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房,已是清晨。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一夜没睡还是精神抖擞,这都是拜修练《太乙真经》所赐。
太乙真人与释迦牟尼齐名,所创功法博大精深,玄妙非凡,却又另辟蹊径。
佛门功法的修练讲究清心寡欲,是门苦修法门,而修练《太乙真经》讲究道法自然,拿现代名词形容叫作懒人功法。
修练太乙真经十年,这十年,对萧祥来讲可谓是突飞猛进,一是,修练得法;二呢,得宜于功法对“圣舍利”的吸收利用;三是女魔头杨昕桐的存在,无形中起到了激励作用。
这个女人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座大山,白雪的意外令他意识到了提升自身实力的重要性。
回到帅帐,李健手上抬着他的背包进来。
“统领!”
李健不无担心的瞥了他一眼,苦口婆心道:“统领一夜未归,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啊!”
他冲着李健笑笑,接过背包问道:“常庆浑可有动静?”说话的同时把《兰亭序》塞进背包。
出发前,他有交待李健监视常庆浑的一举一动。
“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健迟疑出声。
“有何不能讲?讲。”
“统领得提防杨国忠大人。”
李健这么说肯定是在军中发现了什么异常,故作疑问道:“何以见得?”
“程佳藏匿在军中。”
安玲珑死后,程佳就跟了杨国忠,如今已然是杨国忠的心腹属下,从太和城获知到的消息判断,杨国忠的神偷队很可能是藏匿在军中,听到李健这么说,萧祥并没有感觉到很惊讶。
“昨日,统领刚走不久,常庆浑回军帐,属下偷偷跟了过去,在他的军帐内属下看到了程佳,还有几个生面孔。”
李健进一步解释道。
“他们谈了些什么?”
“属下没敢靠太近。”
“这几个生面孔是不是紧接着离开了军营?”
“统领真是料事如神。”
“我决非什么料事如神,而是从太和城获知到了一些消息,猜测的结果,对了,派去龙首关的探子可有消息回来?”
直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李光弼的消息,萧祥不觉暗暗担心起来,如果李光弼迟迟不能抵达龙首关,他这区区两万人就变成了首当其冲,如被南诏军探清了虚实将会很危险。
李健神情一肃,回答道:“至今未归,从时间上推断,最迟今晚会有消息回来。”
“当当当当当……。”
突如其来的警钟声如同记记惊雷打在两人心头。
听到警钟响,萧祥心头猛然一跳,如同受到电击般弹身站立而起。
李健也是神色一变,骇然往他望来,手按刀柄,惊恐出声道:“不好,有敌袭!”
警钟是军营遭受强敌袭击的预警。
“走,出去看看去。”
他一刻也坐不住了,当先往帅帐外走去。
“报——!”
一亲卫兵前来禀报,躬身道:“禀统帅!南诏军出关而来,从左右两翼快速往我军推近。”
“有多少人?”
亲卫兵神情慌张,僵声道:“人数在十万以上,由南诏王子凤伽异率领。”
“……”真是担心什么便来什么,萧祥与李健对望一眼,立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南诏军有关不守采取主动进攻,并且是凤伽异领军,几乎可以推断,对方已经洞察了己方虚实。
“统帅!大事不好!”
常庆浑领着几个人急勿勿赶来,人未到,急切的神情充分表露在了语气中。
“到底什么情况?”
萧祥站立帐外深呼吸一口,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慌。
常庆浑一推士兵押解着的一个人,怒声道:“你跟统帅说清楚,如敢隐瞒,老子拨了你的皮。”
来人一脸风尘仆仆,闻言跪倒在地,哭声道:“草民是名南诏商人,刚从龙首关过来,见龙尾关闭关,便乘船绕道洱海翻越苍山,草民决非探子,也非奸细,饶命啊!大人!饶命!”
常庆浑恶狠狠的踹了商人一脚,怒声道:“饶什么命!TMD快说重点,告诉统帅龙首关的情况如何?”
南诏商人被踹得身体前扑,惊恐万分的爬起来连连叩头,战战兢兢道:“龙首关风平浪静,方——方圆百里未见任何异常——大——大人!小——小人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大人!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饶命啊!大人!小人不是奸细啊!”
常庆浑又想抬脚踹。被萧祥喊止了。收回腿还不忘威胁的瞪了商人一眼,接过话茬道:“此人在苍山脚下被巡逻士兵抓获,自说是从龙首关过来,据他所言,龙首关未见任何异常,属下在想,李将军有提前出发,即便是绕道,粗略估算也应该早已抵达,如今南诏军胆敢倾巢而出,只有一个解释,李光弼故意拖延未能及时抵达龙首关。”
常庆浑的话不无道理,现在的萧祥即便是心乱如麻也不得不强装镇定,询问商人道:“你是何时从龙首关动的身?”
南诏商人闻言抬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小人昨日午时起行,大人!小人真不是探子啊!大人!”
昨日午时!也就是萧祥率领部队抵达龙尾关的时间,按计划,李光弼的军队早就应该到了,龙首关风平浪静,这就说明李光弼的军队没有赶到。
想到这,萧祥的心里拨凉拨凉的。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又是一阵急促的警钟传来,声音却是来自大后方。
在场的几人闻声纷纷色变。
“报——报告统帅!我军后方现吐蕃敌踪,人数在十万之众。”
传令兵很快来报。
常庆浑闻言面容一颤,僵声道:“我们被包围了,这是一个圈套,前有南诏军,后有吐蕃军,我们中计了,南诏和吐蕃联军已经把我们重重包围。”
萧祥下意识的皱了皱剑眉。
阁逻凤的儿子凤伽异亲自领兵出城,说明这一战南诏国是势在必得。粗略一算联军的兵力达到了二十万,以一敌十,实力相差悬殊太大了,这场仗还没打就几乎没有了胜算。
他紧锁的两道剑眉连成了一条直线。
李光弼为何没能及时赶到龙首关?他同时想到了昨晚意外被擒瞬化贞放他出城是不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越想越是一头雾水,领着几人来到营中高台,举目四望,周围黑压压的全是人,到处旗帜飘扬。
前方南诏军旗帜上绣有一个大大的“凤”字;后方吐蕃的旗帜黑底红框,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南诏和吐蕃联军正在稳步推进当中,战马嘶鸣,战鼓声声。
常庆浑面如死灰的收回视线,语无伦次道:“完了!完了!联军的总兵力至少在二十万以上,是我军的十倍,这仗怎么打!”
李健收回视线,偏转头道:“常将军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兵贵精不在多。”
“哈,你看看,这帮人是精兵吗?”常庆浑轻蔑的摊手扫过己方帐营,像是不想跟李健一般见识,目视萧祥道:“南诏国根本无意求和,舜化贞这个人相当不简单,他博览群书,智计过人,末将先前就说过,这种的人不能信,是统帅……。”
“常将军!”
萧祥闻声怒声喝止,双目中凶光闪闪。
孤军深入,瞻前顾后,将帅不和,这些都是兵家大忌。他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舜化贞这个人是不简单,他虽不知道破绽出在哪?却是知道舜化贞的求和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联合吐蕃协助进攻、完成合围在拖延时间。暗骂一声糊涂,高声道:“准备迎敌。”
“杀——!”
喊杀声来自四面八方。联军很快便发起了全面进攻。
一场大战再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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