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世界太乱了!栽脏嫁祸像喝碗稀饭一样简单。
他懊恼的坐进牢房一角,心中百般无奈,百转千回。
看来,以后行为方式得改改了,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太仁慈!迟早要送命。
穿越来唐朝才短短两个月,一次又一次的生命面临威胁,令他改变了原本玩世不恭的一些想法。
今晚,本是想去救人,结果,人没救成,自己倒成了阶下囚。
他眼前再次浮现出“庆茶楼”内,那几个十四五岁姑娘怯怯企求的眼神。
人活在世上如果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那!这还什么可以企盼?真想不明白,这种封建制度存在了几千年?
他抬头观察整个地底监牢。
从楼梯下来后是个大牢房,里面用大腿粗的圆木分隔成一个个的小笼子,有十几间之多。
进门右手侧还有一张门,门是掩着的,通往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安庆绪和杨国忠把胡菲菲带进了那里面。
中间有条过道,两侧是牢房,旁边插有个火把,映照出一片不大的区域,其它牢房内好像没关什么人。
远远的,牢房内偶有黑影翻动,坐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一样含冤入狱。
牢房的地板用煮熟的糯米夯实,特别坚硬。
他的牢房前站着个狱卒,其它牢房前并没有,看来,是安庆绪特意给他加的“餐!”
狱卒国字脸,四十多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可能长期值夜班的关系,皱纹爬满了整个眼角。
远处!进门处有块空地,空地上摆有桌凳,三名守卫坐在桌凳前剥着花生喝着酒。
“刚才那是胡匪的女儿?真漂亮,这么标致一姑娘,斩了多可惜啊!”
开声的狱卒一酒糟鼻。
“可惜什么?一马贼女儿!你要知道,胡匪在草原作乱的时候,可是杀了不少人,多少良家妇女被这帮杀千刀的奸|污,这叫一报还一报。”
答腔的狱卒年纪看起来最大,山羊须都已经花白。
“哈哈哈,说得对,有安都尉和杨公子在,弄一晚上,明日做了鬼,她也不妄在这世上走一遭,知道了做女人的好。”
这个答腔的狱卒面相看起来一脸正气,说出的话却是最露骨!
“嘿嘿嘿!你们说,待会儿!两位公子爽完,有没有咱兄弟几人的份?”
正气样狱卒一脸猴急。
“嘿嘿嘿嘿!也许吧!”
三人举杯轻碰,仰头一饮而尽。
污言垢语!不堪入耳!牢房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一狱卒似是听到了敲门声,极不情愿的起身去应门。
“安小姐!您真不能进去,安都尉有特别交待,您——别为难小的们了。”
狱卒口中的安都尉除了安庆绪还能有谁?
安玲珑紧张萧祥后脚就跟了过来。安庆绪肯定是有特别交待,要不然狱卒也不会这么说。
门口传来碎碎轻语声,听不太清楚她跟狱卒说了些什么?
“这……好吧!”
起身开门狱卒转身走了回来,腋下夹了个包袱,就那看起来一脸正气相狱卒。
他下楼梯后随手两抛,好像是两锭金子,桌前在坐的两人分别伸手接过,盯了正气相狱卒一眼,心照不宣,收入怀中。
“这你的!”
正气相狱卒走到看守萧祥的狱卒旁边抬起手掌。
他手掌心是锭金子没错。
国字脸狱卒心照不宣的笑笑,接过纳入怀中。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安庆绪还在里面呢!他们都敢收受安玲珑的贿赂。
“卟~!”
一个包袱掉到牢房前面。
他立马会意,捡了进去。
“别耍花样!跟老子老实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正气脸狱卒装模作样,拍拍国字脸狱卒的肩膀,原路返回。
打开包袱,里面几件衣服,衣服中间摸到一硬物,隔着衣服摸索根据轮廓判断是把匕首。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也能送进来!他暗暗摇头。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有了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立马有了主意,抬头道:“兄弟!能不能给杯水喝?”
他必须得支开站岗的狱卒。
安玲珑这么冒险救他,令他无比感动,原本——他是怀疑她找上他是为了摆脱安庆绪的纠缠,相处下来才知道,不是,安玲珑是真心喜欢他。
“没有!”
国字脸狱卒一口回绝。
“王强!给也弄杯水吧!怎么说,要不是有他,胡匪还在草原作恶呢!”
说话的是花白山羊须狱卒。
看来杀死胡匪还是有人念他的好。
他本是打算把四个狱卒全干掉,因为花白山羊须狱卒的这句话,他改变了主意。
形势所逼!内心善良的人也会变恶棍,这个——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一样。
“你们来个人看守!”
国字脸,叫王强的狱卒相当尽责。
遇到这种人他却头大了,本是想支开他,结果,他喊人来替岗。
“你大爷的!他都关牢里面了,看个毛,要盯那么紧干嘛?给他把小刀子他也逃不了。”
说话的是正气相狱卒。
看来,包袱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他有查看,只是装作不知情。
他们哪能想到匕首能削铁如泥。
“是啊!我能跑到哪去!”
他刻意摇了摇身上束着的手镣脚链,又伸手指了指四周大脚粗的圆木。
身体活动,金属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王强懊恼甩头,走开,去帮他弄水。
这种人招做员工还是不错!尽职尽责!
他在给王强找一个放过他的理由。
郁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