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找了家成衣店买了套衣服,又买了双布鞋穿。身上的钱还剩48铜。
出门,他被人堵住了。
“嘿嘿嘿!”
左虎领着人凶神恶煞的把他围在了中间,冷笑出声。
刀疤脸和先前打过他的三个大汉都在,还有三个以前没见过。
“在灵宝城得罪我们虎哥,你以为躲上几天就没事了吗?哼!”
刀疤脸双目中凶光闪闪,幸灾乐祸。
“小子呃!你就应该做只缩头乌龟躲起来一辈子别出来,躲~,哼!躲得了一时你能躲得了一世吗?”
“肖旭!别跟他啰嗦了,上。”
刀疤脸招呼一声,抢先出手。
一个大拳头照准萧祥帅气的脸蛋轰来。
叫肖旭的男子往后抬脚踢向他后背。
正想寻这帮地痞流氓的晦气呢!没想到他们倒主动送上了门来。萧祥几乎想都没想抬手往拳头抓去。
“砰——!”
拳头正中他手掌心。
不过,这一次他没被拳头轰退,而是稳稳的站立当场,并且,在拳头击中手掌心的瞬间五指迅速并拢,如只铁钳般握住了对方的拳头。
还没完。握住拳头的手臂顺势一扯,同时身体侧偏。
“卟——!”
肖旭从后踢向他背心的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刀疤脸的胸口。
刀疤脸当即面色苍白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左虎望着这一幕楞了一楞,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仗着人多,怒声道:“嘿——!这小子还敢还手,兄弟们!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打。”
萧祥一刻也没有闲着,在刀疤脸蹲下身子的当口,顺势抬脚曲膝,一膝盖顶在其下巴上。
“呜——!”
刀疤脸痛嗯出声的同时顿时满口鲜血。牙齿被踢落了好几颗,人也往后仰倒。
而这个时候,肖旭才意识到踢错了人,怒不可遏,抬起的脚掌没有放下,就势摆脚往他横扫过来。
这一手倒展露出不俗的下盘功夫。
萧祥双手掌往身前一挡。
“啪——!”
肖旭横扫的一条脚没能如愿扫中他肚子,反而被他双手钳住了。
“去——!”
他就势沉气一甩。
肖旭单脚着地,跌跌撞撞的往左虎撞去。
左虎趁机扶了一把,肖旭才没有跌倒。
“哼——!一起上,干死这吖地。”
左虎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顿觉颜面大失,面露凶光,从身上掏出把匕首,招呼也不打一声,照直刺向他。
街上打架,本是引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此时,见左虎掏出了刀子像是要杀人,人群一窝蜂而散,跑了个干净。
萧祥环视四周,也是一惊。他也没想到左虎会动刀子。
眼见匕首刺来,一股不可言传的感觉直击心田,说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刹那间,他不但准确的判决出了这刀刺出的速度和方位,还知道了怎么样闪避。
从交手到现在,能够稳占上风,不再像之前一样被打得满地找牙,都是拜天玄子老人所赐,悬崖底被困的一个月已经令他脱胎换骨。
力量的增长是他刚才能够快意恩仇的基础,而此时,肯定是受益于“人参萝卜”,眼力和判断能力直线提升才有这种奇妙感觉。
他不退反进,在利刃快要接触着腹部的时候侧身,同时,手掌下切。
“哐当!”
匕首掉落在地。左虎握着发痛的手腕后退。
“虎哥!”
肖旭来到左虎身旁,担心的唤了一声。
左虎甩了甩手腕,凶光闪闪,勃然大怒道:“砍死他!”
左虎刚才的匕首只是想伤他而非要取他性命,而现在,三番五次失手已经令他彻底震怒。
七个人齐齐的拨出了兵器。
长长的配刀有一米来长,刃如秋霜。
在灵宝城,好像所有男人都喜欢在腰间别把武器,其中又以刀剑居多。
七把兵器!七把明晃晃的大刀!齐齐对准了他。
要不是催于他刚才的出手,这帮们怕是早一窝蜂而上把他乱刀砍死了。而现在,谁都不敢抢先出手。
这个时候,萧祥才意识到托大了,以一敌八,如果对方手上没有武器,也许能全身而退,空刀入白刃,可能勉勉强强能对付得了两个,八个人的话……。
死路一条。
“住手!”
突如其来的声音缓解了场上箭拨驽张局面。
不过,萧祥猛一抬头瞥见来人却是知道对方决非救星。
——张明明!
先前逃跑出城想阻止他出城门的那个,和左虎认识。
张明明领着队唐兵骑马过来,端坐马上打量四周,下马陪着笑容道:“虎哥!什么事闹这么大啊?今日我值守,给点面子,就暂时算了吧!好不好?如今太平盛世,当街砍死人,你我都不好交差啊!”
左虎和张明明对视,“哈哈哈!”突声打了个哈哈道:“你张大人的面子我左虎怎么都要给啊!”回转身指着萧祥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不过,小子呃!老子告诉你,老子和你的事情还没完。”
言毕,朝张明明抱了抱拳,招呼属下一声愤愤然离开。
“兄弟!在灵宝城得罪左虎……他是出了名的难缠,我奉劝你一句,别在城内呆了,有多远走多远吧!”
张明明翻身上马,丢了这么一句,一夹马腹离开。跟随来的唐兵看他都是一副可悲又怜悯的眼神。
萧祥也没想到张明明会帮他解围。手镯没拿回来肯定不能出城。
“咕——!”肚子抗议出声。
他哑然失笑,思索了一下往先前吃过饭的“悦来”客栈走去。
跑进客栈点了和上次一样的菜填饱肚子。身上的钱还剩33铜。又花30铜开了间房。现在,身上只剩下3铜钱了。
一块劳力士当来的钱就干了这么点事!他恍然若失,干脆把剩下的3铜钱打赏给了伙计。
“客官您休息!”
伙计点头哈腰的躬身退了出去。
回身打量房间,床、桌、凳还算干净整洁。床上铺有一床蓝色被套的棉被,暗黄色的蚊帐上污渍斑斑,拿起被褥闻了闻,还算好,没什么难闻的气味。
几十天在崖底度过着吹毛饮血的生活,对现在的他来讲,有张床就行,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
夜深人静,也没点灯。
他摸黑从背包内拿出几根“人参萝卜”啃咬起来,填饱肚子下楼。
楼下点了两盏油灯,柜台前不见人影,正好,他就是不想让人看到。
没走客栈正门,他走的是后门,经过厨房的时候,顺手在厨房拿了把菜刀。绕回客栈前面,辩明方向往“编藤”店走去。
夜深人静,大街上的店铺都打了佯,长长的街道昏昏暗暗,漆漆黑黑,头顶的月亮羞答答的只露出一丝丝脸。
他不急不慢的走着。
客栈到藤店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抬头,藤店二楼窗户透出微弱的烛光。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街上没人,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天,其它三指相扣,口中念道:“急急如意令!隐!”右脚轻轻一跺。
隐身成功。
他脱下衣裤和鞋子塞进背包,把包藏到附近的墙角,来到店门前,把菜刀从门底缝隙塞了进去。
店门紧闭!不过,现在已经难不倒他。
他有“穿墙术”。
只见,他再次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天,其它三指相扣,口中念念有词道:“急急如意令!过!”说话的同时,人往紧锁的店门撞去。
穿墙?
是的,他穿门而入。
要说感觉,那感觉就像穿过道水帘;又或者像是挤进了海绵里面,然后……,没有然后,人已经到了店里面。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妙之又妙,无法言表。
他的内心很平静,弯腰拾起菜刀,稍作停留,往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