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为什么?我刚来天庭,师父这就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妙含烟还沉侵在美梦般幻想时,陆天齐一句让她跳井就给她带回到现实中。
陆天齐只留下她一人,转身就走,妙含烟急急的追了上去。师父给她留下后‘门’,是让她逃生的还是考验她的胆量的?怎么想都不对撄。
这边百‘花’宴照常进行,‘花’蕊夫人随着布千叟又回到了席上。她进到里面,眼中带泪,但一闪即逝,马上就是一副笑脸,让宴会上的各‘色’香‘花’又吐芳争‘艳’起来。
寿阳真人将‘玉’盒打开,“九‘色’莲”慢慢的优雅的从盒中伸出来,一根碧绿的笔直‘花’茎足有一人高亭亭而立骄傲凌空,‘花’朵一见光亮便打开了‘花’苞,九‘色’九香照亮了整个天庭。此‘花’一经向众仙展示,就得到众仙的纷纷夸赞。
“好一个不蔓不枝。”
“且远观。”
“都说牡丹国‘色’,我看不及莲‘花’高洁。”
大家议论了一番,王母更是暗叹道,这‘花’原为七‘色’七瓣,如今在仙界妖界历经重生,居然开出九‘色’九瓣真是仙品超群。就在众仙对着九‘色’莲围观叹赏时,神龙、天龙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们两在王母面前说道:“天帝说人界‘春’暖洪水泛滥,现在马上要人去处理。”
王母眉头一皱,这好好的宴请就这样散了不成,她问道:“极地冰融,是幽冥‘花’出世所致,让仙尊去处理就是。偿”
神龙、天龙同时说道:“仙尊是为了护他的小徒弟,才让幽冥‘花’出世,这事要算也得算在那小徒弟身上。”
“小徒弟?”
“妙含烟。”
锋强站起身上走到神龙、天龙两人身边也帮腔道:“的确,这妙含烟‘私’闯极地,致水患四起,这次仙尊来天庭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的。不过事已至此,来了也是领罪受罚。”
令速归与胡匪本来不想旧事重提,一来仙界之事自有陆天齐说了算,可没有想到一向与仙宇山‘交’好的锋强居然先把妙含烟和陆天齐给捅出来了。他们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锋强原是深藏不‘露’的人,以前极力怂恿仙界联盟让陆天齐当盟主,眼见他跟他的徒弟夺了神器犯了天规,马上就反水落井下石了。此人心深得很,根本不是平时所见的古道热肠,仗义之士。
以后他们自已行事说话也得提防此等伪君子。
布千叟酒醉熏熏的看着锋强,心里暗骂道,老匹夫,自已忘了是谁将他的一众弟子从冰魅棋局中救出来的。就算他们两人有过,但也不必急着跳出来在这两人身上再踩一脚。此次陆天齐并未带妙含烟上天庭赴宴,听仙人们‘私’下说,是由这锋强带上天庭,可见他的确另有所图。可怜这小姑娘天真‘浪’漫不懂人情世故,这下陆天齐又要护着她,又要给仙界一个‘交’待不知如何是好。
令速归与胡匪见众仙都倾向于要惩处仙宇山,心想反正也想瞒天过海也不可能,也纷纷站出来说道:“王母,这件事已有近一月了,‘春’雨正盛,洪水四起,所以仙尊是需要负起责任。”
才说到仙尊,陆天齐就带着妙含烟从侧庭走了进来,他一来,原来说得唾沫横飞的几个仙界掌‘门’全都住了口,神龙与天龙与陆天齐互看了一眼就是打了招呼。
布千叟端着酒杯,借着几分醉意在众仙面前说道:“极地之事,仙尊早有安排,只要各地搬离洼地,另外拓宽走水沟渠,自会减少损失。”
神龙与天龙道:“今年可以这样,明年了,以后呢?”
此二人是掌管人间风雨,现在豪雨连绵不绝,龙宫‘门’口堆满了来自人间的停雨祈求折子和各种灵符。自家的虾兵蟹将天天被这些东西砸伤,‘弄’晕,本是受供奉的好日子,水里落下的全是些臭不可闻*牲畜和人的尸体。
“仙尊,你打算如何做平了这人界天灾。”
陆天齐双眼微寒,只淡淡的说道:“我去天牢领罚。”
“仙界需要他,这怎么行。”
“不可,万万不可,他统驭仙界,平了妖皇之‘乱’,不战而屈人之兵。人界的事情也用最和平的方式解决了。不可因为神器幽冥‘花’的出世就全部怪罪于仙尊。”寿阳真人马上反对。他一直在七局之战中与仙宇山并肩而行,自已上了天庭后还不断说与众神仙们听。自已是何等佩服陆天齐的心‘胸’与仁心。现在这样罚仙尊,他是接受不了的。
妙含烟听到这里,心中一痛,为何这些人就是不能放过师父,她扑通跪倒在地上,恳求道:“王母,此事皆因我而起。我愿意以身去平了这天灾人怨。”
布千叟见妙含烟又跑了出来,他是明白陆天齐的心思,自然是要保下这个小徒弟:“这个,我说两句,我们今天是为了百‘花’宴而来,这百‘花’宴能开,全是这仙宇山弟子去将极地妖皇偷走的九‘色’莲夺了回来,而且还归还了天庭,由此可见仙尊教导有方。这次有功有过,功过相抵,我看就从轻发落为好。要不然以后天庭有事,谁还肯出头。”
“布千叟说得再理,王母,我被那妖皇锁魂多年,无一人敢出手相帮去闯那极地皇宫,现在有人做了此事,我是毕生感‘激’涕零,所以仙尊是绝对不能罚的。”‘花’蕊夫人走到众仙面前,也顾不得那些闲言碎语,说出这番话来。
“报,人界十国联名设坛下咒。”一名天兵拿着一叠字黄底红字的黄裱纸走了进来。
“什么?设坛下咒。”王母将手一伸,说道,“拿来我看看。”
只见几张黄纸上写的是“雨不绝,人先绝。天地显灵封雨霖。”
还有几张居然写的是“神龙不神,雨纷纷。天龙瞌睡,江河恨。”
神龙与天龙将那几张写有自已名讳的咒符看了几眼,一把甩在地上对陆天齐说道:“仙尊,这些东西我收了十多天了,现在整个龙宫全是这些咒符,人界虽无法力高深之人,但是他们的人多如蝼蚁,天天勤勉的丢这些东西下来,我真的想不看都难。”
众仙看到这些东西原先赏‘花’喝酒的心已经没有了,只等仙尊发话。
陆天齐脸‘色’‘阴’沉,这些事全在自已的意思料之中,现在如今抱怨没有意义,只有先安定人心才行。他朗声说道:“天牢通天刑台上,以我身替那万千灾民之苦。”
“通天刑台!”
“极刑。”
“不死不休的天刑。”
妙含烟一听有人小声说起全是恐怖之言。这刑罚比起在冰口坐化是要痛苦万倍了,早知如此,当初强行留下师父真是千错万错了。现在不仅名声扫地,还要受这最严酷的天刑。
“我不同意,我才是罪魁祸首,仙尊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要论起来,我所犯的事,皆是‘私’心杂念所致。”妙含烟双手一举说道,“弟子屡次犯错,理当受罚。”
此时天‘门’外一阵嘈杂声响起,竟是一道白影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引来阵阵惊呼。
“这东西是什么?”
“哪来的妖灵?”
“天庭不是你来的地方。”
说罢一个天兵掐住那白影就要一掌拍死它,妙含烟眼光一闪,身子快如雷电般的冲了过去,小手掐在那人的手腕上,真气由指尖力透对方的骨头。那天兵大叫一声,将手松开,白影落了下来,又马上向妙含烟的肩头一窜立在上头。
“它是小吃貂,不是坏人。”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野物都往里闯。”
妙含烟瞪了那几人一眼,眼中闪出不悦。小吃貂坐在妙含烟的肩头说道:“你还不跑,这明显就是个陷阱。”
“那你还来,不怕被拍死。”
小吃貂却说道:“死又有什么,只是妖皇做的孽,却让你来还,真不值。”
妙含烟大眼闪着泪光,她想了想突然说道:“我所做从来不后悔。‘诱’我上当之人当然可恶,可我却心甘情愿,再让我选,我还是会去夺那幽冥‘花’。那下面镇.压多少冤魂,枉死之灵,我放出它们给了它们重活一次的机会,要不然哪里能见到各‘色’生灵的‘精’彩与活力。”
“你真是死不悔改,那些全是有贪念的该死之灵,你的一念这仁,就让人界遭殃了。”
“犯错必受罚,那为何妖皇在极地肆虐几百年,无人为那些人去讨个公道,还是只要自已过得去就行了,我说的对不对?”妙含烟心想反正一心求死,何不将心中不痛快说个干净,就算来生,或者没有来生了,也要坦‘荡’一生。
陆天齐听到妙含烟所说,也不制止,自已反而静心倾听。这些话仙宇山无人敢说,仙界无人敢说,就是在天庭百‘花’宴上也只有他的小徒弟才敢说。他的含烟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已的想法和判断,见她已羽翼渐丰心中有一丝不舍,觉得她马上就要离自已而去,又有一丝宽慰,她终于能自立于林。
王母见师徒两人争先为对方揽过,她看了看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花’蕊夫人,心想真是扫兴,办个宴会也能成了众仙口诛笔伐的公审大会。她眼睛看过众人头顶,对着‘侍’‘女’说道:“请持戒长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