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通讯以后薛迷马上就面临了米国政要狂风暴雨一般的指责。
“少夫人,我们本来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至于会这么失控!”
“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把你手上的罪证说出来?如果逼得林奈达斯狗急跳墙,你会害死多少人知道吗?”
“就算你有私心,你也不应该这么冲动!”
薛迷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们:“对,我有私心,难道你们没有吗?”
“我们当然没有私心。我们所做的选择都是从大局考虑……”
薛迷冷笑打断:“放你们的屁,以为我会相信这么幼稚的洗脑?”
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女政要脸色变了变。
“或许我不该说出有罪证在我手上的事情。或许我确实闯了祸。但是你们不是一直自称是这个地球的守护神吗?那你们去解决吧。”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这么无赖……
薛迷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抬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我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你们还要跟我商量什么,麻烦客气点。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一个警告。
她是故意的!故意泄露她手上有林奈达斯的罪证!
目的就是为了让这群伪君子知道,别以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不满足她的需求,她可是随时会闹事的!
眼下,他们还真有事跟她商量……
易老爷子推开那个脸色难看的女政要,挤到前面来:“我们当然会尊重你的意愿,尽最大的可能满足你的要求。现在,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我们再通知你。”
薛迷的脸色在面对易老爷子的时候稍微好看了一些,她点点头,道:“好。”
苏毓走过来,搀扶着薛迷出了会议室。
她边走边低声道:“看不出来你的胆儿还真肥……”
等她们走出会议室,易老爷子就沉下脸。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心里有她的想法,请你们下次跟她说话的时候,稍微过一下脑子好吗?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她的配合!全面配合!让她产生不信任我们的情绪,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那个女政要急急地道:“可是她实在太没有教养了……”
“收你这套骄矜的做派吧”,易天成在角落里冷笑着插嘴,“在她的处境里,你说不定比她更加歇斯底里。”
女政要面色不善地瞪着他。
易老爷子不悦地道:“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和她沟通的事情就不要让我儿子去做了。你们自己做吧。”
临走,还听到那个女政要在嘀咕:“一个平民……”
而这时候,薛迷跟着苏毓上到了顶层。
苏毓有点拿不准:“你觉得季北能把录音笔给你送出来吗?林奈达斯的人,可都不是傻子啊。”
薛迷低头喝了一口水,轻声道:“他能。”
苏毓愣了愣。
薛迷从结婚以后,生活开始变得安逸。但是实际上,当初她也是这样,从薛家混乱的局面中杀出的一条血路。现在又回到这种紧绷的状态下,她也没有丢掉观察能力。
季北他……
应该已经稍稍,扭转了局势。
送一个录音笔出来,他敢答应,就一定能做到。
薛迷摸了摸肚子,心想,她不能再等了,她一定要尽快把季北给救出来!
第二天中午录音笔被送了过来。
当时薛迷刚睡晚午觉。易天成已经把房间让给了她和苏毓。
录音笔是直接送到了还穿着睡衣的薛迷手里。
她拿起那支笔,玩味地看着亲自送笔上来的女政要:“检查过了?”
女政要的脸色很难看。她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把格林童话又听了一遍,其中还包括男人轻声细语的哄宝宝快点睡的声音。
“真搞不懂你们,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送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就算林奈达斯的人会盘查,难道你们夫妻之间,就没有一些特定的密码?”
薛迷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是怎么爬到今天的位置上的?既然是我们夫妻之间特定的密码,你怎么可能听得出来?光用智商就能解决的话,林奈达斯的人排查的时候难道不会发现吗?”
那女政要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薛迷嘀咕了一声,才道:“你出去吧。”
女政要不放心地嘱咐:“有消息请立刻告诉我们,好吗?我知道少夫人可能对我们有些偏见,可是我们也是全心全意想要营救北少的。这需要您的配合。”
薛迷不耐烦地道:“那也等你们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女政要竭力忍了忍脾气,转身出去了。
苏毓靠过来,道:“你觉得季北真的可以往外递消息?”
“我不是很有把握,毕竟,他的录音笔是林奈达斯的人给的。”
“先听听看。”
当天傍晚……
苏毓又睡了一觉已经醒了。
薛迷还在不停的快进倒退录音笔,反反复复地听着那个《泰芙努特》的故事。
苏毓哼哼道:“薛迷,你老听这个故事干什么啊?”
“有点奇怪”,薛迷一手撑着脑袋,道,“他录了三十来个故事,都是来自于各种各样的公主故事。里面就这一个埃及神话。”
“就是那个说雨神泰芙努特和她丈夫休吵架了,离家出走了的故事吗?他不是还调侃你吗,说是故意选这个故事给你听的,你的脾气就跟泰芙努特一样坏。”苏毓笑道。
薛迷皱了皱眉:“可是我的脾气很好啊。”
苏毓:“……”
薛迷认真地道:“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我也没有离家出走过。”
苏毓心想你们以前是经常吵架,不过你好像忘记了。至于离家出走,你不具备那个实力。
她识相的没提。
“雨神泰芙努特,她的丈夫是空气之神休”,薛迷皱眉,想了半天,“要有雨,肯定就要有水,有云……”
苏毓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心想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神话故事,能蕴含着什么玄机?
薛迷继续捣鼓着那个录音笔,突然皱眉。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