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常指设置在京由朝廷直接掌管的牢狱。
之所以叫天牢,是因为这里关押的犯人都是天子亲自下令。进入天牢的人很少能活着出来。
杨昕桐肯定是不会放过他,隐身术也使用了两次,瞥了眼手脚上的铁镣脚铐,郁闷的意识到即便现在有隐身术也无法逃脱。
有杨国忠在又怎么会忘记给他带上铁制刑具呢!潜入大明宫虽然探知到了杨颖的下落,可却陷入了绝对的危险当中。
要从天牢逃出去——谈何容易!
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天差地别。
看到过那么多电视剧对天牢的描述,置身其间,才发现镜头里面的布景是多么的苍白。
那种渗进心扉的黑暗连带文字都无法形容其万一,阴冷潮湿,好像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蛰伏着冤魂。
“大爷的!你怎么自投罗网了?”
“还不是担心杨玉环和你。”
“你大爷!我要你担心干嘛?你TM英雄难过美人吧!”
他瞥了眼天牢内关押的高炜苦笑摇头。
“笨啊!杨玉环在深宫多年,能登上贵妃之位会任人宰割不?还需要你来营救!”
“NND!老子关心则乱行了吧!别挤兑我了,好吧!”
高炜沿着牢笼的栏杆坐到地上,长吁短叹道:“大爷!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给遇上了啊?”瞥了眼远处看押的狱卒,悲声道:“先是太监,现在又是天牢。”
他当然明白高炜这句话的意思,见其逢头垢面,想是吃了不少苦头,安慰道:“安啦!算什么,我都想不起这是几进宫了,天无绝人之路。”
“杨玉环现在顶多自保,救我俩是没有可能,太子李亨这个时候明面上肯定还不敢跟王皇后斗,指望他也希望渺茫,你说说——还有什么路?”
“杨玉环现在真能自保?”
高炜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回答道:“她贵妃娘娘身份多年,身边自有追随者,十六卫里面原来负责禁苑安全的左右武卫和威卫便随了她去……”高炜的眼睛左右睃了睃,瞥了远处的看守一眼,压低声音道:“你那小情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说吧!要不是为了照顾历史,现在的皇后之位哪轮到王皇后翻身来坐,早便是她的了。”
“你怎么坐在天牢里面还知道这么多事情?”
“咧——!从他们的谈话中分析出来地。”
高炜用嘴努了努狱卒方向。
“那现在朝中到底是什么格局?”
“三足鼎立,太子拥十卒据守东宫,朝中有一批老臣支持;你的小情人退守华清宫,来自朝中的支持相当少一些;而王皇后虎峙大明宫,朝中有杨国忠等一批新星势力支持。”
“完了!那杨颖不是处在劣势当中?”
他刚才称杨颖作杨玉环是担心看守的狱卒听出破绽来,就像称呼杨昕桐为王皇后一样。现在见看守的狱卒走远,又下意识的用上了习惯称呼。
“笨啊!什么劣势优势?正因为在劣势才不会引起王皇后的警觉,我觉得你小情人聪明的很,现在整个宫中争斗得最凶的是太子和王皇后,她在这个时候远走华清宫置身事外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她没事我就放心了。”
“比我跟你要好,喂~!快想想办法怎么样逃出去啊!要不然咱哥俩死定了。”
“这是天牢呢!大哥!快想想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你大爷!你不是会隐身术和穿墙术吗?”
他举了举手臂上拷着铁手镣道:“没办法可想,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炜意会,仰后便倒,悲呼道:“完了!这下真——TM玩完了。”
“啪嗒啪嗒……”沉重的铁镣声响和几个脚步声传来,“起来!起来!别装死。”
狱卒不耐烦的声音在监牢外催促道。
“干嘛?”
高炜翻身坐起,一脸的懵圈,语气也没能从刚才的聊天中改变过来。
“干嘛!嘿——!这阉狗还以为自己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呢!”
说话的狱卒黑着张脸,左右手一挥,带来的几个狱卒冲进牢便要给高炜上刑具,高炜反抗,几个推搡在一块。
“喂喂喂!你们干嘛?”
“嘿——!这又有个问干嘛地。”
先前的说话狱卒也不知道哪那么大的火,随手就是一铁链往他甩了过来,“哐哒”一声,牢笼的木头被砸出个深深的凹陷。
按这力量要不是他闪躲得快,刚才扶在牢笼上的手如被打中,手指头都要被打裂。无名火起,寒声道:“兄弟!有本事留个姓名。”
“大爷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王武其便是大爷我,你给记住了。”
王武其气焰嚣张的回转身,盯着他说道。
天牢狱卒敢这么嚣张,可能还是前面说的原因,进入天牢的人很少能活着出去。
“你们要把高大人押去巫州?”
“嘿——,小子知道得还挺多。”
王武其忍不住又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很快更到晚上了,这个时候上路?”
他又疑问出声。
“你吖地知道老子的火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吧!这么晚了还得押解着犯人上路,还是去巫州那么远的地方,想起——,老子就一肚子的火。”
“理解,谁都有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求各位官爷对高大人好点。”
王武其再次拿眼打量他,这一次却没有再说话,见带来的三个属下已经给高炜带上了脚镣手拷,一摆手押解高炜出牢房。
“祥子!安啦!我不会有事。”
高炜出牢门,故作轻松的冲他眨巴了几下眼睛。
说到发配边疆,古时有很多人未到边疆就死亡了,即使是到了目的,也是九死一生,他又怎么能够不担心。
正想大闹一场阻止。这个时候,一狱卒手上拿着一纸公文急步奔跑过来,道:“王大人!杨国忠大人有令,牢犯萧祥一并发配巫州。”
王武其闻言,接过公文看了看,偏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路上要你好看。”又偏转身吩咐道:“张绍齐,去拿副刑具过来,挑副重点地。”
原来王武其早认识他。有些时候他都不明白自己在长安城怎么这么多人认识。
张绍齐应了一声,走开去取刑具。
在这几个狱卒里面,张绍齐是最年青的一个,顶多二十出头,其它几个看样子都像是老油条。
他和高炜无语对视,无奈苦笑,道:“看来我要跟你一起发配边疆了,希望不是重走长征路吧!”
“也好!路上有个伴,你知不知道巫州在哪?”
他本来还以为高炜知道巫州是现代的什么地方?闻声,苦笑道:“啊!我正想问你呢!”
两人相视苦笑,希望这巫州不是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王武其站在旁边奇怪的盯了他俩几眼,恶狠狠的道:“大爷我押送过这么多犯人,你俩是我见过的最轻松的了,等下上了路,我看你俩还笑得出来。”
这个时候去取刑具的张绍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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