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五渊剑破空而出,五色剑光凌厉而出。无数剑影环绕于汪凡周身,形成进可攻,退可守之势。
“汪凡你的实力虽变弱了,但有一点却变强了。”汪宮錆缓缓走近汪凡,血戏谑地继续说道:“你变得耐打了许多。”
汪凡怒不可言,一剑刺出,周身剑影随之而来。
汪宮錆微微抬手,身前形成一个灵气盾牌,将剑光全部抵挡在外。当汪宮錆再次望向前方是,汪凡的身影已然消失。
汪宮錆猛地回头,发现一团烈火突袭而至,随即暴退躲闪。
感受着手掌传来的疼痛,汪宮錆温怒地说道:“竟是异火,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奇遇!”
汪凡则是气喘吁吁,如此高强度的战斗,对他的消耗极大。
“怎么,没招了吗?那可就该我了!”
汪宮錆周身气势猛然暴发,连出数掌,掌风阴柔无比,暗藏杀机。
汪凡决定放手一搏,凝聚魂力小剑,蓄势待发。
汪凡以肉身硬抗汪宮錆攻击的同时,汪宮錆察觉到一丝端倪,但魂力小剑已然释放而出。
汪宮錆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半蹲在地上,狰狞地说道:“很好!你竟还能动用魂力。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汪凡趁机祭出镇灵塔,将汪宮錆收入镇灵塔内,这才迎来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汪凡需掌控镇灵塔,防止汪宮錆从中逃出。换而言之,若是汪凡因力竭失去了知觉,则会失去对镇灵塔的掌控,汪宮錆则会轻易的逃出镇灵塔。
汪凡立刻吞服了一些疗伤的丹药,他休息的时间可不多。
片刻后,汪凡祭出血魔阵盘,就地布置阵法。
镇灵塔内,无数妖兽魂体群起攻之,可依旧不是汪宮錆的对手。汪宮錆虽被汪凡所伤,但同时也将其激怒。
没一会儿,汪宮錆便从镇灵塔冲了出来。汪凡立即将事先布置好的五行幻杀激活,将汪宮錆困于阵中。
“汪凡,你的手段还真是不少,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
砰……
阵法被破,汪宮錆再次站在了汪凡的身前。
“怎么样,没招了吧?我也玩够了,现在便送你上路吧!”
汪宮錆这一掌,汪凡已无力抵抗。
汪凡两眼空洞,难道今天真的就难逃一死吗?
“阳,你还真是弱小。竟被一个破灵境五重的小子打成这般模样。”
“若我拥有与其相当的实力,自然能轻易的秒杀于他!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你若是不想死,就放开你的心神,由我掌控你的身体。”
汪凡微微一愣,“阴魂,你恐怕救我是其次,想要掌控我的身体才是真的吧?”
“现在你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就是,大人掌控你的身体,那是看得起你,你一直磨磨唧唧地,我都快看不下去了。”蛊雕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汪凡犹豫不决,是否要照阴魂所说的做呢?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隔灵符的灵气墙壁瞬间破碎。一道刚猛地灵气袭至汪凡身前,将汪宮錆瞬间掀飞。
汪宮錆暴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一名老者缓缓走出,汪宮錆忌惮无比。轻易便能轰碎隔灵符,这样的实力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速速离去,他不是你能杀的!”
汪宮錆双眼微眯,心中衡量利弊。有此人在此,自己已然没有了机会杀死汪凡。最终只得选择离开,另寻机会击杀汪凡。
汪凡一眼便认出了老者,便是他赠予自己的。
“前辈,是你!”
“怎么,觉得很意外?”
汪凡尴尬一笑,难道自己不该震惊吗?
“多谢前辈传功之情,以及救命之恩!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子,少在那儿给老夫客套。老夫是谁并不重要,你最好控制住体内的东西,否则老夫可保不住你!”
汪凡心中顿时泛起了惊天骇浪,难道他能察觉到阴魂?或者是蛊雕?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自当竭力阻止。”
阴魂气得牙痒痒,又是这该死的老家伙。
“老东西,你为何如此爱多管闲事?”
“你若现世,势必生灵涂炭,即使与天道抗衡,我亦要阻止你!”
“好!我便与你斗上一斗!”
两人通过灵魂传音之法交流,汪凡自然无法察觉。
“前辈,你是不是知晓此相关的事?”汪凡试探着眼前的老者。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善恶皆在一念之间,你需好自为之!”
“前辈!前辈!”
汪凡还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老者一番,可还未来得及阻拦,老者纵身一跃,身影便消失在汪凡的视野之中。
汪凡一头雾水,来到这方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这不着调的老者,不仅赠送自己功法,还救我性命,但又不透露任何的信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汪凡长叹一声,十分无奈。好在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他日再次遇见前辈之时,定要好好询问一番。
众人因刚才的巨响,赶来了此地。看着满身是伤的汪凡,随即冲上前来扶住汪凡的身躯。
“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被一个毛贼偷袭罢了!你们无需担心。”
瑾凌萱凝视着汪凡,欲言又止。
在几人的掺扶下,汪凡回到自己的房中,恢复自身伤势。
几日后,汪凡伤势完全恢复,推开房门准备出去走走。没走多远就看见半截身体埋在土中的南宫云香,差点没有笑出声。
这丫头真是傻姑娘,为师是不是应该好好地逗逗她!
“云初,你这是在做什么?”
南宫云香看见汪凡后,神情紧张,不敢与汪凡的目光对视。
“我没事,就是觉得天气有点热,接接地气凉快凉快!师傅,你的伤势恢复了?”
“武者有灵气护体,又怎会惧怕炎热?你这是在诓骗为师?”
南宫云香无言以对,微微低下头。
上官文宛和长青雅发现了汪凡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过来。
“师傅,小师姐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把自己埋在土里,是不是中邪了?”
汪凡差点竖起大指拇为长青雅点赞,真是一个神助攻。
“云初,还不从土里出来,你把自己当萝卜种呢?”
南宫云香全身发力,从土里钻了出来。
“师傅,云初知道错了,不该偷学师傅的功法的!”
汪凡装作疑惑的模样,“功法,什么功法?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云香当场石化,“师傅,明明是你说的,在土里能够更快的感悟。”
汪凡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长青雅和上官文宛也明白了其中缘由,转过身偷笑了起来。
南宫云香还不明所以,过去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臭师傅,你居然骗我!”
南宫云香小脸气得涨红,对着汪凡便是一阵臭骂。
“好了好了!为师只不过是逗你玩儿而已,谁想到你竟然当真了。”
南宫云香气得跺了跺脚,在长青雅的安抚之下,方才消气。
“汪老大,你快来出来。”
听见钱賴的呼喊声,汪凡一改嬉笑的模样,严肃地走了过去。
“这不是陈琤吗?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在我入山找寻隐蔽地势时,在一处深谷中发现了他!”
“那山谷可否隐蔽?”
钱賴微微摇头,“不是太过隐蔽,但躲藏几日并不是问题。”
汪凡早已令钱賴找寻隐蔽之所,以避血冥宗来敌。
“也罢!先把陈琤抬进去吧,他的伤势有些严重。”
“好!”
汪凡看着陈琤重伤的躯体,陷入了沉思。
血冥宗已拥有掌控南域之势,现在摆在汪凡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其一:立刻离开南域,逃离血冥宗的魔爪。
其二:藏身于南域,以此躲避血冥宗的追杀。
若是想要离开南域,需横穿整个中央城,其难度可想而知。
若是想藏身于南域,就必须找寻一处隐蔽之所。可真正的隐蔽之所又岂是轻易能够找到的,你能发现,血冥宗自然也能发现。
汪凡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琤在疗伤丹药作用下,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
“陈兄,这是在我百花峰上。你究竟遇见了何事,怎会坠入深谷?”
陈琤咳嗽两声,紧握自己的手,发现戒指还在自己的手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被血冥宗的走狗追杀至悬崖,走投无路,只得跳下悬崖。”
汪凡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你就在此好生休养吧!”
“多谢汪兄的救命之恩!”
“救你的可不是我,是……”
“是胖爷我救了你!”还没等汪凡说完,钱賴就把话给接了过去。
“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
“好说,好说,拿千百颗灵晶给我即可。”钱賴笑嘻嘻地对着陈琤,仿佛给他灵晶理所应当一样。
“死胖子,你居然挟恩求报,真是个贪财的小人!”南宫云香看不惯钱賴,矛头直指钱賴。
“这话就不对了,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救了他的命,他给我一些灵晶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呸,就你那怂样,还君子呢!”
南宫云香与钱賴争吵不休,谁也不礼让谁。
“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会儿?莫要打扰陈兄休息。”
南宫云香朝着钱賴冷哼一声,将脸撇了过去。
“都出去吧!让陈兄好好地静养。”
汪凡带着众人离开,留陈琤一人在房中。
陈琤看着空荡荡地房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痛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陈家族人,宗门弟子,父母双亲,恩师朋友皆死在了血冥宗的手中。我一定要报仇!!
陈琤内心不断呐喊,双拳紧握。他深知自己的弱小,想要撼动血冥宗这尊庞然大物,就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
现在的陈琤只是血冥宗随手便可灭杀的蝼蚁,但他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亲手灭掉血冥宗。
仇恨的种子已然在心中发芽,成为陈琤不断前进的动力。这是不可抚平的伤疤,亦是其血海深仇的证明。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红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