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退下吧!”
舜化贞支退左右,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舜大人有什么要求提吧!”
他猜测舜化贞这么做肯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比升官发财更大的好处。可他结实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
“好,爽快!我以为萧大人会矢口否认,因为,这世上长相想像的人还是挺多。”
“早先我是想这么做,可后来一想,即使否认,我却无法掩饰我的声音,白天,我们才见了面,就像舜大人刚才在门口叫狱卒打开牢门一样,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
舜化贞微微颔首道:“其实大人还说漏了一件事,有大人如此眼神的人,世间可谓绝无仅有,那是一种看淡名利,又眷恋红尘的眼神,在我看来,世间人只有三种,一种为名,一种为利,另一种不为名利看破红尘出了家,而大人的眼神却很复杂,复杂到我都分辩不出大人属于哪种人?”
“过客!”
“哈哈哈!总结得好。”
“我本就只是一普通人,却不想掉入历史洪流。”
“哦~!此话怎讲?”
“世间的战争都是因为个人的私欲而起,而以牵连牺牲为结束,打来打去,到头来,谁都逃脱不了一堆黄土的结局。人活在这世上,谁又不是过客?”
舜化贞听完,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深深一揖到底,“受教。”
他又结实楞了一下,哑然失笑道:“咱就别兜圈子了,舜大人能不能回答我先前的问题,也算是帮我解个惑吧!为什么不揭发我?”
“那请大人告诉我,为什么我非得要揭发你呢?”
“捉到敌军统帅,可谓大功一件,这——难道还不是理由?”
“大人现在还在太和府吧?”
“哦~我懂了,大人提条件吧!”
“其实条件很简单,我去过大人帅帐求和,大人应该懂。”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劳什子的仗,我从来就没想要打,不过,皇命难违啊!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那副将可是备了份圣旨在身,圣上就是怕我会答应你们求和的条件啊!不是我不肯退兵,而是我做不到,说白了,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身不由己。”
“我想萧大人误会我意思了,正因为本官看穿了这点,所以才没有揭发你,如果让你的副将作了统帅,我南诏立马要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南诏已经两败唐军,舜大人是不是过谦了点?”猛然间醒悟,又问道:“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说要放了我?”
舜化贞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大人有没有注意到太和城城门口立的德化碑?”
德化碑——南诏与唐暴发战斗后,阁逻凤在太和城中立一大碑,表示叛唐出于不得已。
他点了点头。
“吾王受吐蕃挑唆,加上鲜于仲通从中作祟,出于不得已才叛唐。”舜化贞想解释,又怕他不了解,问道:“我南诏与大唐闹翻大人知道多少?”
他所知道的都是些道听途说。茫然摇头。
“天宝九载,吾王路经姚州,太守张虔陀调戏吾王妃,勒索贿赂,吾王不应,张虔陀派人来辱骂,并向朝廷诬告,吾王愤怒不过才起兵攻破姚州,杀张虔陀,并取羁縻州,此为起因。”
舜化贞说到这,停顿的一下。
“天宝十年,鲜于仲通率兵八万出戎巂州,往击南诏,吾王遣使谢罪请和,愿意清还其所虏掠,表示愿意归附于唐,若不允许则“归命吐蕃,云南之地,非唐所有也。”鲜于仲通不许,进军至西洱河,兵临太和城,吾王才奋起反击,此为交恶。”
舜化贞长长了吐了口气,继续道:“三年过去,吾王立碑为证,并告诫臣民:后世可能又归唐,当指碑给唐使者看,明白吾的本心。此为吾王心腹之言,萧大人怎么看?”
“你们大王可能知道依附吐蕃害多利少,两国关系是不能持久,所以立碑作证,听你说完,我觉得唐与南诏交恶,如果没有鲜于仲通从中作祟,可能完全不是现今的结局。”
舜化贞重重的点头称道:“正是。正如大人所说,战争的起因往往是因为某个人的私欲而起,不过,本官思来想去,不知鲜于仲通图谋的是我南诏什么?每年,吾王都有向朝廷供奉,并且,周围节度使都有派专人打点,给的供奉也不少,大人能不能告之一二呢?”
萧祥没有马上回答舜化贞这个问题。
舜化贞这么问有两个可能,一是试探,他的出现透着太多的不合理,可能只是想弄清楚唐朝进击南诏的真正目的;二,那就是真的想从源头上解决这场纷争。
如果只是试探,他说出《兰亭序》的秘密,决定权就到了南诏王手上,如果是后者,他说出《兰亭序》的秘密,南诏王又愿意奉献出来的话,纷争解除。
可是,阁逻凤会吗?
不会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兰亭序》肯定会被严加看护,除非是攻破南诏,否则,休想再偷到《兰亭序》。
他觉得不能低估一个人对权势的欲望贪婪,不能冒这样的险。
“舜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今晚,你们大王招你们商议的是什么?”
深更半夜,把宰相、太子、公主召集一堂,肯定是商议不同寻常的事情吧?
他这么问是出于试探,他得弄清楚舜化贞有多少诚意,是搪塞还是实情相告?再决定告不告诉他唐朝攻打南诏国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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