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亲临鬼案
“老爷子,今天该讲什么灵异故事啦?你快讲,我还等着学习一下,回去出稿呢!”我坐到了老爷子对面,这话直接惊到了他喝茶。
别看老爷子穿着一身白唐装,戴着老花镜显得文绉绉的,但他脾气来了也不管这里是什么茶楼,直接指着我鼻子骂道:“你小子,没事老爱到我这茶馆听故事,老头子的故事都快被你榨干了,你还想咋地?”
老爷子原名谢忱,算是我的老友了,作为一名出版社责编的我来说,最大的兴趣就是在午后下班来他这里听上一段故事,每次听完都能让我的灵感暴增,什么狗血剧情直接摆平。
为了不伤大家和气,我看着周围也没有什么熟人在,就过去笑呵呵地向谢老爷子道歉,说自己有时候性子急,再恭维他几句说他有气度,那老头听完后气儿很快便笑了。
什么人不爱听人夸,谢老爷子脸上紧皱的抬头纹一松,脸上又是笑脸,但还不忘记埋汰我几句说:“你说你小子啊,长得没我年轻时一半帅,但咱俩脾气怎么就那么合呢?行,我就再给你讲个湘西赶尸案!”
我提起了精神,自己眼中是没有比听谢老爷子讲他的那些故事强了,有可能是谢老爷子讲的很精彩,也有可能是他的故事总会吸引我去听,一直听到结尾,都是没有啃声。
“那碎尸的人就是她叔父,你说这老牛鼻子都可恶啊,自己亲侄女和大哥都害,怎么样?这故事够可以了吧?”谢老爷子的情绪还没有从讲故事当中恢复过来,但处于口渴还是喝了口茶。
我从没有说过谢老爷子讲的故事不好,可听了这么久,自己还真是有些事想问谢老爷子,便压低身子嘘声问他:“喂,老爷子!我发现你讲的这些故事虽然离奇,但还都很真实,你怎么讲的这么详细?是不是你经历过啊?”
“噗——”
谢老爷子猛地吐出口茶水,他的表情很错愕,看样子是被我的话问得。而老江湖的他很快就擦着嘴,平复了表情跟我说:“小子,你不要没事瞎问啊!这些故事都是我编的,你要是爱听下次再来,不爱听就赶紧滚蛋!”
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看来我是问到正题了,我这人又是个好奇心重的主儿,被谢老爷子站起来往外赶还问他是不是有过亲身经历。
谢老爷子的嘴还蛮严的,平常大嘴巴的他能封得这么死,可见这件事不一般,又因为这都是些灵异古怪的故事,所以这整件事情都是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气味。
我没有强逼着谢老爷子,但在被他赶出门外后,还喊着告诉他他讲的那些故事自己很想知道个一二。
谢老爷子头都没有回地走回了他的茶楼,可我还是听到他扯着嗓子回了我一句:“那直接让你去亲身经历一遍好了!”
我又不是老爷子,怎么可能会去亲身经历,自己起初还是没有在意,耸耸肩膀把这当做是句玩笑。
回到了编辑部,就又开始了我一天最烦躁的事情,那就是审稿批文。差不多等忙到了下班,我苦苦熬了一个下午,听到有人喊下班了,也就随大流离开了出版社。
家里离出版社不是很远,也就是串个巷子几分钟的事情。小巷子有些老旧,平时都没有什么人,可现在明明是众人下班的时间段,巷子里还是空无一人。
我脑袋里还没有忘记谢老爷子给我讲的故事,暗骂那个本应该跟我一道的同事跑去约会了,自己一人走在这昏暗的巷子还真有点发憷。
不是我胆子小,而是脑海里还时常浮现出谢老爷子之前讲过的骇人情节。像什么雪夜黄皮、东河降头……等,一一涌现出来,最后我的耳边听到了谢老爷子清晰的声音:“那直接让你去亲身经历一遍好了!”
就好像是谢老爷子亲口在我耳边说话一样,在我怀疑自己是幻听时,回头还真的看到了谢老爷子拄着拐棍站在那边的巷口,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这时我的眼前突然一黑,周围所有的事物全被黑暗洗刷掉了,就看着老爷子在哪边跟我摆了摆手,像是在跟我道别,自己瞪大了眼睛才看清了他那只满是血窟窿的右手。
这一幕就这样发生在了我的身边,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防备。当我反应这气氛有些不对劲时,脚下多出了个坑,自己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在我闭上眼睛听着耳边风声的时候,自己又听到了上方传来了老爷子的那句“那直接让你去亲身经历一遍好了!”,话音刚落,我的眼前突然亮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不顾身上流的冷汗看着周围,发现自己此刻正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打点滴。
看到对面墙上指针在走,我又嗯哼一声躺了下来,心叹好在刚才只是个梦,但自己又怎么会在医院里?难道是我莫名其妙被人给打昏了?
为了确认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叫人了,扯着嗓子大喊“护士”两个字,没多久从门外面就进来个身穿护服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护士人看上去还不错,进来就问我:“夏先生,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方便把刚才的噩梦说给那女护士听,毕竟一个大老爷们还怕鬼,说出去难免让人笑话,便告诉她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我是怎么进到医院里的。
女护士斜着眼睛想了想,沉思了一回儿才说:“夏先生,你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到我们医院门口就昏倒不省人事了,医院判定你是脑血不足导致的昏迷!”
一个人来的?我怎么全部都不记得,自己平时可没有再不喝酒的情况下断片,这事情看来蹊跷得很。
我也不好表现得太诧异,可也想不透自己当时是怎么了,无奈之下只好问那女护士这里是哪。
“张家界市第一医院啊,要我帮你联系你的家人嘛?夏先生!”
女护士声音柔和地向我解释了一遍,当她念完这家医院的名字后,我却是愣在床上说不出话来了。
要知道张家界就是湘西这边的城市,而我的家在河北那边,自己竟然在一夜之间从河北来到了湘西,然后走进了这家医院,这一切可完全说不通。
我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在疼痛感出现时,自己明白了这不是在做梦,那又拿什么来解释这件事?该不是自己真的被谢老爷子带来这里,亲历他的经历了吧?
想想那个噩梦,谢老爷子多次说叫我亲自经历,我从梦中醒来后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湘西这边的医院里,除了说诡异以外还能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遭遇?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便马上叫那女护士把手机递给我,自己接过后就拨通了谢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那边是冷冷的系统提示,说我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因为工作的问题不得马虎,所以自己存的号码从未是空号过,但当自己再拨出去后,所得到的结果还是和第一次一样。
我注视着手机屏幕上“谢老爷子”四个字,再一次陷入了深思,心中不时又多了个想法,那就是按照谢老爷子给自己讲过的湘西赶尸案去想,那案件里的主人公是最初是看到了电视里的新闻。
病房里有一台老咖啡色电视机,我的情绪一时时常,不由得冲那女护士大吼起来,叫她马上给我打开电视。
医院的信号不是很好,刚出来的像有些模糊,不过声音够大,我先是听到了电视上面有一警察的雄厚声音:“对于这次的碎尸案件,我们警方会尽最大能力抓到那灭绝人性的凶手,专家组也已经介入调查,希望广大市民最近减少些不必要的外出……”
“啪——”这是我手机掉到地板上的声音,是我的手发软了,那上面播的就是晚间新闻,刚才是一个男警员在对着镜头说话,而这一幕和谢老爷子跟我见过的故事出奇地吻合。
站在我旁边的护士可能是被我的模样吓到了,连叫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最后直接是给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很疼,却是把我给扇醒了。
看来我的确是在经历着谢老爷子说的故事,碎尸案就是这湘西赶尸案的开端,而我也有极大可能不是原先的出版社编辑,很有可能会成为这起案件的参与者之一。
我的心情一下子如过山车一样跌落下来,垂下头跟那女护士说,叫她先离开这里,我还想静会儿。
女护士看我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也就关掉电视离开了,病房里又留下来我和这周边的白色。
我原本以为我的世界从此会变得不同寻常,可到第二天早上,我的周边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有一个自称我女友的陌生女子来到了我的病房,是她送给了我在知道自己窘境后的第一个微笑,也让我为接下来要发生的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