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白癞子
之所以那个人会被救活,还全是因为大娘的第二任丈夫,可以说是很戏剧性的,能出现在现实当中绝对是很巧。
不过被救活后的那个白家人,从此以后脑袋出了毛病,警方过来调查那次的群体自杀案件,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村长身为村长对此也是头来,本来是想向政府申请送去市里的精神病医院,却被大娘给拦住了。
大娘顾及到旧情,加上她现在的丈夫人也好,俩人商量着决定照顾那个白家人,就在得到高村长许可后,将那人放到了自家地里,还搭了个建议的帐篷用来住。
听到这儿我就想说这也是大娘人好了,旁边的马军这会儿还问大娘是怎么想的,常老谢就直接插了一句嘴告诉他这就是人情冷暖。
大娘的故事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但说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那个白家人是谁,向蒋老头打听了一下,他就告诉我村子里的人都叫他白癞子,至于真名他就叫我可以问旁边的大娘。
能把这件事揭露出来已经够让大娘抬不起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了,不过自己还是请求了大娘帮忙带路,带我们去见那个白癞子。
大娘起初并不同意,说白癞子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我们就算是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话是这么说,但不代表精神病就不会说实话了,我记得想精神病一类的只需要给他们精神刺激,能够激起他们对之前生活的回忆就行。大娘这下也没有再说什么反对的话,而是叫我们跟她来。
马军这时就吵着说他不见精神病,还说什么见精神病不吉利,他的各种忌讳我早在监狱的时候就见识到了,自己也考虑到袁依珊这边不能没人,就叫他留下来守着村委会,让常老谢同我一起去就行了。
蒋老头说他的家里还有事要走,他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也没有必要强留他,就跟他告别了。
我和常老谢跟在大娘的后面,在大娘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他们家的地头。村里的地里多数种的都是玉米高粱之类的,但大娘家不一样,种的都是些果树。
我们的确是看到了一个军绿色的帐篷搭在了地里,等走近了帐篷,帐篷里面还传来的动静,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有一个人头伸了出来。
那个人应该就是蒋老头说的白癞子,他头发和胡子都连在了一起,两眼透着股傻气,看到了我们还做了个鬼脸,冲我们吐舌头。
大娘这时就向我们介绍说:“他就是白癞子,你们要是有什么问的就快问吧!”
我和常老谢对视了一阵子,常老谢先走到了白癞子跟前,他打量了一下白癞子后就板着个脸问道:“你就是白癞子?几年前的白家集体自杀一事你可知道内幕是什么嘛?”
常老谢问的倒是直接,不过对方的白癞子根本就没正眼看他,而是翻着白眼傻看着天,时不时还笑一笑,就好像沉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当中一样。
“你看村长,大娘我说的没错吧?他现在就是个傻子,你们问不出来什么的,还是走吧!”大娘劝起了我。
我并没有要退的意思,心说肯定是常老谢给的自己还不够,就走过去叫常老谢起来,自己用自己相好的方式来问白癞子道:“白癞子,你是白家的人,你有个亲人叫白继明,但他死了——”
我有故意在死字上面加了重音,同时用以很低沉的口气,白癞子听后虽然还是在傻看着天,却张开嘴说:“死了,都死了,死了好!”
常老谢和大娘都感到诧异,都惊呼出了声。不过这才是刚开始,我还要继续这样保持住,就接着问白癞子:“可他死的好惨,是上吊死的,死的当天舌头的伸出来了,眼珠子都快挤出来了,还叫着你的名字,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不,不是我!”白癞子被我吓的定住了神,看着我的眼睛边摇着头,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
我顺着白癞子的情绪往下走,就把手伸到了帐篷里,等摸到了白癞子的衣领,自己便用力拽住他的衣领,让他的脸更加贴近自己的脸,故意怒视着他,说:“不是你?你还敢说不是你?这都是我听你白继明的女儿百晓荷亲口说的,她说杀人凶手就是你!”
“啊……不,不是我!”白癞子瞳孔都放大了,全身也开始哆嗦起来,看样子是被我吓得不轻。
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强大的震慑力,心里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自己一时没控制住就朝白癞子脸蛋上给了他一拳,接着就大吼着跟他说:“你想隐瞒下去吗?这样真的对得起白家那天死的人吗?他们的灵魂都是在地狱哀嚎啊!”
“不要说了啊!”白癞子痛叫了起来,还用双手扣住了他的头。
我刚才的情绪是属于失控,就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不过看着效果还不错,就松开了白癞子的衣领向后退了一步。
白癞子身子骨就好像软塌塌的,被我松开后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这时也不再捂住头痛叫了,而是垂下了头沉默了。
如果我这边没有看错的话,白癞子此时此刻是哭了,因为自己看到有泪水滴在了地上。
一时间周围都寂静了,我身后的常老谢和大娘都静静地看着自己,自己也是不清楚白癞子这是怎么了,正打算要过去看看,就听他说道:“都是我不好,害死了大哥和整个白家!”
“如果你现在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我想你大哥他们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我这时就蹲到了白癞子身前,自己知道他已经被刺激得正常了。
白癞子还是不肯抬头,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就说起了当年白家集体上吊自杀的事情。
白癞子本性好毒,那天早上他去了隔壁村子的赌场去赌博,才开盘没多久就输光了钱。可这赌就是毒,人一旦深陷进去就出不来了,白癞子没钱之后就想着去哪里弄到钱。
碰巧这时候从赌场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据白癞子回忆,那个人壮的就像一头牛,而最奇怪的是还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
当时正值夏日,穿风衣简直就是来惹人眼的。白癞子看那人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就打算过去骗点钱花花,他倒是很有头脑,知道来赌场都是来赌,就装作是赌场的大庄家过来问那人要赌什么。
那个人先说自己姓齐,从很远的地方来是想来找东河村白家的,说是有些私人的事要跟白家目前当家的人谈谈。
姓齐的简直就是答非所问,而且白癞子一听是要找白家,就刷了个心眼,说他知道白家在哪里可以带路,但需要点钱来当做带路费。
那位姓齐的还挺相信白癞子,掏出了一百块给了白癞子,白癞子当时痛快地接过来就心说这下有赌本了,但他可没那么守约,带着人家绕小路,借助地势和对当地的熟悉程度把那位姓齐的给甩了。
而白癞子也是不长记性,赌瘾犯了就回到了赌场继续赌,可等他输光了钱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的人都吊死在了屋顶的梁下。
白癞子当时看到直接给吓尿了,就当他想要跑出去找人的时候,他一回头就看到一根系好了的套的粗麻绳将了下来,他的背后突然有人推了他一下,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了。
等白癞子回过神来爬起来一看,就看到是哪个姓齐的人,他意识到了是姓齐的杀害了他一家,却没有胆子说出来,而是恳求姓齐的饶他一命。
姓齐的当时就说好,可语气不大对头,一手就抓起了白癞子,用刚才垂下来的麻绳想要勒死白癞子。
可能是老天爷认为白癞子命不该绝,他当时才被勒没一会儿就晕死过去了,姓齐的以为他是真的死了,就连帮他上吊的事都给省了,直接走了。
而等白癞子被人就醒后,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房梁上的他大哥,也就是白继明,一时承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刺激,就直接给吓成了精神病。而这也是为什么当白癞子听到了他大哥吊死时的状况,就一下子被刺激到的原因。
先前我就觉得集体上吊自杀这是另有蹊跷,现在来看白家并不是自愿的上吊自杀,而是被他杀后,凶手做的假上吊自杀。
那既然这样,我想凶手肯定会留下些什么作案痕迹,当时的警方怎么可能没被有一点发现?是凶手太狡猾还是那些个警察办事不力?
但毕竟是时隔多年,姓齐的造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们还不知道那个姓齐的会不会和这次的降头案有关。
白癞子这时也说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些,还反过来问我:“小兄弟,我刚才听你说起了我大哥还有个女儿活了下来,她现在在哪里?能带我去找她吗?”
“早在前阵子,她就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用钢管穿身而死!”常老谢还等我回答就替我回答了,而且还很直接。
对白癞子来说这又是个晴天霹雳,不过这次他好像猜到了一样,声音又抽噎了起来,自语道:“我早就该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白家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