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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万物为诌狗,修真者逆天而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自己的心斗,每一种都艰险万分。虽可以借助外力,但总归不是办法。人间有句俗话说的很有道理,自己造的孽总归要自己来还的。人妖魔的混战,让修真界元气大伤,就算是千年也未必能回复。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尤其是在圣兽白泽的有意报复之下。

想到此,文严忍不住苦笑,何止是白泽的报复,连苍穹派有史以来的天才弟子,也走不出一个女人的迷惑,至今都苦守着一座孤岛,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如果知道是这种结局,文严说什么都不会跟师弟说什么入劫。每次想到此,他的悔意都让自己内疚痛苦。那个女人或许是师弟一辈子的劫难,可如果没有自己的提醒,两人或许根本就不会再有交集。

果然一饮一啄循环天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也逃脱不了这场劫难。他自己因算到师弟有劫难,让让这段孽缘延续下去,究竟是他算到了天意,还是被天意玩弄了。但在形势所逼的情况下,除了这个是世界的大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偏移了轨迹,为了各自的理由和借口,所有人也都已经成疯狂的丑态。

而那个苦苦坚持的女人之死,也可以说是天意,但也可以说是被间接逼死。或者所有人都被天道玩弄股掌,或许这本就是天地的走向。因为在算出师弟劫难出现时,他就在意不能窥窃天意。如果一切都是天意,他虽然是个帮凶,却也一样是被天道玩弄的人。无辜的人何其无辜,谁又能来给这些人一个公道。

文严不清楚那个妖女究竟是什么来历,又究竟有何不同之处,竟然能以己魂魄之力,就补全了白泽的圣魂灵魄。在她走进白玉宫殿内,以自身魂魄之力,补全了圣兽白泽的圣魂。在师弟文瑾崩溃怒吼中,整个巨大的白玉宫殿被玄光割裂成四分五裂,不论是人类还是妖魔,躲闪不及时的都被来势汹涌之力撞成内伤。

如此恐怖的力量,人类修真者真的很难达到。文严好不容易护着文瑾躲开,抬头就见废墟中,一身玄衣一头银白发的硬挺男人,如千年寒冰的面上,一双血红的瞳孔,冷漠扫过众人。被视线扫过的众人,都如同被千年寒冰冻结一般,从灵魂中透着战栗。之前同文瑾对战的男人,一脸惊喜的上前,恭敬的单膝跪地,其他妖魔也一脸欣喜跪地,口称恭迎圣尊,文严当时心就陡然一沉。

据苍穹派先祖记载,白泽再出世之时,也是修真界即将灭亡之人。本以为道消魂散,可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玄衣白发的男人,周身的威压太过恐怖,离得越近也越发明显,文严甚至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男人只冷冷的扫过众人一圈,无机质如寒冰的声音,毫无意思起伏,平淡漠道:

“你们本都该死,可是她不喜我范杀獠,本尊就以圣魂之力起誓,诅咒所有修真者,永生永世不得化羽成仙,一入修真在不入六道轮回。死后魂飞湮灭,即便是子孙后代也永生永世,再无灵根。本尊要惩罚你们,一点一点的在恐惧症中老死,断子绝孙,后代也只能如蝼蚁般,一步一步走向灭亡。你们的子孙后代,也只能循环这个死亡的规律,直至这个世界再无修真一说。”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后,以圣魂起誓的言灵,化作万千光点,除了在场的所有人妖魔之外,以白发男人为中心向着世界扩散。如此简直就是把全部修真者都逼上了绝路,还不如爽快一点泄愤杀了,钝刀子割肉简直所有人都鲜血淋漓。如果要报仇也便罢了,快意恩仇。以圣魂之力的言咒何其恶毒,比如苍穹派的外门弟子,那些人又何其无辜。

可是,不论软硬兼施,都无法改变下言咒之人的冷漠。因为一人而然整个修真界都搭上,又是何其的冷血无情。可打又打不过,说道理人根本就无视到底。颓然的带着失魂落魄的文瑾回了师门,呆愣枯坐了三月有余的文瑾,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废了门下四名入室弟子,和苍穹派大弟子风云后,直接挥袖离开。

文严清楚文瑾会去哪,给他一些时间冷静冷静也好,可是这一等就是九十年,文瑾仍旧在那个地方,折磨着自己住着,仿佛要住到天荒地老。可是已经没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自白泽言咒之后,修□□仿佛定格了时间,修为再也不能继续,而却也随着随着年岁的老去,修为低的人已经慢慢老去了。

如果只是如此也便罢了,可是他们都没有了来生,死后灵魂也将魂飞魄散。这种恐惧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修为无法进益,生命即将走到末日尽头,还有永远消失的恐惧感,能逼疯道心不稳的人。这是白泽以圣魂起誓,对所有人的惩罚,想要打破,除非白泽吐口。可是这个世上能让白泽改变主意的人,已经在当年死去,魂魄消失。

再次见到文瑾,还是文严亲自去那里找他,好在百年的时间文瑾已经恢复不少,也不再有入癫的征兆。文严比文瑾早入到两百多年,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说是当儿子养大也不为过,感情自然一直都很深。师兄弟二人百年未见,坐下来看看日出日落,喝茶聊天。百年来修真界凋零,门派内也只是些吃穿用度的事情,由风云暂时在打理。

在女色方面虽然有些糊涂,但处理门派的事情方面,风云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成为修真界首席大弟子。可惜的是为了青果也跟入魔了一般,当初如若不是他被青果说动,或许修真界不会像如今这般。可是这个世上因果成定数,或许这就是苍天注定吧。看着夕阳的余晖,文严抿口茶水。茶叶的灵气很浓郁,水也是无根之水,看来文瑾没亏待自己,文严也彻底可以放心了。

“看到你如此,我也放心了。有时间回门派看看,毕竟是生养的地方。修真界日渐凋零,你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相处时间。青岚和小程在你走后也离开,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儿孙满堂。凌墨在青果同风云成婚后也离开了,比较因为凌墨的存在,青果同风云经常会有争吵,也伤感情。我这一辈子都没遇到感情的问题,也不明白爱情的魔力。”

“师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放开了就往前看。”

文瑾不在意点头,看向已经金红的落日,怀念道:“很久之前,我经常会陪着她一起,还有白泽三人经常这样坐着看落日。白泽那时特别调皮捣蛋,最会在气氛最好时,扑过来偷袭我。她就会在一旁,笑着看我和白泽对战,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澈,看着我们的视线也仿佛是整个世界。让人心中都升起浓浓的幸福感,带着简单的快乐。”

文严默然,想到那个一身红衣似火耀眼的女子,在踏入玉宫内的释然和解脱。感情的事情太过复杂,成疯成魔也在一念之间。文严淡淡直白道:

“可是我没看出她爱你,你和白泽在她眼中,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朋友。”

文瑾也轻笑:“是啊,可那又怎样,爱了就是爱了。我和白泽也是她的整个世界,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朋友。可如果还有时间,总会有那么一天。以往,我一直以为得道成仙,才是我人生的全部。她却让我知道人生还有另外一个方向,得道成仙又能如何,仍旧不是全部的一切,仙上有神,神上面还以圣。只要充实自在的过完每一天,凡人也一样幸福。”

文瑾的话让文严沉默以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感情的事情他不懂,可看着文瑾,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何为爱情。还是做一个无牵无挂消散的人更适合他,爱情这玩意没遇到也是幸运,只是不会一辈子忘不了,不会一辈子困住自己走不出来。

让文严意外惊恐的是,他会再次见到神出鬼没的圣兽白泽,当然白泽还是用人形示人。而白泽所来的目的,竟然疯狂到要撕裂空间,扭转时空去寻找早已魂魄消散的人。白泽是圣兽不会被大道规则如何,可是文瑾却只是一个修为无法在进步的修真者,时空撕裂的强劲能量,就是神仙也会被扯成碎片,更何况是文瑾区区普通修真者。

“不行,我师弟不能去,你想找死不要连累我师弟。文瑾,她已经死了,是你亲眼看着她死的,魂魄已经消失不可能再找到,不要陪着他一起疯。”

文瑾双眼熠熠生辉,一直盯着白泽,期待着他想要的确切答案。白泽神情冷漠的看了眼文严,冷哼一声不屑与之开口。轻扬起下巴尽显高傲,转而对文瑾漠道:

“本尊从不说空话,她的来历特殊不会就如此消失。她的肉身一直保存着,肉体跟灵魂有着莫名的联系,这百年来收集灵气已经足够,到时本尊用上古秘法,撕开时空裂缝,借助肉身和灵魂的牵连,定能够安全的把她找回来。”

文严怒极,忘却了白泽的恐怖和实力压迫,怒斥道:“自古就未听说过魂魄消失还能寻回,休要用上古秘法哄我师弟,骗人也要有个尺寸。”

白泽根本就不甩他,只是看着文瑾,神情严肃眼神认真道:“她是有奇遇的人,在这个世界消失却不代表就彻底的消失,这个办法也是本尊寻了很久才找到,你相信就助本尊,只需替本尊守着她的肉身和引魂灯即可,本尊自会穿过时空裂缝,去她所在的时空寻她。”

文严闻言刚送了一口气,深怕白泽让文瑾去送死,可才松一口气,就听到文瑾强烈要求要同去寻找。把文严气个半死,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已经魂魄俱散的女人,会在另一个时空活着。不过就是一个疯子,想找一个人陪他一起发疯找死罢了。可是不论他怎样苦劝,文瑾仍旧孤注一掷,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找那么不可能的存在。

最终无法,文严坳不过师弟的恳求,只能看守着那个女人的肉身和引魂灯。白泽花了几天时间,先布置好复杂诡异的阵法,把女人的肉体放在阵中央,额前放着一站白玉引魂灯。待一切都准备完毕,白泽动用灵气和自身的法力,在阵中慢慢打开了时空黑洞,文严立刻如之前说好那般,伸指用灵力点燃引魂灯,引魂灯在点燃的瞬间,发出一道灵光连接到她肉身的印堂。

灵光在她印堂中闪现很久,才从中分离一团灵光。白泽用神力小心的包裹住灵光,坚定的跟着被神力包裹住的灵光,一同隐没在时空隧道内。文瑾也紧跟其后,一同跳进了时空隧道内消失不见。文严一边要谨慎观察周围的动静,一边还要提文瑾担心。真是操碎了心有没有,果然师弟什么的都是债,尤其想到种下债的还是他自己,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其实这个岛屿有文瑾重新布的结界,就算没有这个结界,想来也没修真者再往这里凑。因为这个地方,早就被打上白泽的地盘。修真界凋零有能力的在想怎么能避开命运,没能力的也想在生命消失前,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让自己的人生没有太多的遗憾,留下子孙后代,让自己的血脉继续延续。哪怕不能继续修行,至少能传承这个传说。

焦急等待的日子里,文严仔细的打量过让文瑾着迷的女人,一身耀眼的红衣,曾清澈冷漠的眼睛紧闭,银白的发丝中一对兽形长耳。光这些特征就能看出不是人类,苍白的面孔五官精致,可是修真界的女人,就没有丑八怪,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还不是同一种族,文严实在就不明白,文瑾为何独独的陷进她的漩涡里。

女人如花,世上就有千百种花,为何独独爱上她这朵花。文严已经不敢去想,究竟是天意,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让文严没想到的是,他守阵,这一等就是百年时间。文严下沉的心,也在等待中日益下沉。不敢去想文瑾现在如何。白泽是圣兽,有圣魂在不会有事情,最多也就是受伤,可文瑾。。。。

文严能做的,除了守护引魂灯护镇之外,只能暗暗的替师弟担忧。。。。没有来生,他也希望师弟能平安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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