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时,你会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他做不了的事。
想到这,白苏芷猛得往后缩,以前听到的时候,不置可否,现在一对号入座,她觉得,自己惨了。
安淮于见她躲着自己,想一定是刚才在那包厢里被吓坏了,这种事情造成的阴影,可大可小。
只好尽量柔声道:“我看看你的伤口。”
白苏芷打开他的手,怒道:“不要不要,你走开,别像对待自己的东西一样,对我宣告主权好吗?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白苏芷话音一落,安淮于的手顿住了,而她,则把头缩在了臂弯里。
此时,只听到花洒寂寂的流水声,拍打在彼此身上。
良久,听到那沉沉的声音:“好!”
感觉面前那人站了起来,被挡着的光线照在白苏芷身上,安淮于只觉心里抽痛着,很难受,为什么,想要在乎一个人,会那么难?
“咯噔”
浴室门玄关被打开,冰冷金属的碰撞,似心里最后一声挽留。
“如果,如果你晚来了一步。”悬着水珠的睫毛颤抖着,双唇艰难地开口,继续道:“你,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对我?”
身后忽然传来悲凉的声音。
握着把手的大掌因为用力,骨节泛着白。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听到这,白苏芷手心用力掩住嘴巴,不让自己抽噎出声。
待门重新关上时,素白的双手掩面,从那指尖滴落下来的,不知是水珠,还是眼泪。
他,果然是介意的,所有的男人都会介意。
他又怎么会例外?
她早就不干净了。
他以为这次救了自己,可是,在百家酒店那晚发生的事,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没有更早一点相遇,就注定了是错过。
此时的白苏芷,觉得心似被一块巨大的铅石拽着,一直往下沉,看不到底。
父母去世时,她才五岁,那时的心痛,和她生命一起成长,只要一想起,就会隐隐作痛。
而此时的伤心,夹杂着害怕和恐惧,后知后觉地汹涌而至,仿佛她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了。
隔着玻璃,白苏芷哭得发抖的小身子映入安淮于眼里。
他知道她很伤心,因为想到了那一晚,他对她的掠夺。
而他那天不告而别,就是怕她知道是自己对她做了那种事,根本不会原谅他。
幸好,再次相遇时,她并不记得自己。
以为,把她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温柔以待,就能将自己揉进她的心里。
可是,就在她受伤那天,躺在医护室里做噩梦时叫着商哥哥时,他就明白了。
她是这么在乎自己的清白,因为她想给那个男人最美好的自己。
一想到这,安淮于就嫉妒得发狂,恨不得直接上去把她摁倒,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可心里,却又是满满的懊恼,不知那天早上醒来,她到底哭得有多伤心。
想到这,整个人都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而这时,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出声。
这个时候,谁找他,就是撞枪口上。
一看来电显示,冷峻的双眸忽而皱起一丝厌恶。
但还是按了接通键。
“淮于!”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故作讨好的亲切。
“妈!”
余蔓听安淮于冷冷的声音,反倒高兴了,好歹他知道她是他妈妈。
“是这样,下星期七夕那晚,我定了猗兰阁的包厢,想着那么久没见了,就趁这个节日,约个时间一家人吃顿饭。”
“我爸在美国。”
余蔓一时语塞,随即笑道:“那就跟你叔叔一家好了,小熙刚从国外回来,说很久没见你这个哥哥了,我想也是,这就打电话提前约你了,知道你忙,不过这七夕,你总不能也让自己加班吧?”
安淮于抬眸看向浴室,这时,白苏芷刚巧走了出来,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他,顿时怔了下。
他怎么还没走?
见她下意识侧过身,又不知往哪走,只好背靠在浴室门上。
长发低垂,看不清神色。
“嗯!”
安淮于应了声,便听电话那头传来高兴的声音。
“那太好了,对了,淮于,到时妈还约了你胡阿姨一家,人多热闹。”
她本不想说的,但怕安淮于到时看到自己贸然叫了这么多人来,一个不爽,就走人了,到时就弄得尴尬了,现在见他答应了,就稍微提一下,他总不会转眼就说不去吧。
“随便。”
说完,安淮于便挂了电话,而此时的白苏芷听他到不悦的语气,顿时被吓了下,想着慢慢往浴室里遁形好了。
“打算这么穿出去?”
白苏芷一听,脸顿时红了,只是一想到还有正事要做,就不跟他,呃……废话!
“那个,呃……我的衣服在”
“我让人送过来了。”
“呃……啊?”
白苏芷双手覆在胸前,身上只有围了一条毛巾,想着实在不行,就穿刚才的衣服好了,稍微弄一弄,应该没问题。
只是,他,倒是想得周到。
清眸顿时蒙上了一层落寞,白苏芷,刚刚的哭,还没把你哭醒吗?
贝齿咬了咬下唇,正想说话,却听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安淮于定的衣服,来得还真快。
白苏芷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衣服,荷花边高领白衬衫,恰好挡住了脖子上的伤痕。
安淮于见她在弄衣领,沉声道:“要去医院处理下伤口吗?”
“不用了,那个人就只是碰到了我脖子,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白苏芷抿了抿嘴,下意识就跟他说了这句话。
安淮于双手紧了紧,本想伸手去看,还是忍住了。
“没事就好。”
白苏芷低着头,轻嗯了声。
“你有事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白苏芷双手捏了捏衣角,挑重点跟他说了。
“我现在得去2301房。”
“不用了。”
“嗯?为什么?这里没有?难道我猜错了?”想到这,心里一阵心酸,真是好倒霉,差点就牺牲色相了,到头来还是白跑一趟。
安淮于见她一脸泄气的模样,揉下她的头发,顺势把手搭在她肩膀上,道:“你差点小命不保了,刚才哭得六亲不认,伤疤还没好,就忘疼了?”
“我哪有忘疼!难道现在我不应该去报道下,对待考试,就得有始有终。”
“你放心,我会让人处理的。”
白苏芷忽而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件事,奇怪道:“你是怎么进金帝酒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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