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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觉醒来依人已经不在身边。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弄完事,香奈儿就那么趴他身上睡了一夜。
石屋被扒出个洞,一道阳光躲入。
他翻身坐起,抬起手掌遮了遮眼睛适应光线。内心生出些许的离别情绪。不过,他很快的收拾好心情。
在连云堡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美丽的遇见,终归,生活还得继续,眼前,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人立洞外,伸了个懒腰,太阳晒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又是一个艳阳天。
走出达科特冰川已是晌午。
他从背包里面找了些食物出来胡乱充饥,辩明方向往西南方走去。
回程不再走碎叶城,路途要近上许多,沿着达科特冰川西行,再往南走了几天,基本上已经脱离了连云堡的势力范围。
最担心的裘德洛没有出现。
一路爬山涉水,路途虽然辛苦可并不感觉寂寞,沿途的自然风光美不胜收,并且,他还看到了陨石穿过大气层,燃烧的大火球划过天空,就好像科幻电影场景。
这是难得一见的天文奇观。
陨石从天而降,在天空中留下道壮丽的白色烟囱,可惜是在白天,要是在晚上肯定会更加炫丽。
又接连走了几天,终于到达了姜达木!和李白约好的碰头地点。
姜达木地处三江之间,却是块黄沙戈壁。
它处在高原过渡地带,婆勒川从西北角穿行而过最终汇入里海;东边隔着岷山山脉与汾河相临;弱水河在西边,虽然没有山川阻隔,两地落差却相隔千米。
它东西方向被岷山山脉阻断。岷山山脉山势陡峭,如一道天然屏障立在姜达木的南端,它阻断的不只是东西两地之间的往来,连带气候也受到了影响。
特殊的地理条件造成了境内干旱少雨的气候,每年七八月份,风吹起地面上的沙尘,黄沙铺天盖地,大地果露出岩石的外壳,或者仅仅剩下些砾石,到处是荒凉的戈壁。
姜达木东西狭长,南北幅源辽阔,严格意义上讲属于女人国。
它虽然与唐和吐蕃接壤,却好像被神灵所唾弃,境内除了黄沙几乎看不到绿色。
时局动荡,连年征战下,女儿国已经元气大伤,退守到康延州境内,很多边缘州郡实际上已经变成无人看管地带。
更何况,像姜达木这种被神灵唾弃的地方。
女儿国是母系社会,女人在国内独掌大权,不是个个女人都是武则天。征疆扩土这种事还是男人比较热衷。女人的想法可能要简单些,安安心心过日子才是她们的追求。
由于刚从连云堡过来,两地不管是地形地貌还是风土人情都形成了强烈反差。
不是说无人看管地带就能变成商贸集散中心,连云堡不一样,它处在茶马古道上,是进出西亚的唯一通道,而姜达木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可能讲了这么多还是有人没明白茶马古道到底是指什么地方?茶马古道又名唐僧古道。就是唐僧西域取西经途经的道路。可能这么说好理解一点。
东北角,由于有婆勒川过境,临河而居,几乎所有姜达木的人都居住在这一带。其它地方荒无人烟。
几道黄泥墙,一张破旧的木门虚掩,这就是当地的民居,很多民居甚至连屋顶都没有。
姜达木长年干旱少雨,一年四季下雨的天数屈指可数,不下雨的日子有三百多天,干旱到连睡房都不需要搭屋顶。
姜塔镇!
一个常住人口不足二百人的小镇。
镇东南方向有座沙丘,高两百来米,形如高塔,当地的镇名由此而来。
一条黄沙路贯通镇子东西,一眼可以望穿。放眼望去,黄土墙,黄沙地,几乎看不到一点绿色。
晌午时风。
萧祥出现在小镇上。
太阳拖着他的影子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
没有屋顶的建筑构成了小镇独特的风景,就好像一幅色彩单调的油画,枯燥而乏味。
NND!住这样的房间不是没有丝毫隐私可言!
他扫了一眼,往镇子里面唯一的一栋有屋顶的建筑走去。
“喂喂!掌柜!醒醒!”
房屋前,他踢了踢躺在门前睡午觉的男子身下那条长板凳。
有屋顶的建筑是间客栈,先前来过的关系,只能碰碰运气了。
“嗯~?”
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袋左右望了眼,从长板凳上无精打采的翻身坐起。
眯着眼睛望了望他,表情显得有点不耐烦,错声错气道:“什么事?”
“你这是客栈撒?”
黄泥墙上探出根横木,横木上挂着块招牌,只能依稀从招牌上辨认出“客”字和“栈”字的木偏旁,前面好像有几个字?在风沙的腐蚀下已经看不清楚。
男子三十来岁,干干瘦瘦,赤着双脚。当地人好像全是这装扮。他在思索这么赤脚踩在沙子上难道不烫吗?
男子弓起脚用手指头扣了扣脚丫子,眯着眼问:“住宿?”
“找人。”
“有亲戚住在这?”
“不是,我是路过,和朋友约好在这见面。”
“路过!”
男子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奇怪的事情,脸上露出个迷之微笑,同时,露出满口的大龅牙,拍了拍手掌,提起长板凳道:“在我们姜塔镇,你是我近十年来看到的唯一一个路过的外地人。”
说到“路过和外地”几个字的时候,男子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开玩笑吧!我前阵子才从这路过。再说,掌柜!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外地人呢?”
男子用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扫了扫,没有回答,搬起长板凳找了个没有太阳的地方放好,回来拾起原来丢长板凳旁边的瓦罐灌了口水,往长板凳走去。
他瞥了眼男子手中的瓦罐,罐底尽是黄沙,水质也显得怪怪的。
男子喝完水吧唧了几下嘴巴,把瓦罐放到凳脚旁边,人往长板凳躺去。
几乎可以肯定李白他们没到,近三千人,如果到了的话在姜塔镇这样的小地方不可能一个人影不见。
再说,男子刚才也说了,他是他近十年来唯一见到的外地人。上次来男子多半是不在镇上,所以他才这么说。
转念一想,按理来说顺着婆勒川漂流而下不可能会比他晚到?除非是李白他们提前上岸又或者漂流了过去。仔细一想,漂流过去的可能性不存在,他们有封常青作向导,再说,黄沙地貌很容易辨识。
他心里面疑惑重重,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塔斯罗!老娘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
一个女人从客栈内走了出来。
白纱裙,腰上系了条灰布围裙,手上拿着个扫帚。
女人本想发脾气骂人,见门外站着个陌生人,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原来躺长板凳上的男子闻声翻身坐起。
“外地人?”女人兰花指指了指他,目光投向长板凳上的男子询问。
“嗯,来找人。呃~!你怎么还没走?”
男子奇怪的表情望着他,态度极其的不友好。
“外地人!你找谁呀?”
女子双目中异彩连连好奇的问。
她长相一般,不过,还算过得去。把解下来的围裙和扫帚放到墙角,回头,眉头抬了抬,有点暗送秋波的味道。
“女掌柜有没有见到附近有羊皮筏子漂过,或有人登陆上岸?”
他尴尬的笑笑揖了揖手。
“我二叔在码头工作,明天我去帮你打听打听,客官要不要先住下?房间刚刚打扫完很干净。”
女人比塔斯罗会做生意多了。
“也好,请问坐一宿多少钱?”
可能是太久没有生意上门,也可能两人刚把客栈打理好还没来得及定价,女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价格。
“一晚一锭金!”
塔斯罗在旁边接声。
“一锭金!”
他心想:就这种破房子还一锭金,你不如去抢。
“怎么?嫌贵啊!好走,不送。”
NND!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他抓了抓拳头还是忍住了。
“一锭金是吧!我住了。”
一个女声从他身后传来,似曾相识!并且,随着声音出现的还有锭金子。
金灿灿的金锭子直接抛到了塔斯罗身前。
他闻声皱眉,侧转脑袋!没敢转身,余光所至连忙低垂下头急步走开了去。
一队人马出现在姜塔镇的长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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