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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近十里路才把鞑加尔追上。
“急急如意令!隐。”
第二次隐身虽然没有第一次时间长,但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来讲,够了。
“没用的东西,这还能让他给逃了。”
暴跳如雷的鞑加尔正在训斥着属下。刚刚经历败仗,心情肯定好不了,胡人活下来的不足五百人。逃到这,队伍在编整,兵器散落一地,哀嚎遍野。
“嘶聿聿!”
“什么人?”
哪有人?只有一匹马。可是,没有人敢靠近。
“禀可汗!跑来匹马。”
“马?谁的马?”
前来禀报的亲卫吱吱唔唔。鞑加尔摆摆手,在亲卫的带领下往战马走来。
“谁的马?”
哥巴怒问,眼睛扫视全场。
在场的胡人大眼睛瞪小眼睛,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咴!咴!”
马儿吐了两口粗气,前蹄扒了扒地面。
“没用的东西。”
鞑加尔为了显示自己的领导地位,上前抚摸马头,回头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浑然没有注意到马腹部的皮毛无风自动。
“嘶聿聿!”
马,突然人立而起。
懂马的人,这个时候,肯定是抓紧缰绳,稳定马的情绪。胡人是个马背上的民族。鞑加尔正是这么做,下意识抬头。
也正是这个时候,白光一闪即没。
眼睛厉害的人可能看到了刀光。鞑加尔背对众人的关系,没几个人看到,就算有,也以为自己眼花。
“咕噜!咕噜!”鞑加尔捂着脖子,想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
鲜血直喷。
“嘶聿聿!”
马儿再次人立而起。
“不好了,马杀人了。”
不知道谁喊了句。
恐惧如瘟疫般漫延。本是草木皆兵的胡人吓得不轻,纷纷后退,几个胆小的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
“可汗~!”
哥巴表面上还算镇定,可握刀的手已经在颤抖。唤出声,警惕扫视马的周围,没敢上前。
“扑!”
鞑加尔扑倒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呼吸。
“再敢冒犯唐境,我要你们灭族。”
萧祥丢下这句话骑马往回走。
胡人彻底乱了套,刚刚吃败仗,现在继位可汗又离奇被杀,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次日,关里关外流转着马杀人的诡异故事。
有人说是白龙马转世,有人说是恶灵附体……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这次事件之后,胡人撒退。从此,龙门关太平无事。
“急急如意令!收。驾!”
离开胡人视线,收回隐身,欢快的一夹马腹,骑马回关。
杀死鞑加斯,胡人有鞑加尔领导,一样会再犯龙门关。现在,把鞑加尔也做了,群龙无首,胡人应该能够消停几年了。
一不做,二不休。
汾河,石柱墩木梁桥上。
“吁~!”
萧祥一拉缰绳止步,现在,刚好在第三和第四个桥墩之间。
“嘿嘿嘿!”
唐瑞阳出现在正前方挡住了去路。
“小子命真大,受师傅一拳未死。”
戴笠拨剑出现在后方。前后夹击,腹背受敌。记得上次偷袭,还有位弓箭手,只不知他在哪?
“我现在是庆茶楼掌柜,戴笠你好大胆,一个小小的茶使竟敢冒犯掌柜。”
庆茶楼的特殊性,人员管理上跟个军事集团差不多,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和尊卑之别。来龙门关前,萧祥已经接掌庆茶楼,现在是戴笠的上司。
戴笠双目中射出狠毒的光芒,嘿嘿冷笑道:“不知死活,死到临头还在作威作福。”
“大胆!……”
戴笠的反应出乎意料。不管是唐瑞阳还是戴笠,武功都远在萧祥之上。本以为打出庆茶楼掌柜是个杀手锏,结果……
开始苦思脱身之策。
唐瑞阳大笑出声。“哈哈哈!寿王授意,不想见到你再回长安城。今晚,就让我们送你上路吧!”缓步上前。身后,戴笠拔剑逼近。
“李瑁想杀我!他怎么敢这样,他不知道,我是惠妃派来平定龙门关的人吗?”
说话的时候探颈往桥下望去。
一叶扁舟,一个灯笼,船夫和弓箭手立在扁舟之上,弓手弯弓搭箭,正抬头注视着桥上的一举一动。正是上次的弓手。
想跳河逃跑的计划落空。
湍急的河中,船夫划桨,逆水行舟,船身基本上保持不动。从这看得出船夫不仅深明水性,并且,臂力惊人。从桥上跳下去,几乎成了活靶子,就算能躲过弓箭,也躲不过接下来的追捕。对方有船。
“嘿嘿嘿!寿王授意,又怎么会不经过惠妃首肯……”
离开长安城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武惠妃怎么会点头。
翻身下马,拨出菜刀,轻拍马股。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不想伤到身下坐骑。
大群草泥马从头顶飘过……。
问题的根源出在哪?武惠妃既然要萧祥出来平定龙门关,又怎么会首肯李瑁派人杀他?想不明白不要紧,要紧的是怎么样活下去。对方既然选择在桥上堵截,说明是有备而来。
马儿“嘶聿”出声,缓步向前。
唐瑞阳瞟了坐骑一眼,脸上表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