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张尖酸刻薄的脸。老人身上黑色道袍依旧。
“茅山道士前辈您怎么在这”
老人留名茅山道士,萧祥这么叫应该没错。
“唐瑞阳那只大笨熊袭击你的时候,我坐船途经永安渠。不错,比我上次见你有了很大进步。茅山道士是谁”
老人反问萧祥。
“您上次在布上留名茅山道士,我以为。”
“哈哈哈是吗”
老人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未必他上次茅山道士的留名是瞎写的
“前辈宝号怎么称呼我叫萧祥。”也忘了上次有没有自我介绍。
想起来真是奇怪,两人一起喝过酒,聊过天,老人还传了他隐身术和穿墙术,可萧祥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们修道之人,提倡道法自然,名号只是个称谓,你就叫我天玄子吧”
“天玄子前辈。”
天玄子微笑点头。
“你的兵器很特别,质地坚硬不说,材质的精纯也是我生平仅见。有意思,菜刀当兵器使,哈哈,有意思。”
“前辈请屋里面坐。”
“不用了,我说几句就走。你也知道,我闲云野鹤惯了,不惯见生人。”再次瞥了萧祥别的腰间的菜刀一眼,问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菜刀是21世纪产物,跟唐代的菜刀外表上还是有些区别,不过,也不是太明显。就刀身白亮,形状规矩一点。
抽出菜刀递上。
天玄子接过,手指拨弄,菜刀就那么在他手掌心旋转起来。
“器贵自知,万物皆有其本身的秉性,兵器尤其如此,每件兵器都有其自身的特性,剑贵轻灵,刀贵厚重。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也好,短也罢,只要运用得当,取长补短,优劣立分,短兵器有短兵器的灵巧。”
“与人对战,胜负不在兵器长短,而在于运用得法。持于手,谓之挡。”
天玄子把刀贴合掌心,食指和拇指紧扣,手臂翻转,接连作了几个格挡的动作。
萧祥认心观看,谨记于心,用心铭记。
天玄子是在指点他功夫。
“眼到,心到,气到,手到。眼,心,气合一,才能指哪打哪。刃在外,斜劈,直劈,反砍,样样可以伤敌。”
菜刀的位置没有变,反握,刀刃向外。天玄子手臂挥舞,作了几个进攻的动作。此时的菜刀在他手中,有如手指的延伸,削,劈,砍,无所不能。
萧祥越看越有心得体会。如果这样,完全可以格挡戴笠的长剑,然后再低头闪避唐瑞阳击出的拳头,也就不会受伤。
萧祥开始跟着比划。
“一寸长,一寸强。”
天玄子有意放慢节奏,一摊手掌,一抛一接,刀柄在握,挥刀直劈。此时的菜刀变成了手臂的延伸。
菜刀舞出呼呼风响,越来越快,最后,完全消失在密不透风的光影当中。
“慢慢来,你的真气很特别,假以时日,也许,能够超越我。”
光影消失,天玄子收招把菜刀递回给萧祥。这份收发由心,萧祥自问做不到。什么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刚才就是。
“我要走了”
刚刚接过菜刀。天玄子突然几个闪身,消失在廊道尽头。
“前辈”
萧祥急急的唤了声,天玄子已经不见人影。
真是~来也突然,去也忽然。
“嘎”
房门声响。
回头,李采宁从房间里面出来。
“起来了”
“嗯。”
李采宁冲着萧祥笑笑,问道:“你和谁在说话”打量四周。
“吵着你了我刚才在练刀法,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天玄子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也就没跟李采宁说刚才的事情。
“没。”
“早晨天冷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脱下外套披到李采宁身上。
“不冷”
口里说不冷,萧祥给披衣服的时候,李采宁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羞羞答答的。想起上一次在马车里面,萧祥有意捉弄,借机搂抱,低头问:“睡好了吗”
“嗯。”
李采宁满脸绯红。
“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
李采宁双手不知所措,支撑住萧祥结实的胸膛,头垂得很低。最后,一败涂地,软倒在萧祥怀中,声如蚊呐,说到最后两个字,几不可闻。
香玉满怀,见好即收,萧祥没有再进一步行动。想起她在马车上的所作所为,真是应了一句话,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嗯哼~”重重的咳了一声,“萧哥该上班了”天井对面传来李白的声音,人也同时出现。
李采宁如小鹿般弹开,“我去洗漱。”人往房间走,绯红着脸头也没敢回。
“呵呵小子不错哦懂得活学活用。走吧上班去。”
萧祥往李白走去,轻笑出声,上班这个词可是他教给李白的。
“嘿嘿嘿”
两人勾肩搭背出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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