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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荫里三名本来摩拳擦掌的年轻人,显然被突如其来者打扰到,都躲在树后,眼睁睁的看着中年晨跑者从藏身的树丛前跑过,却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
戴棒球帽的晨跑者速度极快,很快的就追上前面的中年人,中年人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并不回头,稍微放慢了速度,往步道的边上让开一点,以便让后面的人可以顺利通过。
棒球帽跑到中年男子的身后时,突然也放慢了速度,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一个白色的布袋一样的东西,往身前中年男子的头上猛的套上去,棒球帽的整个身子也往中年男子的身上扑了上去,中年男子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人蒙着头扑倒在地。
事起仓促,整个过程进行之快,似乎就在一霎眼之间,中年男子被扑倒之后,躺在地上“嗷嗷”呼叫,苦于头上被罩,声音既模糊不清,又传声不远。
徒然间棒球帽身边又多出三名年轻人,正是藏身树后的那三人,三人却并不为难棒球帽,而是两人将地上的中年男子手臂牢牢抓住,另一人将男子的头套微微掀起,露出嘴来,男子正要张嘴大呼,却被一只强健有力的人塞进去一团东西,“呜呜”的叫不出来,头套又被拉下。
原来这三人与棒球帽根本就是一伙。棒球帽负责扮作晨练者,锁定目标、跟踪尾随,到了同伙藏身的僻静处时,突施偷袭,其他三人立即现身将目标制服。整个过程计划周密,干净利落。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俊杰跟他的三名手下:黄毛、包子和虾皮。戴着棒球帽的晨跑者由黄毛所扮,俊杰率领着包子和虾皮,在中年男子晨跑的必经之路上进行埋伏。而他们伏击的目标,中年晨跑者正是夏志新父亲在政途是的阻碍者,星港市土地署的署长江柏年。
夏志新让俊杰向江柏年下手,俊杰虽然爽快答应,但仔细寻思,此事却并没有想像中简单,江毕竟是政府要员,如果遇袭,即便伤情不大,也必然会引起警方高度重视,如果事情做得不做干净,将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但是既然已经应承下来,再难也得尽力去做。因此俊杰向夏志新详细询问了江柏年的情况,包括长相、嗜好、生活习惯等,无不涉及,江柏年住的高森路,治安极好,警力也强,到处都有监控,并不是下手的好地方,但如果要在江外出的时候下手,更加不易,江平日公务繁忙,在外平公干,时时都有警卫跟随,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根本就没有机会。
最后,夏志新向俊杰透露江柏年每天清晨都会到静江公园晨跑,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十几年。夏志新提供的这个信息引起了俊杰的重视,或许,惟有这里才有最好的下手机会。俊杰心想。俊杰连续两天排出黄毛到静江公园卧底,打探出江柏年晨跑的固定路线,这才最终选定了下手的地点、时间和方式。
现在果然一击奏效,四人将江柏年制住,按照既定方案,好不迟疑的将他四肢抬起,往树林深处架去。来到一处事先选好的隐密地方,才将江柏年放在地上。
“大哥,这姓张的家伙终于被我们逮到了,这家伙为富不仁,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竟然玩弄女性,把小妹害得这么惨,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才行。”包子捏着嗓子,故意嘶哑着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就是,大哥,我们今天给小妹出口恶气,把他的老二给废掉,让他下半辈子都做太监。”黄毛也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些话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包子和黄毛故意胡天海地乱说一通,好让江柏年摸不着头脑,以为他们抓错了人。俊杰听着两名手下装模作样说话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只可惜这种怪样他也学不来,只是不置可否的冷冷哼了两声,以示应答。
躺在地上的江柏年听到这些人的对话,在地上拼命的摇头,扭动身躯,想向这群无法无天的匪徒解释,自己并非什么“姓张的家伙”,只是苦于脑袋被套,嘴里被塞得严实,手上脚上又被捆住,只是根本没法表达出来,又听他们说要让自己下半辈子做太监,心中的惊惧更是到了极致,头和身体在地上摇摆得更加厉害,只可惜这四个匪徒对他的举动却视而不见,不予理采。
动手之前,俊杰心中就已计议好了,对江柏年动手要恰到好处,既要让两三个礼拜见不得人,但又不能把事情弄得太大,否则得不偿失,后患无穷。
这时候虾皮也尖着嗓子说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要冲动,虽然我也恨不得把这家伙给阉了,不过我们毕竟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难道真要为了这么个为富不仁的东西蹲大牢吗?大哥,我看我们还是揍他一顿解解气算了。”
俊杰故意“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狠狠揍他一顿了事,不过这些花花公子小白脸,自以为长得细皮嫩肉,花几个钱就能够随便玩弄良家妇女,我们干脆揍得他破相,让他再也害不了其它女人。”黄毛嚷道。
“好主意,好主意。”虾皮、包子都同声赞成。
俊杰看着这三人一搭一唱的在演戏,心想这么拙劣的表演,也不知道唬不唬得住这个姓江的署长。
但事已至此,也顾不了这么多,四个人“乒乒乓乓”对着江柏年腿上、肩上、面上一阵乱踢乱捶。打得江柏年“哼哼唧唧”疼痛不已。
如此乱打乱踢一气之后,俊杰向三人使使眼色,让他们住手,让黄毛稍稍揭起江柏年的头套一看,整个脸嘴口鼻又红又肿,像个猪头似的,不成人形,虽然看上去惨不忍睹,但都不是什么厉害的创作,至多不过一两个月便能够恢复如初。
俊杰满意的点点头,黄毛故意哑着嗓子对着江柏年怒喝道:“姓张的,以后招子放亮点,别再来骚扰我家小妹,否则老子把你的老二割下来喂狗去。”
江柏年瘫在地上,也顾及不到再来用肢体申辩自己并非对方要找的人,不住“唉唉嗬嗬”的呼痛,身体也因疼痛而抽搐。
包子上前将江柏年脚上的绳子割掉,四人迅速转身向林荫深处的小道飞驰而去,在静江公园僻静的一处矮墙旁,早已备好两辆机车,四上跨上机车风驰电掣般离开了高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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