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不少穿着锦衣华服、前来恭贺的官员、少爷,更有几位是当今皇子、皇甫墨宸的兄弟,他们虽然没有私底下交谈,但脸色却都不好看,一旦皇甫墨宸真的抗旨拒婚,那便是欺君的大罪了。
眼看着吉时将过,一众人等急得不得了的时候,
咿呀——
过了许久,东平王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两队侍卫从府中鱼贯出来,分列在两边,那骇人的气势让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再乱声张。
在众人望穿秋水之际,一名穿着大红喜服、器宇轩昂的男子迈步而来,他便是夜翼国人人称赞的东平王爷皇甫墨宸。
皇甫墨宸的出现,引得众人纷纷踮起脚尖,一睹他的风采。
不过,今日虽然是个大喜的日子,皇甫墨宸也穿着大红的喜服,又是大热天时,但偏偏他往那这么一站,冷冷的眼光扫了众人一眼,空气就愣是低了好几度,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吓得那些人纷纷低下了头。
一见皇甫墨宸,喜娘立刻满脸笑容,迎了上去:“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新娘来了,您看,吉时就快过了,赶紧踢轿门,进去拜堂成亲吧。”
别说是喜娘了,就连太子皇甫允晏也看不过眼,上前劝道:“六弟,喜娘说得对,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可万万不能错过了吉时啊!”
“是,二哥。”皇甫墨宸微微点头,上前,踹了一下轿门。
此时,喜娘立刻唱道:“新郎踹了新娘的轿门,新娘下轿了。”并和瑞如一起搀扶着新娘走出轿子,走向王府。
不料,才下轿子,一阵疾风吹过,掀起了新娘的喜帕,喜帕高高飞起,掉落在地上。
新婚之日,新娘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吓得喜娘立刻打开手帕,遮挡住新娘的面容。
就连瑞如也暗道一声不好,立刻捡来喜帕,要帮新娘盖上,可就要盖上喜帕的时候,瑞如发现了一些异样。
新娘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她,不,应该是新娘不敢让她看到她的样子。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瑞如的心底浮起,她想起了刚刚出现毒烟、众人昏倒的事情。
瑞如大胆猜测,难道……新娘被掉包了?
“你根本就不是新娘!新娘被掉包了!”她低下头,把段诗莹瞧了个仔细,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不禁叫了出来,“你……是二小姐段诗莹!”
“嘘……别说。”瑞如的话把段诗莹吓了一跳,她立刻捂住她的嘴巴,“这是个秘密,不能说出来。”
可惜,太迟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光全部投射了过来,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什么?她不是真的新娘,那真的新娘到哪里去了?”
“二小姐段诗莹?指的是不是那个段相府的二小姐啊?难道她们姐妹二人要同嫁东平王爷吗?”
“二小姐在此,那真正的新娘大小姐去了哪里了?该不会是逃婚了吧?”
“这桩婚事可是赐婚啊,逃婚的话,那就是抗旨不遵,是要砍头的大罪。”
“难道是大小姐逃婚,找二小姐顶包吗?”
“嘿,这两人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在东平王爷面前动顶包的心思。”
……
看到众人的议论,段诗莹羞得满脸通红,背转身,吓得惊慌失措,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一道冷冷的眼光扫向众人,让众人立刻噤声,不敢再言。
慢慢的,皇甫墨宸收回了眼光,冷冷地看着段诗莹:“段姑娘,本王的新娘去哪里了?”
看到自己的新娘被掉包,皇甫墨宸是一脸的淡然,毫不在乎,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是当事人一样。
段诗雅是段安锦的嫡长女,每逢皇宫有庆贺宴会,她都会陪同父亲一同出席,自然而然,见过段诗雅的皇子自然不在少数。
反而,段诗莹因为是庶女的身份,鲜少出入宫廷、宴会的场合,根本没人见过她。
“贱人,你并不是段诗雅,你到底是何人?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冒名顶替段诗雅与本宫的六弟成亲。”相对于皇甫墨宸的平静,皇甫允晏倒是一脸的气急败坏、愤愤不平,他一把扯住段诗莹的手腕,再一把推开她,推得段诗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你可知道,这乃是皇帝赐婚,冒名顶替,可是欺君的死罪!”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民女冤枉啊。”皇甫允晏的一顿指责,吓得段诗雅立刻爬起来,跪在地上,全身不停地发着抖。
连带着喜娘、瑞如,还有迎亲的队伍也跪在了地上,吓得全身哆嗦,新娘被顶包,她们也犯了过失之罪。
“求太子殿下明察,民女实在是冤枉啊!”这会儿,段诗莹吓坏了,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按照前些日子,来找她的黑衣人的计划,会有人把段诗雅掳走,而她因为有几分相像,可以冒名顶替,以段诗雅的身份嫁入王府,等成亲之后,再回相府和段安锦、范远华交待清楚。
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段安锦自然也会帮衬着说话。
不料,喜帕却被风吹起,更被瑞如识破了她的身份。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段诗莹真后悔听了那黑衣人的法子,把自己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看来,这其中另有内情。”皇甫允晏挑眉,望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皇甫墨宸一眼,继续问道,“你快如实招来,否则,本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甫允晏并不急着抓段诗莹,反而更执着于让她招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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