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小子武功平平,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有不懂的你可以问我,不过,要说修练,可能我师弟更能够帮你。”
天玄子朝他挤眉弄眼。
“真的!”他既惊且喜,立马意会,连声道:“不懂的太多了,像气守丹田和意守丹田有什么区别?还有,穴位、玄关之类的对应身上哪个部位,等等!不懂的多得去了,还请大师言传身教。”
言毕,偏转身朝空灵禅师深深的鞠了一躬。
要说练武,遇到的最大难点是对身体穴位一窍不通,有些穴位即便听说过也对应不到部位,有些关键词,像玄关之类的……,根本不知道是指身体哪个部位?
可以说:他之前的修练完全是瞎打误撞,不得其法。所以进展可想而知。现在,有人愿意教,自然是喜出望外。
“玄关不在人身内,而在身外。”空灵禅师笑笑,上前一步,抬起手指在他两道眉毛间点了点。“在这——两眉之间的外三寸处。”
这下,他真是大喜过望了。
空灵禅师看似简单的一指,却解决了他一直以来的困惑,“《太乙真经》第一式:太虚抱元,意守丹田,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至玄关位置。”有了空灵禅师这一指,顿时茅塞顿开,急声道:“多谢大师!那督脉呢?”
天玄子下意识的在旁边苦笑摇头。
他当然知道天玄子不是耻笑,要不然,他也不会帮他。
管他呢!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学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逮到这么好一个机会,如果怕别人笑话不去问,那才真正的笑话了。
“督脉起于小腹内胞宫,下出会阴部。向后行于腰背正中至尾骶部的长强穴,沿脊柱上行,经项后部至风府穴,进入脑内,沿头部正中线,上行至巅顶百会穴,经前额下行鼻柱至鼻尖的素髎穴,过人中,至上齿正中的龈交穴。督脉起于长强穴、止于龈交穴,单二十八穴。”
空灵禅师边说边指出相应穴位,当然,向会阴这种地方不需要指也知道。
他不再迟疑,盘膝坐地,引导真气运行起来。
以前,他只能引导真气按照太乙真人的指引机械运行,现在,知道了所有窍穴的具体位置,自是大不相同,这就好比死记硬背过后,理解了,融会贯通起来能够灵活运用。
接下来,他把《太乙真经》七式全都问了一遍,虽然后面的几式还无法修练,至少,在心里已经有了谱,不再像以前一样茫然。
天玄子落得轻闲,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空灵禅师在讲解,他在旁边时不时的点个头。
七式问完,似乎对空灵禅师也有促动。问到后来,空灵禅师会时不时露出思索神色。
而此时的萧祥根本没有注意到,又疑问出声道:“什么叫意守丹田?”
空灵禅师楞了一楞,心有所思般对天玄子道:“师兄!还是你来解释吧!”
言毕,坐进了旁边的蒲团,闭目入定起来。
他只好堆起笑脸面向天玄子。
天玄子似乎知道空灵禅师为什么这个时候把问题抛给他,点头道:“所有的功法修练都是由意守丹田开始着手练功,因为丹田是气海,真气蕴藏之海洋,只要意守丹田,就可以激活蕴藏的无穷无尽的真气。意守丹田是一种强度适宜的凝神过程,具有收心敛神的作用。道家功中的内视、返听、系缘、守窍、执中、抱元等方法,皆指专心一事一物而达到意识入虚之目的。来吧!我来帮你筑关一下你就知道了。”
天玄子也懒得说了,直接上手。
刚才有空灵禅师指点,现在又有天玄子言传身教,效果自是大不一样,以前只知道神识跟着真气走,如今是知道,真正的修练是神识引导着真气走。
虽然只有一字之差,效果却是截然不同。至此,萧祥算是真正摸到了内功修练的门径。
这一夜,在强大的求知欲的驱使下,天玄子被他缠得一夜未眠。至于空灵禅师,坐入蒲团后好像已经老僧入定。
这一夜,对于萧祥来讲,才算是真正踏入了武学的大门。
…………
“es!”
清晨。他收回真气,从打坐中苏醒过来,下意识握拳屈肘。睁开眼才发现,天玄子和空灵禅师都已经不在禅房。
“施主醒了?”
上回见过的了无和尚出来在禅房门口。
“大师呢?”
“师傅着我告诉施主,他也受益非浅,急于闭关修练,施主醒来不需要向他道别,自行离去便是。”
天玄子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也懒得问了。从地上起来,一夜没睡丝毫倦意都没有,反而精神焕发,内心的欣喜不足为外人道。穿好鞋跟着了无和尚往外走。
“萧施主!”
了无和尚从后唤住了他。
“大师有何吩咐。”
了无和尚腼腆的笑笑,从怀内掏出封书信道:“这是天玄子师伯叫我转交给施主的信。”
他伸手接过,边走边翻看,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倒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读完,洒然一笑收好信封出寺门。
…………
…………
石家村!
李健在村门口焦急等待,脖子都快伸成了长脖鹿。见到他回来,立马笑脸相迎。“夫人抬心了一晚上,天刚蒙蒙亮就着属下在这等了。”
李健口中的夫人自是指白雪。一股暖流流进心田。他拍了拍李健的肩膀道了声“辛苦”!回村。
从长安城逃出来后,他带着老婆、儿子、李健、李白出城躲进了石家村。
长安城外,他也只知道这么一处藏身之所。
村长石进受过他多次恩惠,对于他的突然探访自是表示欢迎。不过,他也没准备长住,会尽早离开,不然,很可能会把灾祸带给这个小村庄。
李琚如果知道他没死,肯定不会放过他。
“怎么去了一晚上?”
村长石进安排的房屋前,白雪从民居内出来,含嗔带怒。
他上前把娇妻搂入怀,在其脸上亲了亲,夸张的表情道:“告诉你吧!我寻宝去了,法门寺地宫。”
“啊!你不是偷了里面的文物吧?”
白雪担心的问道。
“我哪敢啊!要不是学校组织的那趟西安旅游,你也不会和我确定恋爱关系,我才不要破坏我俩的美好姻缘呢!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如果地宫被盗,历史改写,我就遇不到你了,这——怎么可以,老婆!我爱你!”
不是他想肉麻,而是有感而发。正因为读大学的时候学校组织西安旅游,他才认识的白雪,两人没毕业就结了婚。后来他就辍了学闯社会。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兜兜转转,好像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他们因古城西安结缘,又因长安城重修于好。
时空交错,曲折离奇,兜兜转转,仿如隔世。
白雪甜蜜的把头埋进他怀里,抬头瞥了他一眼,声如蚊纳道:“你肉麻不啦!”
大概是有李健在场的关系,都孩子妈的人了,还是这么放不开,这有什么肉麻的?有爱就要大胆的说出来。
他怜爱的紧了紧,偏转头吩咐李健,“去准备下,我们去潼关。”
“你想到过关的办法了?”
白雪欣喜抬头。
“嗯!”
“什么办法?”
“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啵~!”
“天机不可泄露。”
“讨——厌!”
白雪举手欲打。
他早伸开双手躲开了去,边走边笑道:“我去看下我们的小萝卜头醒来了没有。”
“让他多睡会啦!”
白雪甜甜的笑着,跟进屋内。
孩子是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经历了这么多事,两夫妻间的隔阂至此方算重修于好,甚至胜过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