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让云诺顿时怒由心生,当即耍泼地吼道:“你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凶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夜珲面若寒冷,十分不耐烦地出声道:“本太子喜欢谁,难不成还要向你禀报,滚!”
云诺气得面色铁青,双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般,猛地抓起桌上的酒杯,将那里面的酒直朝了苏苏的脸上泼去!
“啊!”
苏苏惨叫出声,还没来得及做多余地反应,又见云诺一下子朝她扑了过来。
“下贱的东西,我男人的腿你也敢坐,看我不弄死你!”
此刻的云诺,完全像是一个泼妇般,哪还有半点太子妃尊贵的形象,看得暗处的蓝沫捂着嘴笑得那叫个得意。
“啊…太子救命啊!”
苏苏被云诺揪住了头发,痛得她大声哭喊了出来,整个人更是被云诺从太子的怀里拽了起来,眼看就要被她重重地推倒在地上!
“混账!”
夜珲一把拉过苏苏护在身后,然后扬手一挥,‘啪’地一声脆响,当众给了云诺一记耳光!
他厉声喝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丢人现眼,给本宫滚回府里去,若想保住你的太子妃之位,就安份些,别触怒本宫的极限!”
“你…你竟然为了个贱.女人打我,我要进宫告诉皇奶奶,告诉母后,让她们为我做主!”云诺当场啕嚎大哭了出来,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太子恼怒不已,竟这般在韩予洛面前失了面子,也扫了今天的兴,他凛着脸看了眼苏苏,转而对韩予洛道:“今天本宫没心情再陪韩将军了,咱们改日再聚吧!”
语毕,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却又忽地停了下来,回头对苏苏道:“刚才着实抱歉,改日本太子会亲自派人送些赔礼给苏苏姑娘!”
目送太子离开,予洛也松了口气,今天这场戏算是演完,不过看着被云诺弄得一身狼狈的苏苏,他十分歉意地道:“今天真是多亏苏苏姑娘,让你受了委屈!”
苏苏撅了撅嘴,虽说很恼那泼妇一样的云诺,可她却自持地没有发作出来。随行的丫环为她擦去了脸上的酒水,又为她整理了下衣裙,她这才应道:“今天的事,只不过是看在恒王的面子上我才肯来的,你回去告诉恒王,要道歉也要他亲自来,他若是不来,日后都休想再见到我!”
苏苏姑娘有是个有脾气的主,说完这翻话,她也不多做逗留,而是领着丫环离了开。
却不想她这番恼心的话,让隔壁的某人听了后,彻底抓狂了!
本还在幸灾乐祸,捂着嘴乐得开怀的蓝沫,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她抽动着唇角,慢动作地回过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让云诺和太子闹翻,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意识到她憋着怒火,齐泽奕暗恼,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都怪自己昨夜里忘了嘱咐苏苏,如今让蓝沫听见了苏苏的那番话,她不怒才怪!
思及此,他讪讪笑道:“恩,这惊喜你喜欢吗,云诺那般可恶,老是欺负我的沫沫,今天也给她点苦头偿偿,让她长长记性!”
“你这惊喜还真是惊喜呢!我还在想,予洛何时也喜欢逛妓院,还认识了苏苏姑娘,结果全是你搞的鬼,说,昨天晚上彻夜未归,是不是陪苏苏姑娘去了!”
蓝沫吹胡子瞪眼,显然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不是的,沫沫…你听我说……”齐泽奕努力想要解释。
“不是什么,你说啊!如果你要给我的惊喜,是以陪另一个女人为代价,那么我宁愿不要!”蓝沫生气地吼了出来,这算什么,究竟是想哄她开心,还是想让她难过!
明知道她是爱吃醋的小女人,勾搭一个怡儿表妹就算了,还跑去妓.院采野花,她怎么能够容忍!
“沫沫,我只是听她弹了一夜的琴,并没有做什么啊!”他急切地解释道,天地良心,昨晚他是真的连苏苏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我才不信你,总是骗我的坏蛋!”
蓝沫委屈地喊出声,推开他的怀抱,愤然地起身跑出了雅间,却正好与隔壁刚出来的悠兰迎面相撞。
悠兰惊讶不已,竟不想蓝沫也在这里,她扑闪着双眼问道:“六嫂,你怎么也来了?”
“哼,去问你的六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下了阁楼,离开了醉霄楼。
“沫沫!”齐泽奕追了出来,无奈地看了看予洛,颓废地道:“今天这出戏真是失策啊!”
予洛面无表情,冷不丁地来了句:“自食恶果!”然后也潇洒地下了楼,先他们一步离开。
蓝沫跑在人流如潮的街道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也许他是真心想给她一个惊喜,想让她看到云诺悲惨的一面,可是,她心胸狭隘,容不得他的眼里有别的女人,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成!
她一股脑冲动地在街上横冲直撞,竟误打误撞,回到了恒王府的大门外。
然她并不进去,而是折回身,朝着王府的后门走去,因为早上齐泽奕带她出门时,孟怡儿是看见了的,所以如果她这般怒气冲冲地从正门回府,自然又少不了要被孟怡儿奚落了。
她今天心情欠佳,不想去和孟怡儿斗嘴斗心思!
王府的后门有些偏避,在一条长长的巷子里,这里背南,所以没有阳光,加上天气幽寒,让这条巷子显得有些阴暗。
蓝沫坐在后门的石阶上,双臂放在膝盖上,托腮冥思着一些事。
什么时候,她的奕,才能将满满的一颗心里都放着她,没有朝堂之事,没有怡儿,没有苏苏,只有她……
她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他一颗真心,就够了!
她想得入神,殊不知自己头顶的屋檐上,竟坐了一个身着白衣的潇洒男子!
月铭殇看了看下面的女子,她失神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妍儿,离开暮桑国五年,不知道妍儿过得是否可好……
“一个人坐在这里失神,是不是遇上了不开心的事?”他骤然出声,惊得下面的蓝沫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本该空无一人的巷子,却突然传来了男声,吓得蓝沫魂不附体,以为是光天白子遇了鬼!
她猛然抬头,当看到屋檐上坐的月铭殇时,没好气地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还有你怎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都是来去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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