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家夫拼死掩护鲜于仲通逃离,所带的人马全军覆没,自己也受了重伤,手筋被砍断,脚也受了伤,落下病根,一瘸一拐行动不便,解甲归田后在城中做了点小生意,日子还算过得去,数月前,他却被强征入伍,后来,妾身才知是朝廷准备再次攻打南诏……想以前,戴显赫常来家中串门,和家夫称兄道弟,没想到,他是受鲜于仲通指使,是我……,是我害了我丈夫啊!”
裴月娥这么说,显然是想到了鲜于仲通在‘惜春亭’说过的话。
左彪伤残之后还被强征入伍,肯定是因为鲜于仲通看中了他老婆,这一点毋需置疑。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刻才意识到,裴月娥的丈夫左彪,在此次率领的军中,严格意义上讲还是他的部下!
愧疚感油然而生啊!暗暗下定决心,怎么都不能让鲜于仲通玷污了这对母女的清白。张口问道:“你在别的地方有没有亲戚?”
“娘家家道中落,夫家也是,离开剑南,我和囡囡孤儿寡母,恐难觅栖身之所。”
如果裴月娥在外面有亲戚,他可以想点办法把她带离剑南。疑声问道:“那你又说你是长安人氏?”
剑南是鲜于仲通的地盘,他保得了她们一时,保不了她们一世。只有带离剑南,才是最好的办法。
裴月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中露出了破绽,慌忙跪地道:“妾身并非隐瞒大人,妾身的父亲被家叔所害才至家道中落,所以……”
“就是说你还有个叔叔在长安城?”
裴月娥十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当问不当问,到底是什么事啊?兄弟相残?令你有个叔叔也不想去投靠?”
“其实现在想来也许是个误会,可我当时一气之下在家叔面前说了很多不应该的话,后来……后来……,也便不再有联系了。”
“误会是可以解开的,你作侄女的,叩头认个错不就没事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啊!起来吧!”
“……笃笃!”
裴月娥心事重重的站立起身,抬头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大人!大人!我家大小姐求见。”
敲门说话的是鲜于仲通指派过来的随从王二。
说是说叫他有什么需要找王二。其实,就是监视。
他把手指竖在嘴吧边作了个禁声的手势,转身去开门。
“鲜于美冒昧打扰,没打扰到大人的好事吧?”
打开厢房门。
鲜于美独身一人俏立门口,眼睛朝里面瞟了瞟。
“鲜于小姐有何吩咐?”
他出门顺手掩上了房门。心中暗叹:唐朝对男女之事倒真比现代要开放得多,不然,初次见面的男女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噗嗤!”鲜于美掩嘴偷笑,“差点做了驸马的男子到底不一样,这嘴就比别人甜上百倍。”鲜于美又朝他抛了个媚眼,“小女子哪敢吩咐公子呀!就是为刚才在‘惜春亭’的事,代家夫特来给公子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小事一桩,姑娘貌美如花,你家老公紧张也是应该。”
后来,他才明白鲜于美说他嘴“甜”,是因为称她作小姐不作夫人的关系。
在唐代,小姐一词泛指有点身份地位的未婚女性。就跟现代,明明是个老女人,要别人叫她作姐姐,不能叫阿姨是一个道理。
“你这人讨厌死啦!嘴怎么这么甜?”
一阵香风扑鼻,鲜于美用手中的丝巾甩了甩,看似随意,却抚了他一嘴一脸。
只见她秀目含春,媚眼如丝,香肩微抖,杏眼微弯,“扑哧”笑道:“能当驸巴的男儿果然非同凡想,公子自我标榜有内在实力,只不知,是不是三头六臂?”
言毕,丝丝媚眼睃向他裆下。
一语双关!“三头六臂”四个字绝对是带了引号。
这是赤果果的色诱啊!
虽然,鲜于美言语上的意思是:因为他差点和李采宁结婚作了驸马,令她对他刮目相看。可这么色诱肯定带有别的目的。也不点破,眉头一眺道:“我们去隔壁厢房谈?”
“好呀!”
鲜于美欣然应许。
隔壁厢房!
进门!
他也懒得婆婆妈妈了,直接上手。
不出所料,鲜于美只是象征性的矜持了一下便欲拒还迎。
有个骚贷送上门来,不玩白不玩。一番挑逗撩拨,尽展现代调情手段。
鲜于美什么时候被这么“玩”过,花心失守下,潮水泛滥,潺潺春水很快浸湿了内襟,只见她浑身微微颤栗,吐气如兰喊“要”。
他故意按兵不动,暂缓进攻,好整以暇挑逗撩拨着,不急不忙,上下其手……。
鲜于美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两腿的肌肉无意识的绷紧,此时已是欲罢不能,听话得像条母狗。
她满面潮红,檀口微张,时不时发出的舒适娇呤,倒是唤醒了他压制已久的情欲。这才不紧不慢的脱去衣服。
鲜于美见状,也是罗裙轻解,衣带渐宽。
当美妙的玉体一丝不挂的俏立眼前。他的呼吸还是滞了一滞。
鲜于美的身材好得大大超出了预估。
她修长的美腿,高挑,紧致;浑圆的线条跌宕起伏;雪肤滑嫩,苗条紧致,芬芳馥郁中散发着成熟韵味。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有点按捺不住了。提枪上阵。
一轮唇枪舌战,狂轰滥炸,才把压抑已久的岩浆喷射而出。
鲜于美早已投臣多次。此时,如堆烂泥般躺卧一旁。
她双目中射出极度满足后的欢愉,瞥了他一眼,恨恨声道:“这下,我与邓石的事你肯定不敢说出来啦!你若说,我就把你也抖出来。”
萧祥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故左右而言他道:“怎么样?我是不是三头六臂?”
鲜于美醉眼迷离的翻身趴卧在他胸口,纤指在他胸肌上画着圈圈道:“哪用三头六臂,你那根东西就足够把妾身弄得死去活来了。”
女人这话无异于一记兴奋剂,他感觉下面又弹簧般弹跳而起。
“哈哈哈哈哈……。这才是第一个回合呢!”
白雪这几年来身体不好,一直在调理,每次房事他都不敢放手施为,如今,有个骚贷主动送上门,并且,姿色上乘,不玩个够本不是吃亏?
他一翻身又把鲜于美压在身下。
鲜于美甜甜的吐了吐舌头,主动叉开了大腿,急不可待又故作吃惊道:“哎呀!又来,奴家可不可以求饶?”
“你这欣喜的样子像求饶吗?”
他老实不客气了直捣黄龙。
“嗯……,公子你好坏,被你看出来了。”
……………………
“戴显赫呢?”
趁她芳心失守,意乱情迷的时候,不借机套取点信息好像讲不过去。
“被我哥训走啦!不许你这个时候提他。”
“那你今晚不回家?”
“本是要回,现在,不想回啦!”
“你就不怕你老公过来寻人?”
“他才不会呢!家里没纳妾,还不是一样在外面拈花惹草,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哼——!”
鲜于美这声哼鸣!倒真有点借机给戴显赫带绿帽子的意思在里头了。
“哼什么?”
“他拈他的,我惹我的。”
“你知不知道把我的火惹起来很难扑灭。”
“公子要——奴家——扑几次都行。”
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下,鲜于美的娇躯又开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了。
“是吗?你哥和杨国忠吵翻了?”
“奴家不知。”
快攀到顶峰的鲜于美无意识的翻起了白眼。
“不知吗?”
他加快了挺动。
“嗯嗯啊啊”声中,鲜于美丢盔弃甲,求饶道:“奴家真不知,哥从长安回来后到处抽调粮草,说是要防杨国忠报复,应该是吧!”
“他有说什么事闹翻吗?”
“还不是他那妓女老婆,勾引我哥,结果,被杨国忠撞见了。”
“女人如衣物,就算裴柔有跟你哥睡,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吧?”
按现代逻辑思索,他是觉得两人吵翻合理,可当他从鲜于仲通口中获知杨国忠能够替老婆辩解“梦中怀孕”后,现在,却十分怀疑。
“你怎么知道杨国忠的夫人叫裴柔?听闻她以前是名妓,肯定在对付男人方面有些手段,嘻——,你是不是也经过手?”
“老子玩的女人多着呢!快回答我的问题。”
鲜于美千娇百媚的横了她一眼,责备道:“怎么不动了?”
“……”
见话题被鲜于美巧妙的转移开,刚好感觉到了一股尿意,他起身下床,“尿急!”一声,随手拿了件衣服披身上,跑出去上厕所。
鲜于美再次责备的横了他一眼,“快去快回。”
可当他上完厕所回房!鲜于美却是穿戴整齐了。
“老子的火还没灭呢!就想走。”
鲜于美玉臂缠上他颈项,撒娇道:“奴家也想啊!不过,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我那死鬼老公怕是真会找来了,你这冤家!”
鲜于美意犹未尽白了他一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瞥了眼床头,恍然醒悟,轻笑出声道:“NND!也太巧了。”郁闷隐身跟了出去。
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艳福。
不过,鲜于美的突然离开却是有原因,她的月信刚好来了,床上的斑斑落红也只有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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