。
“我们姚家的仇人。”
姚贝娜的声音很轻很低,只有身边离她很近的女子才能听清。
“姐姐,我刚才看到沈墨言了,他好帅,好有味道!”
“别肖想!”姚贝娜回身警告地瞥了小妹一眼,“这样的男人你驾驭不了……”
“呵呵,我也只是看看,没肖想……”心思被看穿,姚倩倩吐着粉舌,有点不好意思。
姚贝娜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在人群里穿行的沈墨言,声音淡淡地道:“没有最好,刚才来找你搭讪的江少不错,好好把握!”
“姐姐,你不觉得那江少人有点呆呆傻傻的?”姚倩倩略有不满。
“或许,你更喜欢肥头大耳的?”姚贝娜不答反问,微扬的语调里带了几分自嘲,“像我们现在这样的身份,还挑肥炼瘦?不觉得太自不量力了吗?”
“……”姚倩倩立即抿着唇,不做声。
是了,现在的姚家已经不同往日,早已落魄。
她今天能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以光鲜亮丽的姿态出现在这盛大的晚宴上,也全托姐姐的福,若不是她忍辱负重傍上了肥头大耳的郑大老板,她这落魄千金又怎么能来参加这样的高档宴会?
想起那日,一身酒气的父亲带着逼债的人到家里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心有余悸。
那日双休,她正好在家,父亲带着那群人一进门就指着她说:“就是她,抵给你们了!”
那群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后,方动手想要强行将她带走,这时,姐姐回来了。
是姐姐以自己换了她去替父亲抵债。
晚上,姐姐回来时,一身伤,但是,却笑着告诉她没事!
她当时很害怕,姐姐却阴沉沉地对她说,感谢爸爸给了她一次认识郑大老板的机会,以后她们的日子会好过了!
果然,后来穷困潦倒的日子就有了改善。
姐姐很有手段,没多久就成了郑大老板的专宠。
“江少来了,我先走开一下,记得好好把握……”姚贝娜突然出声将神游的姚倩倩撞了一下,旋即,伏在她耳畔低声提点,“虽然我们两姐妹是女子,但是,光复门楣,我们照样可以,记住了!”
“嗯!”姚倩倩立即回神,用力点了一下头,暗暗记下了姐姐姚贝娜的话。
“乖!希望有个好进展……”
姚贝娜妩·媚地一笑,端着酒杯转身离去。
“倩倩,那边有你喜欢的樱桃汁,要去喝吗?”姚贝娜一转身,憨实的江少便走了过来。
“好啊!”经过姐姐的一番提点,本对江少不怎么热络的姚倩倩立即改变了态度,扬唇甜甜地笑了一下。
“……”江少立即呆愣愣地看的入了迷。
“走啊,还愣在这里干嘛?”姚倩倩暗暗皱了一下眉,率先走到了前面。
迎合这种事,还是姐姐做得比较得心应手,她似忽还要多练习练习才成!
“好!”被美·色所迷的江少回神,笑着屁颠屁颠地追着她而去。
……
“娜娜,你刚才到哪里去了?”姚贝娜端着酒杯隔着几人的距离,悄悄关注着沈墨言,突然,一人冲出来,拽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僻静的一角,不等她看清对方的容貌,那男子就急不可耐地将她抵在墙上吻着:“宝贝,可想死我了!”
“你干嘛呀?有人看着呢!”姚贝娜不安地挣扎,因羞愤脸颊微微发烫。
男人带她来的这一处,属于楼道玄关处,虽然僻静,但是,并不是让人完全看不到。
“怕什么,老子弄自己的女人,谁敢有意见?”男子微微喘·息着吻的更激·烈起来。
“不要!”姚贝娜挣扎拒绝,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在了男人脸上,哪怕已经沦落了,可还有着最后的底线,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做那种事。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啪——”那一巴掌,将男人瞬间激怒,扬手就狠狠回了她一个大耳光,“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竟然敢拒绝老子,还动手打人!”
“郑爷,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姚贝娜忍着痛立即赔笑贴了过来,娇·媚·婉柔地道:“疼了吗?来,娜娜给你吹吹,别生气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姚贝娜的低姿态,让男子的怒意霎时消散,肥嘟嘟的脸上有了笑意,却很淫·邪:“原谅你可以,不过,得把爷我伺候舒服了才成!”
话落,他拽着姚贝娜的手,脚下几个旋转,便闪身进了就近的女厕所。
不一会,就从里面传来了一些嗯嗯啊啊阿,叫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惹得前来上厕所的女子都不好意思推门进去。
直到那男子尽了兴,笑着红光满面地从里面走出来,那些想进不敢进的女子才窃笑着推门走了进去。
没多久,风言风语便传遍了整个宴会,一身狼狈的姚贝娜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就听到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那些话。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刚刚有人在玄关的女厕所里做那事……”
“啊,这么大胆?”
“男女是谁?”
“男的倒是没什么说的,也就一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是那女的,你们可知道是谁?”
“谁呀?”
“姚家大小姐,姚贝娜!”
“什么大小姐呀,早落魄了!”
“都沦落成这样了,那范家也真够狠的,怎么说也是范家小少爷的妈,为何不援助一下?”
“听过痛打落水狗吗?援助,想得美!”
“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也没什么可怨的,常态……”
“男人啦,从来都是靠不住,不过,那姚小姐也真是,怎么说也是做妈有孩子的人,这样放·浪真的好吗?”
……
姚贝娜面无表情地从那群女人们身边经过,安安静静地没有怒没有骂,嘴角还勾着一丝笑,阴沉沉的,十分怨毒,只是那些女人们没有看到。
“姐姐,你刚才去哪了?”姚贝娜才走出玄关,迎面就见一脸担忧的姚倩倩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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