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南宫浩剧烈的咳嗽声在这香云阁不停地回荡,脸色苍白的他盘坐在人群中央,虚弱无比。
“看来就是这徐佳印了,不然我们香云阁的阵法怎么会无声无息地被破开。”
“也只有金影大盗有这般速度和实力。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看来要在再香云阁增派些人手。”
“这些破阵痕迹和的确和金影大盗的手段相似,这该死的老鼠,欺到我妖天总来了!”
不少弟子低声议论,到来的弟子听完南宫浩描述的盗贼模样,他们已断定了这徐佳印就是盗贼,传言中这徐佳印就以速度和阵法造诣盗过数个陵墓,宗门。
现场的破阵痕迹也让在场的人打消了对南宫浩的怀疑,毕竟南宫浩是长天峰的弟子,长天峰的丹药可不比这香云阁的少,南宫浩没理由来这里偷丹。
也怪这徐佳印托大,仗着自己的速度,认为南宫浩在自己手上没有反抗之力。最后反而成了南宫浩的证据。
“金影大盗?这南宫浩不可能如此凑巧到了这里,张艺也不见了。这南宫浩肯定有问题!”雷凌心里虽怀疑,但现在质问南宫浩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他暗自掏出一张符印,锁定了张艺的位置,立马寻了过去。
待得南宫浩面色稍稍红润些,四周的弟子长老们又问了不少问题,这才四散而去,只留下南宫浩离去时弱不禁风的背影。
南宫浩独自一人走在长天峰山脚下,一改之前的病态,一甩头发,望着天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放肆大笑。
“唉,偷,哦不,得点丹药不容易啊,让我平白无故受了几拳,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啊。我这么细皮嫩肉的,打坏了还怎么修炼啊。”南宫浩感慨着,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听得净清在一旁直发笑。
“净清啊,刚刚肯定是你把那人的灵气吸了吧,不是我说你,你吸得也太多了,这样可不好啊,毕竟人家积累点灵气也不容易,这样吧,你看什么时候让我也学学呗,我好研究研究。”南宫浩说着,捧着鼓鼓的储物袋,没皮没脸的笑着,惹来净清一阵白眼。
“那种术法太高深,你学不会的,说实话,我刚刚都还没动手,是那人自己的问题。这些丹药你一半,我一半,我们俩平分。”净清说着,赶忙转开话题,在南宫浩手上的储物袋旁窜来窜去。
“成交。我吃一半,剩的都给你。”南宫浩说着,立马就掏出了几个瓶子,细细端详。
“修髓丹,玄煞散,太虚丹……这些能吃吗?一个我都不认识,万一吃错药了,岂不是要猝死街头了。”
南宫浩自语着,在储物袋里翻来找去,随后,一个青色瓶子让南宫浩欣喜若狂。
“聚灵丹。这个好!想来也是和聚灵散一个功效,记得胡师姐说过,在凝气七层以下服用最好。哈哈,这不正好吗?”
南宫浩握着瓶子,兴奋不已,赶忙倒了不少聚灵丹,丹香扑鼻,一粒一粒地全塞到嘴里。
阵阵热流爆发,在南宫浩身体内不断地涌现而出,全都凝聚在了南宫浩的皮肤上,使之变得通红滚烫,如同一块刚出炉的烙铁。
身上白气扑腾而起,南宫浩口干舌燥,赶忙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坐下,没有迟疑,按照王伯的炼灵册子上的功法运转灵气。
灵气凝聚,但却没有服用聚灵散时来得猛烈,南宫浩吸收的灵气少之又少,吃了这么多聚灵丹却只勉勉强强吸收了聚灵散时的一半不到。
“这聚灵丹好吃是好吃,可是完全没什么效果啊。这丹药也太差劲了,一点都不好,萧师兄的丹药真这么灵?”南宫浩自语着,又掏了不少聚灵丹出来。
若是有人看见南宫浩这般动作,一定会大骂南宫浩暴敛天物,聚灵丹的主要作用是在凝气境精炼灵气,一枚聚灵丹就已经足以,之后再吃聚灵丹,药效都会大打折扣。寻常弟子要得到此丹也要费些功夫。
可南宫浩这般像吃豆子一样的吃法,还抱怨丹药品质差,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
“快了,快了,凝气七层嘛,我南宫浩也快到了,轻轻松松嘛。”南宫浩嚼着丹药,支支吾吾说个不停,得意至极,体内的灵气也越发充裕,慢慢地向着一个临界点填满。
南宫浩大口大口地吃着丹药,时不时地还哼着小曲,兴奋到了极点。
“南宫浩!”
“别打扰本少,本少忙着突破呢。”
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南宫浩身后响起,南宫浩吃得正嗨,停下了灵气的运转,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不过接着,南宫浩咀嚼的牙齿骤然停止,耳边的那道声音如雷霆般又在南宫浩耳边轰鸣回响,南宫浩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回头之时,南宫浩看着一道子表情冷漠,站在面前,更是吓得睁大了眼睛,倒吸口气,浑身哆嗦。
“峰……峰主!”
南宫浩赶忙把手上的丹药全都塞到了嘴里,使劲咬了几下,就生生地咽下,哽得面红耳赤。
“见拜峰主。”南宫浩立马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向着一道子拱手一拜。
“在吃什么啊,吃得这么高兴?”一道子看了一眼南宫浩脚下的丹药残渣,似笑非笑地问道,这表情在南宫浩看来,让他更加害怕,更加不自在。
“那个,今天路上发现了点奇怪的豆子,我在吃豆子呢。”南宫浩眼珠子转着,一抹袖子,就这样脱口而出,弄得自己都哭笑不得。
“那吃完了吗?”
“完了,完了,吃完了,全都吃完了。”南宫浩听着这话,赶忙回答道,背后冷汗直冒,额头上都全是汗珠。
一道子转身,向着长天峰的方向走了去,边走边说道:“这豆子可稀少得很,吃完了,就赶快突破,到了凝气七层来酒田找我,我有事情给你说。”
一道子一走,南宫浩瘫坐到了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抹了抹嘴上的残渣,安抚着自己被惊吓的幼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