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存有侥幸心理的,即便冥修已经提醒过了,但他们也不愿意自己主动去讲自己的罪行的。
说不定冥修只是在吓唬他们,哪怕他和龙月是仙神,也不可能事事都知道,到时候找一个替死鬼自己不就可以脱身了吗?
龙月自是知道他们的想法的,现场每一个人的神识都在他和冥修的监控之下,这样的小人行径更是让她不齿。
作死之人太多,想死,何不成全?
这时一个年级大约有十一二岁的男孩突然哭着跪倒在了北皇的面前。
北皇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点,随后威严的问道:“渊儿,你可有什么话说?”
这个儿子很是温顺乖巧的,很得北皇喜欢,只是他没想到渊儿也会是君扶行那边的人!
君扶渊尽力控制住情绪说道:“父皇,皇儿有罪,你饶了皇儿这一次吧!”
北皇厉声呵斥道:“有些错事可以原谅,有些错事万劫不复!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想想是对是错,盲目跟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吧,只要你如实道出实情,父皇会考虑从轻发落!”
“谢父皇。父皇,孩儿自小便和太子哥哥交好,也很喜欢太子哥哥,他的府邸别人去不得,孩儿倒是经常去的。
三个月前,二皇姐来找我,说是得了两坛好酒,想要送给太子哥哥。但太子哥哥最近一段时间老在外边忙乎,很少进皇宫,她也不能随便出宫,见不到太子哥哥,所以想请我代为转交。
当时孩儿没想太多,觉得好东西应该和自己的哥哥分享,还很感谢二皇姐,谢谢她能想着自己的哥哥。
拿回去时孩儿是尝过的,虽然孩儿不懂酒,但觉得很是好喝,喝完后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将酒送给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也说这酒甘甜可口,味道甚佳。
可是有一天孩儿在追踪一只小仓鼠无意间跑进了万妃的冷宫,我竟然发现二皇姐也在那里,她正在和万妃说话,隐约间听见她们说什么,酒,毒,还有要杀人灭口!
当时孩儿吓坏了,也不敢再靠近听她们说的具体是什么,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后来孩儿去看过太子哥哥几次,见他一直安然无恙,孩儿的心才稍安定了些。
可针对孩儿的意外从此便开始了,要不是身边有太子哥哥给我安排的暗卫,孩儿早都见不到了您了。”
北皇很是震惊,这些事没人告诉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渊儿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时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上前激动的说道:“父皇,您别听他胡说!孩儿一直在宫中安分守己,循规蹈矩,并没有见过什么万妃,也没去过冷宫,更没给过他什么酒,请父皇明察!”
北皇眉头紧蹙,心中很是恼怒,都到现在了,她居然还敢狡辩!
二公主的母妃李妃也是躬身上前为自己的女儿叫屈。
君扶渊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抽泣着,他不想再看二姐那副虚伪的嘴脸。
黄妃,也就是君扶渊的母妃来到自己儿子身边说道:“皇上,渊儿所言句句属实,有几次他回来身上有些伤痕,妾身问过缘由,当时都以为是意外所致,也没深想。他给太子送酒之事妾身并不知晓,只是二公主去冷宫见万妃之事妾身是亲眼所见的,而且不只一次......”
“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本公主要去哪里还要给你报备不成?你算什么东西!”二公主君扶娇气急败坏,指着李妃便破口大骂。
龙月无奈扶额,都是一群蠢货,这样易燥易怒的性格可是做不了大事的!
北皇冷眼看着她,吩咐道:“联瑞,上前掌嘴二十下,让她学学尊卑!李妃再咋样,她也是我北域的半个主子,是谁教你如此放肆毫无礼仪?给朕打,狠狠的打!”
联瑞,也就是被点到名的那名小太监忙来到君扶娇的面前二话不说便甩开膀子左右开弓扇起了嘴巴。
君扶娇被打的惨叫连连,李妃也是焦急万分,可她不敢忤逆皇上,不敢上前护卫自己的女儿,即便心里在滴血,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罚。
而联瑞拼尽全力抽打着君扶娇,在他的心里,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他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其它的,他不愿去多想。
而马庆生心中一个激灵,以前有什么事皇上都是吩咐自己去做的,可是今天皇上却喊了别人去做,难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被皇上知晓了?
龙月冷眼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可不就知晓了,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去吗?
只要别人有一点心理波动,龙月便会觉察。骗义父容易,想要骗本神,下辈子吧!
二十个耳光打完,君扶娇已是面目全非,嘴角鼻孔汩汩流着鲜血,瘫在地上再也不敢造次。
李妃扶起她,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失声痛哭。
捧在手心中养大的女儿,今日突遭如此横祸,怪自己啊!
她和君扶行以及其他几位皇子公主密谋之事她是知晓的,只是为了君扶行所许诺的那句尊为太妃,自己便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干涉。现在东窗事发,自己虽没做过什么,但结果也不会太好。
皇上,臣妾为了能安享晚年也有错吗?
冥修将君扶娇的神识影像提了出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原来打小她和君扶行便关系很不一般,因为他们不但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更是表兄妹。
李妃和万妃两家是表亲,先后被北皇接进了皇宫。
私下两表姐妹的关系甚好,万妃被打入冷宫,李妃也是派自己的女儿经常带着好吃的秘密去看望她,这也是让万妃以及君扶行的心中很是感激。
毕竟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很难。
而君扶娇从小便对君扶行很是依恋,即便他是自己的哥哥,但她对君扶行一直都是表哥相称。
刚开始还有人去提醒她叫错了,但慢慢的,人们便都习以为常了,觉得这样称呼也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