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默冷哼了一声,颠着步子,缓缓抱着童佳期上了电梯。
可能是工作日的原因,来寻医的人不是很多。
绥默抱着童佳期进了医院,很快便有护士过来照料她。
不久,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便开始细细地检查着她的脚伤。
童佳期扭到的那只脚有轻微红肿,医生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童佳期的伤口,而后给她的脚踝做了一系列的包扎工作。
绥默皱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童佳期咬紧牙关似乎很疼痛的样子。
医生这会起身看向绥默说:“这位先生,您夫人的扭伤有一点严重,不过好在她受伤的那只脚在受伤之后没有用过力,所以她现在的情况也不算是太差,她的脚踝处韧带拉伤了,最好半个月内不能下床走路,以免碰到韧带,导致情况更加严重。”
医生一口气交代完了所有的事,绥默听着医生的这些话,眼睛不时地看着靠在病床g上似乎嘴张得老大的童佳期。
“医生,我的脚没那么严重,就算这只受伤的脚不能走,我的另一只脚是正常的,我还可以跳着走的。”
童佳期愣愣地说完这些话,见房间里的人都在看着她,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只得伸手轻轻地挠了挠头。
医生听完童佳期的话,却是轻轻地笑了笑,说:“一只脚走当然是可以的,但依你脚的受伤程度,先还是不要下床的好,以免留下风湿骨痛的后遗症。”
医生的建议相当的中肯,童佳期越是听,越是找不到理由去辩驳。
绥默看了一眼童佳期,然后跟着医生,转身走了出去。
童佳期闷闷地坐在病床上望向自己被包扎了的脚,她突然间很是想念江离。
医生说她半个月不能走,难道这半个月她就要这样整天呆在医院里?!
她很郁闷。
童佳期双手扶着床案,努力的想用一只脚下床走走试试,可是还不待她下了床,她那只不听使唤的脚,便已经开始疼痛了起来。
童佳期哎哎呀呀地躺回病床g上,也没想到这简单的一崴会是如此的严重。
无奈,只得打电话找江离求助。
嘟嘟的几声声响以后,电话那边便通了。
童佳期抓着手机有些兴奋地道:“离儿,你现在在哪啊?!”
“我还在A市,大概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佳期,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江离细细碎碎的问话声,童佳期一听江离还要过一段时间回来,心都碎了啊。
“离儿,你在A市干嘛要这么久啊?!不是说今天就可以回来了吗?为什么又要呆一段时间?离儿,你不知道我,我有多想你啊!”
童佳期带着点调皮的语气和江离调侃,本来是说她此刻是有多需要离儿的,后来想想,还是改成多想好点,要是江离真的在那有急事,童佳期也不可能让她马上回来照顾她啊!
江离听童佳期说话的方式似乎有点不正常,皱眉问:“佳期,你那边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可能啊?!我没事,就是想让你早点回来陪我。”
童佳期对着电话笑,生怕江离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
江离听见童佳期的笑声,这才稍稍放了心。
简单的聊了几句以后,江离挂断了电话,知道童佳期没事她也放了不少心,可是她这边的情况,一时还让她放不下心。
那就是黄子建的母亲抓着杨天成不放,非要让杨天成坐牢,这件事不仅给杨天成的家人知道了,就连林贝贝,都好像知道了一点风声。
江离现在的处境像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样,一方面她想救杨天成,毕竟杨天成是为了她才卷起了这场战争。
另一方面,江离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大,毕竟现在连林贝贝差不多都知道这件事了,现在她不想让林贝贝误会她和杨天成。
毕竟她和林贝贝这些年的闺蜜,再怎样,江离也不会去背叛林贝贝。
原本可以悄然平息的一场战争,现在在黄子建母亲这一番折腾下,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了。
“以前我就不喜欢你和我儿子在一起,现在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
黄母信誓旦旦地站在江离面前翘起兰花指指着江离的鼻子。
江离望着嚣张跋扈的黄母,以前为了和黄子建在一起她选择忍气吞声,现为了救出杨天成,江离更是不可能反抗黄母。
江离在黄母面前低头:“阿姨,哪怕我和黄子建在一起,我都没有求过您,这一次,我求您,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杨天成。”
江离性子温软,不会轻易的得罪别人,也从来不必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可是这一次因为杨天成,她选择了低头。
黄母趾高气扬,明显看着面前的江离很不爽。
她挺直腰板,望着江离冷笑道:“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放过一个伤害我儿子的凶手?!”
黄母语气冰冷,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江离的手指攥紧,这样不可理喻的黄母,的确让她很头疼。
凭什么?!
她现在凭的是什么?!
黄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就知道江离答不上来。
而后,黄母冷冷转身,完全没有再理江离的意思。
江离望着黄母的背影,她知道黄母这一次是去看望黄子建,她不想让黄子建知道她现在因为杨天成而在求她的母亲。
江离努力握紧自己的拳头看着黄母的背影喊:“就凭我怀过你们黄家的孙子,你们白家欠我一个孩子!”
江离的嘶吼声很大,悲伤的哀鸣一时间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黄母脚步一滞,整个人似乎还在反应。
扶着黄子建出来去洗手间的上官雅雅突然听见江离的这句话,整个人望着江离的方向,僵硬地站在原地,一脸木然地望着江离。
惊愕不已的黄母看见上官雅雅和黄子建站在门口,顿时更是不胜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