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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黑”道,又陷“乌龙”(10)(1 / 1)

公司男孩子发现我从不与他们一块去吃饭,就好奇地问我,“没见你一起吃过饭,是不是一个人躲着吃好的?”,我不能说真相,只有打哈哈了。可他们还是发现了我吃饭的秘密,他们不能理解我怎么会是这样解决吃饭的事,追问我,“天天干面包三元盒饭,你受得了吗?”我没有回答。他们猜到了我怕花钱,就笑我“吝啬”“寒酸”。而我却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安。那时,我的儿女都已在沿海打工,收入自然比内地的这些学生们要高得多,儿子知道我在内地打工收入没有保障,就要给家中寄钱来,我让老伴对儿子说,我们有能力养活自己,不需要他寄钱给我们用。在对待生存问题上,我继承了我爹脾性,“靠自己活,不指望他人,包括儿女”。尽管童年在家庭状况极度贫困下形成的节俭生活习惯让外人看起来很“小气”,而我却并不认为这是做人的缺点,而倒觉得这是我做人的一种美德。虽,如今整个社会生活水平大幅提高,我的家庭生活也富裕了的情况下,我依然固守节俭的生活原则。

其实,这几个男孩子大学生在公司打工收入并不高,也就是五六百元钱一个月。那时内地经济才起步,比起去到沿海打工的大学生,而在内地打工的收入却要低了很多。他们在打工收入不高情况下如不注意节约生活开支,他们就需要父母补贴他们用钱。但在当时内地下岗待业严重情况下,我估计他们父母的生活状况不会比我强到那里去,可能也是省了又省,让儿女们在外活得光鲜一些。

几个男孩对我到小巷子里去用面包和三元快餐解决午餐这一行为就觉得过不去。于是,第二天中午,他们连拉带拽地把我拉到七楼去吃饭。我只得跟了去。这是我第一次到七楼餐厅来,这栋大楼里那些大大小小公司的员工基本上都是在这儿买快餐。

没料到竟在餐厅遇到了一个熟人。我们刚进餐厅,我突然看到了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她像是我以前同一个工厂的女工。我正要再仔细瞧她,就在这时她也发现了我,隔着排队买饭的人群,她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大概她也没想到我会在这儿出现,一定也是感到很是意外。她穿过排队的人群朝我走来。看见我朝餐厅里面招手,拽我来餐厅的几个男孩子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激动地不知说啥好,不停地叫“厂长,厂长”。她叫婕,我离开那个工厂时,她还是二十多岁的女孩,这些年不见她已变成中年妇女的样子了。原本就胖,现在她更是胖的臃肿了。她胖是胖,脸上却仍保留着女孩的快乐与天真。婕在工厂是车间里的工人,而这楼里大大小小都算是公司吧,我不知道,她在这栋楼里能干什么事呢,莫非她是这儿的阿姨清洁工(对女性清洁工统称阿姨)?我只能这样判断她了,于是猜疑不定地问了一句,“你是在这楼里做事吗?”她笑着点头说,“是啊,是啊。我在这楼里三年了。”“三年了?”那一定是我猜对了,她是这儿当清洁工“阿姨”(对女清洁工的统称‘阿姨’)。我还想再问,拽我下楼来的一个男孩从后面碰碰我的胳膊,我转头,他说,“原来你们认识啊,可你怎么不知道她是这餐厅的老板娘呢?”“老板娘?”“清洁工?”我脑子都要弄糊涂了,心跳猛得加快,脱口一句,“这…这…这餐厅是你开的?”婕仍是笑着说,“是啊,是啊。”一个车间女工跑到省城写字楼里当起了餐厅老板娘,真让我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十年前我是厂长,她是车间工人,十年后在省城写字楼里相遇,我这个厂长变成了这楼里的打工仔,而车间女工的她却成了这楼里的一个老板娘。哈,哈,真是世事难料啊。世界上的事情竟是如此地颠倒,真让我啼笑皆非啊。我这可怜的老厂长都赶不上原来手下的一个车间女工在这社会上混得好了。更可悲的是,在我陈旧的脑瓜里还在僵化认为,她这个车间女工就算有胆量进到省城这个大江湖里来,顶多是干点清洁打杂的事混口饭吃。很可笑的是,我还在以自己“白领”优越心理去怜悯自认是清洁工“阿姨”的她呢。却不知这社会早已变得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了。而且我差一点就要把她是清洁工的话问出来。如果是那样,被她传扬开去,我岂不要被贻笑大方了。真是险些又丢了脸啊。

婕的性格热情外向,在工厂时就爱笑爱说话,现在她脸上更是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如果之前爱笑是她性格使然,而现在的笑则是她人生得意的自然外露了。如今,站在昔日自己手下工人变身老板娘的婕面前,联想到自己困窘生活现实,内心不胜凄惘。婕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窘态,更是热情地一声又一声“老厂长”的叫我,想打破我心理上的难堪。婕打听我离开工厂后这些年都去了哪里,现在又在做什么事,我指指背后的几个男孩子,答道,“与这些小家伙在一起打工。”“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你都升到那么高级别了,怎么可能打工?”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从场长位子上下来的消息,在我之前所任职的那些单位里早已被传的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婕不可能不知道的。

明知故问是为掩饰她知道我的情况吧,或许是她客气的表示,让我好有话说,也借以证实之前她所听到的有关我的传闻是真的。当然,婕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她热情厚道善良,所以不用担心她在我的几个小同事面前使我难堪。婕的话还是引起几个小家伙对我来历的好奇,插话问婕,“我们副总过去真当过你的厂长吗?”婕答道,“岂止是厂长,他后来升总场场长了,管几万人呢。”小家伙们一听,吐出舌头说道,“怪怪隆地咚,管几万人还要跑出来打工?”他们又待要问,婕转过了话题,指着几个男孩子说,“他们都和你一个公司吗?”我说,“是我和他们一个公司,我是后来的。”小家伙对婕说,“你的老厂长现在是我们的副总,在你这儿吃饭,你要给面子噢。”婕笑着对男孩子们说,“当你们‘老总’的面,我要告你们的状,你们老拿我的‘胖’开玩笑。真坏!”几个男孩子赶快七嘴八舌地分辩说,“我们是逗你老板娘开心的,为讨你的好,在好菜上多打点给我们唉。”还有个小家伙用手在腰部比划着,“看你老板娘都这么胖了,就把那些好菜我们吃吧。”婕不会为别人说他胖气恼,她爽快地对几个男孩子说,“没问题,碰到老厂长我高兴。今天午餐免收你们的钱了。”男孩子们高兴地哄起来,“老板娘,不能光是今天,今后就一直免费吧。”婕被他们几个逗笑的简直要憋过气去了,她也乐得和他们斗嘴玩,和气生财吗,“那好啦,餐厅就归你们了,我来给你们打工吧。哈,哈哈!”一边说笑一边把几个男孩子领到售饭窗口那里,对里面的师傅说,“他们几个是我的朋友,今天的饭菜记我的账。再给他们每人多加一份红烧肉。”男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在那儿打包饭盒。婕退回来拉我往边上站了站以方便说话。问我来这楼里多久了,我说半个多月了。她说,“哪怎么没见你来这儿吃过饭呢?”我告诉她在楼后面巷子里吃,我待过的单位,都知道我在吃的上面舍不得花钱,婕自然也是知道的,就不再多问,只说,“这餐厅收入还可以,以后你就到餐厅来吃饭吧。我会师傅打招呼,伙食费记算在我的账上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哪能长期在她餐厅里白吃呢,何况当下干哪样赚钱都艰难。但想到婕也是出于好意要照顾我,如直接拒绝就驳了她的面子,我只得“嗯,嗯”声应了。这时窗口那里饭盒全部打好,小家伙们提了过来。婕跟着我们走到门口,又叮嘱我一句,“以后中午一定过来吃饭。”说完就回转身去忙了。

男孩们提着饭盒上楼,一进办公室就大声嚷嚷开了,“报告你们一个特大新闻,牛总以前是国营企业的大官,七楼餐厅老板娘以前就是她手下的工人,老板娘都发财了,牛总肯定比她更有钱。要牛总请客吃饭。”没有跟下去打饭的一听到这样说,也都哄笑着加入进来,“那就太好了,今后去七楼打饭,就让牛总在前头,老板娘还敢不给他面子?”大家边哄笑,边把饭盒全部摊开排在桌上,办公室里每人一份,还多出一份,“今天午餐,是老板娘请牛总的客,不收钱,都过来吃吧。”原来,几个小家伙让师傅打了八份快餐,包括杨姐和小柳的,还有华总的,那天中午华总没来办公室,小家伙就分吃了那份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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