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三)(1 / 1)

“什么时候?”他非常好奇。

粒玄却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暗恋?”大飞不想回答,他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公之于明面,他习惯的把它放在心底。“说蔺森的事,为什么又扯到我了?”

“我又没问你那女孩是谁,你干嘛这么紧张?”

粒玄说的没错,再扭扭捏捏反倒像女人了。烟蒂被踩进雪里,大飞说:“我大三的时候。”

“这样啊!那蔺森比你早……四五年吧!”

“真的假的?”大飞不信蔺森会喜欢一个人这么长时间,“我大一认识他到现在,他(shēn)边就没断过女人。”

粒玄将白烟悉数吐到大飞脸上,“你有一个喜欢的女生还不照样和我上(chuáng),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

大飞尴尬的无言以对,挠挠脖子,只好又伸手出去讨烟,“还有吗?”

粒玄捂住衣兜,一脸嚣张,“不给。”这下,大飞真的是没法了。

看见对方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表(qíng),粒玄觉得可(ài)又有趣,决定逗逗他,“喂!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要对我负一辈子责任吧?”

大飞愣了,吞吞吐吐,“我、应该、如此吗?”

粒玄久久的看向男人,直到他的表(qíng)逐渐崩溃,这才道出:“当然不需要!”大飞呼出一口气。

“那我问你,”粒玄才不要就此打住,乘胜追击,她继续道,“如果换成你的暗恋,你要负责吗?”

大飞问懵了,因为这不可能发生,所以他没有那种想象力,“这是什么怪问题?”无法回答,他只好挑问题的错误。

“很怪吗?”粒玄却佯装反问,“或者,你就没有想过和她发生关系,还是,你喜欢呆在你暗恋的小黑屋里?”

现在,的确成了一个问题。大飞闭上眼睛,努力将木遥和粒玄重叠在一起,然后放进他和粒玄发生故事的每一个片段,然而,每一个都不成立,因为,“她不是你。”

粒玄轻抬眉毛,她没听懂。

“我两不可能。”陈述句的坚决里是深深的忧伤。

“是你不敢吧。”粒玄为他找出症结。

大飞转头看她,好一番认真的看她,“粒玄,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人笑,“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大飞皱起眉头,他不懂女人话里的意思,“所以呢?”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以前的确不知道,可如今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还能不知道吗?大飞没说话。恰好,粒玄没说完,“你连在(chuáng)上都叫错名字,我怕你真不知道。”

瞬间,脚底生冰,那寒气从脚心一路涌上,侵入指尖。大飞不敢看女人,他觉得这是女人的报复,还是没有说话,他正在承受“报复”。

“木遥,对吗?”

大飞不得不看她,因为他要阻止这件事。喉结滚动,他犹豫又不忍,“粒玄,不要说了。”

“大飞,不要这么看我。”那女人还是笑,似乎悲伤从来都不会战胜她,“可怜的不是我,是你!”

大飞无言。

“不懂?”说完却点头,粒玄自己开导自己,“也是,你们男生哪一个会懂。”伸手,她两指抠住对方的下巴,将他拉近。

女人用力不轻,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掐进(ròu)里,大飞不敢动。

“姐姐再告诉你一个道理:送进嘴里的(ròu)猎人不会去(ài),他们只会去追逐他们永远都打不到的(ròu),因为打不到,所以异常饥渴。”停下来,粒玄变化手指,用两指捏住下巴,然后吻上去。

等到离开时,大飞的双唇已沾满口红。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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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了?”粒玄跟在方楚楚(shēn)后问,“还有啊,什么时候我家成你家了?”

方楚楚没有回答,在门前停下。反倒是跟在她两(shēn)后的大飞主动说话,“我就、先上去了?”然而,无人回应,仿佛他是一团空气。

尴尬一番之后,大飞识相的默默离开,只剩下两个女人。

“我问你呢方楚楚!”粒玄没有耐心等待。

“让我住几晚,我不想回家。”方楚楚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呆呆地盯着门锁。“什么毛病!”粒玄抱怨一句,上来拉开挡在门前的方楚楚,拿钥匙开门。

方楚楚准备进门,粒玄立刻转(shēn)堵住她,“我去你家住,你可是把我赶出来了!”

她记仇,方楚楚一直很清楚,“所以我来你家住,你也可以把我赶出来。”说完,侧(shēn)走进室内。

大飞躲在上面偷听,直到下面再也没传来声音,他这才谨慎的从楼梯间探出脑袋,粒玄门前空无一人。就在这时,他家的门开了。

“你干嘛?”走出来的是蔺森。都快一天了,这家伙终于肯出门了,大飞欣慰的想,完全不知自己狼狈的形象已让对方浮想联翩,“出门啊,是吃饭吗?一起啊。”

大飞上去邀他,蔺森却抬臂甩开。“你怎么回事?”下午去医院看望方晖,大飞可是偷偷去的,并没有告诉蔺森,也不知道这家伙发哪门子脾气。

“你怎么回事?”蔺森反问。

大飞迷糊了,难道他知道?“不是,我没告诉你啊!况且,我就是看一下方晖那小子,什么都没带去。”

“你下午出去是去看方晖?”蔺森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扯到这件事,但他对此完全没有意见。

“你不知道?”

“你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那是因为什么?大飞乱猜,“游戏输了也不能怪我啊!”

已经输一天了,蔺森早就疲倦,更别说置气了,没有的事。“我是说你嘴巴。”

“什么?”

蔺森很无语,走近一步,这才看清楚,那两片红润的嘴唇旁,尽是一片红彤彤的印记,即使是男人也不该涂成这样,所以唯一能解释大飞奇怪的大红唇,只有,“你又出去和哪个女人鬼混了?”

“和女人?我去……”解释到一半,大飞才想起楼下冰冷的吻。抬起手臂擦了擦,他快速转移话题,“你去哪?”

蔺森眯着眼睛审视对方,心想:你小子就不打算向我解释了?然而对方厚脸皮,“你去哪我和你一起。”

看来是真的不想解释了。蔺森懒得理他,转(shēn)下楼,“你别跟过来。”

“嘿!你到底去哪?”大飞是真想知道。他勾着(shēn)子朝楼下喊,蔺森没有回他,螺旋的楼梯间里,(shēn)影一点点消失。直到看不见他,大飞也没有变换姿势,因为他的视线再一次固定到他下一层楼房的防盗门。

门里。

方楚楚放下一直在响的手机,“你和大飞在一起了?”

粒玄转过(shēn),“还说不关心?”

“我只是八卦。”方楚楚不以为然,晃晃脑袋,她开始沿着墙壁乱走。粒玄看不明白,“别告诉我,你又发什么神经病了。”

“我爸让我回去。”

“你爸是谁呀?”粒玄靠在墙边,饶有兴趣的抱(xiōng)问她。

转(shēn),方楚楚告诉发问着,“也是你爸。”

“从我十岁起我就没有爸爸了,你确定是我爸?”

方楚楚觉得无力,贴墙滑下来,“我今天辞了工作,他让我回去。但我不相信,因为是肖君跟我说的。”

才拿出来的烟掉在地上,粒玄顾不上去捡,而且拿起方楚楚一直在响的手机,接听,“我现在要过滤电话,你如果再打过来,我就报警。”挂掉,她怔忪地望着手机。

方楚楚嘴角牵扯无奈的笑,“他不会打给我的。因为我拒绝了。”

“那疯子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说。”手机握在手中,粒玄转(shēn)质问。

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从女人的脚尖一直上移,直到锁定对方的双眼,“我什么要告诉你,我恨不得他烂在里面。”

粒玄发笑,“你们有种关他,怎么不把我也抓起来呢?”

方楚楚又低下头去,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眼前一片滚烫,“因为你是方启裕的女儿。”

“我他妈不是!”粒玄大喊,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她立刻接起电话,却突然无法开口,另一边——

“楚楚,我是肖君,你终于接电话了……”

方楚楚总是会忘,肖君把她灌醉的那一次,在酒里下药的那一次,她差点**于他的那一次,总之“那一次”背后,是粒玄的全部手笔。

在这之前,方楚楚不知道,粒玄和肖君是好多年的纠葛。所以她当然也不知道,她的姐姐粒玄恨她,居然有一半的原因是肖君。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方启裕当然没告诉她,他只是吐出肖君悲惨的经历,让她心软。阿姨当时也来帮肖君说话,方楚楚当时不懂,只以为是父亲叫来的。所以,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呢?

是粒玄她自己。

肖君被带进去的那一天,粒玄踢开方楚楚的房门,对方楚楚一顿臭骂。方楚楚虽然云里雾里,但她早就习惯粒玄的爆炸脾气,所以对方的污言秽语一点也伤害不了她。

直到她听到真相,“方启裕和我妈为什么去求你放了肖君你知道吗?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就是傻子,傻子以为肖君真的喜欢你,傻子以为她父亲不让这事(qíng)闹大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

“我从来没有这么以为。”方楚楚终于有反抗的话语,因为她还有自知之明。

“呵!这样最好,因为我要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让肖君去撩拨你,是我威胁你爸和我妈去帮肖君求(qíng),都是我,方楚楚!醒醒吧!”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qíng),方楚楚拥有过一次,然后再难找到那个感觉,唯一的强烈而难忘的冲动,是眼泪。“为什么?”她傻乎乎的问。

“因为我(ài)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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