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发狠的向羊‘腿’上用力一啃,扯下一块‘肉’,嘴里骂了一句:“穿那么少还流汗,流个汗还那么好看,真是个魔鬼。”
祝‘春’生马上听出来了,兰君也被人给轰出来了,而且是见到真人后被无情的赶出来的,想必那人很有派头,连西域沙陀国的圣‘女’也不放在眼内。
祝‘春’生同病相怜的看着兰君,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一仰脖子尽数倒了进口里。心里却偷笑,自已终于有伴了,原来魔界也是个看身家的地方,人就是个最不重要的在魔界最不值一提撄。
兰君边啃,边喝了口羊‘奶’酒,将手中的羊‘腿’向旁边伸过去,在祝‘春’生的面前晃了下,他也不客气拿着羊‘腿’的另一截,用力咬了下去,刚才被人轻视的不快飞走了,一会儿心情好转。
“他不待见我们俩,我们不能亏待了自己。”祝‘春’生边吃边说,顺便将邻桌的酒也收到手上,直往嘴里灌。
兰君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里嘟囔了一声:“就是。”
“千万不要跟这些人客气,不吃亏自已。”
兰君翻着细长的凤眼,伸长脖子,拼命咽下口的食物,在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不过我就是被轰出来了,也觉得能见到他是三生有幸,不负我这一生的青‘春’时光。”
祝‘春’生眉头一皱,手中的羊‘腿’停在嘴边,斜着眼上上下下用最嫌弃的眼神看着兰君,道:“你怎么品位跟炮竹一样的,见着个公的就流口水,你的一生那么长,怎么见了个男的就觉得自已从此无憾事了。偿”
“你是没进去,你若进去了,你也跟我一样。”兰君从祝‘春’生手里将羊‘腿’一拖,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下没有咬下来,她像是在发泄着自已的情绪一样,猛的啃了下去结果糊了一嘴的油。
帐篷内,一张虎椅占据了最里面,椅上的男人双‘腿’‘交’叉搭着,右手近在虎椅的虎头上。他身上挂着一件黑锦缎子,里面没有穿衣,心口的拳头大小的深红‘色’火焰印迹在烛火之下仿佛会跳跃一般,在他的心口燃烧着。那结实的肌‘肉’,紧实的倒三角在小腹上极为明显,麦‘色’的皮肤里渗出几滴汗珠,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男‘性’狂野张扬和放肆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种极合适的‘性’感。
妙含烟心中噗通一跳,天下竟有生得如此霸气的男人,他红‘色’的头发下立体的五官刀刻般冷俊,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如鹰的目光,没有由来的让人倒吸一口冷气,虽只有一个人空手坐在帐篷的里端,可强大的气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整个人就那么轻松随意的坐在虎椅上,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正对面妙含烟细细的看着。
“你过来一些,让我好好看看。”那男人声音成熟而‘性’感,听入耳里就透着一种‘诱’‘惑’力。
妙含烟进来时,就被一股陌生而浓郁的男人独有的雄‘性’气味包围了,魔症了一样向他走去,脚下似乎踩着一根硬绑的根子。那棍子在地上晃了一下,就停下不动了。
妙含烟必察觉,而是发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从未在灯火通明之地,只隔几尺的距离看到如此野‘性’而魅‘惑’的男‘性’躯体。即便是陆天齐,跟她朝夕相对,也从未有过样不着衣衫,仅披条布就相见的时候。
陆天齐缓缓走到妙含烟的身边,见她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慢慢将身上的真气运起,帐篷内的烛光略跳动了一下,光线一闪又恢复了正常。一会儿,一股清雅之气环绕着妙含烟的身上,一丝清冽之气吸到她的鼻子里,她才收回心神,挪动着莲足,向陆天齐身边靠了靠。而刚被她踩在脚下的棍子则快速的收了回来去,移去了帐篷的角落里。
妙含烟随着那棍子一闪而过的影子追看过去,竟发现那是一根粗如手臂的虎尾。
“你很怕我?”那男人见妙含烟走了一步就停住了,身体还向自已的宿敌的身边靠近,这一点让他极为不满。
“上次见你,好像只有半张脸,今天看到了全乎脸,基本上认不出来了。”妙含烟如实相告,她想身为仙尊的弟子不可以在这魔域城的魔君面前像个熊包一样,更不能‘花’痴得想扑过去。
顾倾城慢慢的站了起来,那一身肌‘肉’由坐姿变为站姿时简直给了妙含烟最强的视觉冲击,她咽了一下口水,看向刚才还在顾倾城屁股下的虎椅。
椅子一下子,活了起来,那被顾倾城手按着虎头,像是被压久了,开始用力摇晃了几下,样子就像是一只大号小猫咪在摇头晃脑袋。不一会虎椅由趴在地上变为站立了起来,身形之大足足占了帐篷三分之一的位置。斑斓的虎皮纹在烛光下十分的耀眼,而温顺的样子却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只养得太‘肥’的猫。
那老虎躬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妙含烟与陆天齐面前,眨着虎眼看着他们。妙含烟已经紧张到不行,余光看见陆天齐只静静的看着那老虎,眼神里全是镇静和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仪。
对视五秒后,老虎低下头,轻嗅了一下妙含烟的心口,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妙含烟实在是不喜欢被一只庞然大物这样对待,老虎嘴里喷出的热气呼的在脸上刮,她憋红了脸,喝道:“顾倾城叫你的大猫呆一边去,我不是鱼。”
不等顾倾城开口,老虎自已听到妙含烟的喝斥,就马上乖乖的趴在她的脚下,而且翻了一个身,将自已雪白的肚皮‘露’给妙含烟,用一种极可爱温顺的眼神看着她,就是在等她给自已挠痒痒。妙含烟惊讶的看着地上的老虎,这个变化让她无法理解,但也不好再大声骂它,只得笑笑冲着地上还在打滚的老虎打了个招呼。
“陆天齐,我听说你待她很好。”顾倾城背着手,‘挺’立在陆天齐的面前,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气质天差地别。
一个仙姿飘然,冷冷清清,又温如透‘玉’。一个狂野放‘荡’,桀骜不驯,又颠倒众生。
陆天齐如冰山千里一般的立在顾倾城的对面,寒意充斥整个帐篷,他没想到两人是以这种方式,这个时间,这么被安排着见面了。
陆天齐淡淡的开口道:“顾倾城,你想做什么?”
“陆天齐,我想让妙含烟看看我们的世界。”顾倾城笑道。
“魔界!”陆天齐一想到来时见到的无数怨灵,与现在外面的歌舞升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中就有一股悲凉之意,“我早已领教了。”
妙含烟随即也说道:“别用现在帐篷外的酒‘肉’之气来掩盖你囚灵无数的罪。”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顾倾城满不在乎说道,“我要让自已恢复过来,自然需要有人去死。当然用你们仙界的标准来判断,我这是滥杀。”
“你逃不了的,我们今日来就是来救西域仙界各派的,别以为你控制了水源地,就能把握住人心,我告诉你,在这沙漠的地宫里,每一个为你卖命的人,从来就没有真正臣服过你,只要我们将水源地封印解除,他们就会离你而去,到时你就一个人在这沙漠上喝酒啃骨头吧。”
“小烟,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从来不知道你是谁。”顾倾城并不恼羞成怒,而是放低身段,温情的说道。
“顾倾城你这么狂放,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人‘性’。”妙含烟嘴上不服输,可心里打着鼓,怎么魔君话中有话,他为什么跟那几个护法说的东西有相似之处。
“小烟,你知不知道,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也只有你一个了。”顾倾城苦笑一声。
“谁说的,别人是敢怒不敢言,我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妙含烟听不得顾倾城说话处处透着骄傲与自大,尤其是在自已的师父面前还是么口出狂言,真是不能忍受。
“也好,能跟你多说几句话,总比无话可说要强。”顾倾城脸‘色’一变,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伸手拍拍地上卖乖的老虎说道,“小猫咪,去跟小姐做伴吧。”
那老虎似乎不舍,可是又不能不从,它就地打了一个滚站了起来,真的就走到妙含烟的面前,轻轻的学了一声猫叫,然后身体变小,变得只有一保普通猫的大小,只是仪态还是王者风范,威风凛凛不可侵犯。
妙含烟听到一声“小姐,”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着陆天齐,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陆天齐只略一沉‘吟’后,说道,“人从来不问出生,心在何处,何处就是她的人生。”
顾倾城脸上挂着一股怨气,‘逼’视着陆天齐,这个人生的对手他从来没有赢过。而他就是在自已最牵挂的人面前,也是躲躲藏藏的,不敢表‘露’心迹的。本是傲视群雄的君王,此时就像心里被剜去一块‘肉’一样难受,但他忍住了想跟妙含烟团聚的念头,只将不舍与痛强压在自已的‘胸’中,要成就大业,至亲亦能舍。
“小烟,再见时,我不会手下留情。”顾倾城半眯双眼,看着妙含烟额前的缕红发,想伸手‘摸’一下。
妙含烟慌得一退后,紧紧挨着陆天齐,用警惕的眼神盯着顾倾城说道:“留情?不用留给我,你留给你的夫人朝‘露’吧。”
妙含烟与陆天齐正准备离开帐篷,不料后面传来一阵拍掌声,一股香风扫过身边,一身蓝‘色’纱衣的蓝儿慢慢走了进来。
“顾倾城,我说你怎么摆了这么多人在外面,原来是为了招待客人。”蓝儿行走正常,不似以前一瘸一拐的。她见妙含烟盯着自已的‘腿’看,嘴角一扯,妖娆的笑了一下,“这就是跟着魔君的好处,他助我治好了旧伤,现在我又是一个健全的人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离宫吗?”顾倾城道。
“你让我在离宫里呆着,就是不想让我再出现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眼前,我说的对不对,我的魔君大人。”蓝儿一点也不畏惧仰着头看着顾倾城,她对他的气鼻再熟悉不过了。
顾倾城沉着脸说道:“你已治好你的‘腿’疾,那离宫就当送你了。你我之间两清了。”
蓝儿嘴角‘抽’搐,眼中冒出星星点点的怒火,她扑到顾倾城身前,双手抓住顾倾城的手臂,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泪水如注。虽已失仙身成为一个普通人,但她的容貌与身形跟十几年前并无分别,只是多了几丝魔‘性’与怨气在眉间聚集。
陆天齐最见不得师兄的‘女’儿沦落到这个地步,他问道:“蓝儿,仙界与魔界开战在即,你是回仙宇山还是离开这里。”
“当然跟顾倾城在一起。”蓝儿哭倒在顾倾城的怀中,马上答道。
“他已有朝‘露’夫人,你在这里快乐吗?”陆天齐这一问出去,连妙含烟也惊讶了,因为师父从不关心别人的‘私’事,平时多问一个字也是不可能的。
蓝儿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好像被最亲的人打了一个耳光既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口,她板着脸:“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蓝儿被顾倾城一把推离了‘胸’前,他只略为不快的说道:“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不要我‘插’手?你地下宫殿里的安排全是我一手策划的,要不然你以为你有很多时间来修养生息,跟你的夫人重修旧好。”蓝儿被顾倾城一推,心中委曲极了,她也不顾当着陆天齐和妙含烟的面,捅出了一些‘私’事来。
“你给我出去,要不然我不客气了。”顾倾城喝道,脸上的肌‘肉’已经抖了起来,若不是自已觉得对蓝儿有所亏欠,他早就一个手指捏死她了。
蓝儿心中被‘乱’刀凌迟般的在痛,眼见顾倾城复活,他却让朝‘露’夫人也活过来了,而妙含烟这个曾经的小瞎子现在又跟顾倾城和朝‘露’相见了。凭什么顾倾城处处得了便宜,还把她一脚踢开,为什么当初自已不狠下心来杀了这个魔界公主,让她永远无法成长,无法去天牢救人。
可一切的事情发生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妙含烟不仅救了陆天齐也放出了顾倾城,而如今魔界已经控制了西域,可这一切跟她蓝儿没有关系了。这样的天下变成了顾倾城与朝‘露’夫人的囊中之物了。
蓝儿心中万千个念头转过,她将所有的恨意全数倾向了妙含烟,只听她‘阴’森森的笑了一声,道:“妙含烟,你要不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我,你的下场会比我痛苦万倍。”
妙含烟在桌上抄起一段纱,拧成绳子,向蓝儿‘逼’了过去:“师父,我要绑了师伯的‘女’儿,送去给他回炉再造。”
陆天齐来不及阻止,只见她手法很快,一下子就将蓝儿的双手扭在背后,还用纱布打了一个死结。蓝儿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冲着顾倾城大叫道:“顾倾城你一个做父亲真的就这么没有胆认自已的‘女’儿吗?什么魔君,什么朝‘露’夫人,你们活在魔界却同样看不起自已的出生。要不让为什么让她顶着仙界的名声活在这世上。还有,你难道看不出这人魔界的小公主居然对仙界的仙尊动了情?”
时间静止了,空气也不流动,只有呼息声一声大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沉重,再来就是疯狂加速的心跳声在帐篷里一声快过一声。
妙含烟瞬间被蓝儿的话‘激’怒了,她本想捂住她的嘴,可这句话已经说出去了,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就连那只小猫咪也听明白了,用一双圆瞪瞪的双眼左边看看陆天齐的表情,右边看看妙含烟的慌‘乱’,尽管她多希望没有人听到,
此时,蓝儿的身体被提了起来,双脚已离开地面,她恍惚间感到肩头一阵酸痛。她被顾倾城举过头顶,此时正有一双‘阴’狠的眼睛盯着她,他问道:“你刚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蓝儿双脚‘乱’蹬,像个布偶一样挂在顾倾城的手上,痛苦的大叫道:“若不是爱上他,在极地皇宫陆天齐阻幽冥‘花’出世时,她何必一死殉情,是仙宇山的众人包庇了她。”
“魔界公主?我是南越国妙王爷的小‘女’儿,怎么跟魔界顾倾城扯上关系了。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妙含烟冲着蓝儿大叫。
陆天齐凌空一指,一道真气打在蓝儿的哑‘穴’上,脸上冰冷无情,他伸手拉起妙含烟就向帐篷外走去。
祝‘春’生与兰君两人吃得很饱见陆天齐带着妙含烟匆匆忙忙的出来了,马上迎了上去。
四人碰面后,妙含烟突然间眼中红光一闪,双眼赤红一片,直接催动真气将体内的热力提到了极致。她思緒已‘乱’,两件事情夹杂而来,心中像是刚被捅一刀后,这一刀快速的‘抽’出还未离开心脏就又极重的撞向了自已的伤口处。那听到自已身世的慌‘乱’,那藏得辛苦的暗恋,在这一刻全数被揭开了来,没有给她半分退路,一丁点的掩盖。
妙含烟心口一阵狂热,长久压抑的情感一朝爆发,就跟要随陆天齐一同去死一般的汹涌澎湃,随着一声娇喝,她的额前的红发也变得像是要燃烧了一样,眉宇间的魔‘性’全数涌向自已的双眼,层层如厚幔,叠加如森罗,一环加一环,一束加一束的光聚焦进了她的眸子中,将一又大眼又胀大家一倍,看着让人畏惧胆寒。
帐外的人与桌,全数被震飞,而那些吃吃喝喝的人马上变得衣衫不整,个个蓬头垢面。全是被顾倾城禁固在此地给他演戏,让自已在‘女’儿心里留下一个好印像的假场面一下子全‘露’出了真容。
“全是假的,全是假的。”妙含烟口中喃喃念着,气息暴涌如流,自心口向四肢,指尖奔涌而去。此时就连头上的灵‘花’也被她的这股股绵绵不绝的真气催得妖‘艳’怒放,闪着异‘色’散着光晕。
“怎么会这样?小师妹!”祝‘春’生与兰君想上前拉住妙含烟,两人同时将手中的剑催动真气指向妙含烟,可刚一触到她的光晕真气外层,就被震飞倒在了地上,两人心口一阵生痛,手上的剑还在发颤,虎口处已流下血来,沿着剑身一直流向剑尖上,滴在了地上。
陆天齐冲上前来,手持驭天剑,直刺妙含烟的真气光壁,透明的光壁一接触驭天剑的剑尖后,就应声而碎,而她的周身的红光化成跳跃的火光竟烧到了剑身之上。陆天齐大喝一声:“含烟。”
妙含烟双眼的红光陡然一暗,红如宝石的眼睛晴光一收,变回原来的黑‘色’,而裂变成魔‘性’的眼神渐渐恢复如常,只是显得暗淡无光。
妙含烟摇晃着头,捂着‘胸’口,口中大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陆天齐抢身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身体一接触就探出她气息‘混’‘乱’不堪。忙手上送出真气,将她‘乱’窜沸腾的真气导入正途。轻轻抚着她的头不断的安抚她的思绪,心中最不忍看到她崩溃入魔的那一刻,怎么事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真的一切就要失序到无可挽回吗?
陆天齐眼中含着一股杀意看向那帐篷,驭天剑向空中飞起,一道金光直‘插’那顶帐篷,嘭的一声巨响,顾倾城抱着蓝儿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了陆天齐的面前。
“把小烟给我!”顾倾城不容反对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讨要几百年前别人就欠他的债一样的理直气壮。
“她是她,你是你。”陆天齐抱着妙含烟与之对视,丝毫不肯妥协。
兰君与祝‘春’生听到顾倾城要跟仙尊抢人,两人立即爬了起来,在陆天齐左右两护着,横剑在‘胸’前,喝道:“你以前抢了仁尊的‘女’儿,现在还想抢仙尊的徒弟,你太不把我们仙宇山放在眼里了。”
“眼里,你们仙界除了陆天齐,何人可以入我的眼。”顾倾城将怀中的蓝儿放在地上道:“蓝儿不肯走,我自然由着她。”
“我们小师妹不肯跟你走,你为什么不由着她。”兰君嘴快,比祝‘春’生笨嘴汉要强很多。
“我是她..”顾倾城没有说下去,想到妙含烟如今得到陆天齐跟仙宇山的庇护比跟着自已要强,可是一想到陆天齐居然跟‘女’儿生出恋情自已又不能不管,“她跟陆天齐..”
顾倾城简直没法开口说下去,‘女’儿的名声比什么都要重要,最后他蛮横的说道:“在六界,我想要的人,还没有要不到的。”
“我想护的人,没有谁能抢得走。”陆天齐将妙含烟搂在怀中,看到她嘴角流出鲜血,心中一痛,长剑一指,“她选择不了自已的出生,难道还不让她选自已走什么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