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卫庄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庆祝收复失地。整个卫庄,沉寂在了欢庆当中。
除了修魂部、警巡部人员外,所有人都喝的伶仃大醉!
宴会直到破晓才结束!
破晓,回到村庄的周琦突然发难,由武安国出手,将两名老执事擒拿,立即处斩!
清晨,周家村行政所前的告示栏,贴出告示,宣布与大桥村解除契合关系。同时宣布,与卫庄缔结契合关系。
“村长是要联合卫庄,对抗大桥村了!早该这样了!”
“向大桥村宣战!打死这****的!”
“两名老执事肯定不同意!这两个老家伙根本就是大桥村的狗腿子!”
有些人仍不知道,村庄已经大变。
周家村的村民将告示栏围的水泄不通,而周琦派往大桥村解除契约的使者也已经上了路。
与此同时,卫庄行政所前的告示栏贴出告示,诚邀亭内村庄缔结契合关系!
告示在庄内引起强烈反响,受到全体庄民的拥护。
赶早来卫庄运卫酒的各村商人,也集中在了行政所前。
“大事件!”
“这分明是向大桥村叫板!”
“卫庄主这是疯了!刚和大桥村打完一仗,就得意忘形了!”
“赶紧回村,通知村长去!”
一位位商人,快速装运卫酒,返回各自的村庄通报消息。几乎是在一个时辰内,整个泰南亭都知晓了卫庄的‘契合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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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南亭水南村,位于卫河南岸,与卫庄隔河相望。卫庄的告示贴出来没过一刻钟,水南村村长陶勤就得知了消息,立即召集执事议事。
早在卫庄与大桥村互相宣战开始,陶勤就派人关注着两村的公告栏,那是第一时间获得‘官方消息’的最佳途径。
水南村,简陋的行政所。
“两位说说吧!”水南村村长陶勤是位披着长发的中年胖子,眼神温和的看向两名老执事。
“卫铭一战得胜,就狂妄自大,挑战大桥村的霸权,根本就是找死!大桥村的主力修魂者毫发未伤,一旦反击,卫铭就吃不了兜着走。亭内其它村庄,都明白这个道理。不会有村庄与卫庄契合的。”那矮小的老执事慷慨激昂的说道。
“启禀村长,周家村响应卫庄号召,答应契合。”某村民匆忙进来禀报。
“看来,有人存心要和老执事过不去!”陶勤的独女、女扮男装却亭亭玉立的陶平安嘲讽道。
矮小老执事不敢再说话,这陶平安虽然是女儿身,但是作风果断,就连村长都要听她的。水南村的实权,实际上就是掌握在陶平安的手中。村里私下议论,村长有意违反男子传承的祖制,让陶平安继位。为此,上任两位执事刚试探性的表达了坚持祖制的意思,就遭陶平安以雷霆手段撤职。自此,没人敢再公然议论。
行政所内的另一老执事说道:“周家村此举,无疑是逼迫大桥村攻打它,真是愚蠢到了家!”
“荒唐!”陶平安厉声骄喝,尽显一派雌威。“你们啊!就知道苟且偷生!惧怕大桥村的战力!”
两名老执事战战兢兢,唯恐罢黜。
“大桥村称霸泰南亭数十年!我村则是被欺辱了数十年!我受够了!你们还没有受够?”陶平安的秀眉一挑,射出坚毅的目光。
两名老执事连忙跪倒——
“以我村的战力,不足以对抗大桥村。请村长做主!”
“桥更生凶狠,得罪不起啊!请村长做主!”
陶勤为难的看向爱女:“平安,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村要摆脱大桥村的控制,这个机会就不能错过!只有对抗大桥村,我村才有出头之日!”陶平安笃定道,“外界都说卫铭胆小怕事,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昨天一战,就是最好的证明!卫铭敢向大桥村叫板,一定有对抗大桥村的手段。不如,我们请卫铭来一趟村庄,爹当面询问他。一切就可以知晓!”
“卫铭愿意冒险来?我们两村可是没有什么来往。”陶勤怀疑道。
村长,是一村之主,都是尊贵的!是不会轻易离开村庄进行访问的而涉险的!
除非两村的关系非常的密切,如卫庄与周家村,否则,村庄要人的互访级别,最高只会到执事级。
特别是关系不密切的村庄之间,村长在访问中,被扣压、强留的事情是常有的。渐渐的,也都谨慎了起来。
“如果卫铭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们也就没有理由相信他能够对抗大桥村。”陶平安说道。
“那,来访的日期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就定在明天中午!”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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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南亭,卫庄。
客栈的上房中,欢笑声连连。
卫母、卫铭、妹妹卫兰,与行脚郎中七叔的儿子徐大治的三口之家聊的很是欢畅。
七叔早在去年,就过世了。他的儿子徐大治,继承了他的衣钵。却因为受到其它走方郎中的排挤,只能闲在家里种田。在接到卫母的家书后,就带着妻儿来到卫庄,准备从事他最喜爱的医药行业。
今天一到,就被卫铭安排在了客栈的上房中。卫母得知故人之子到来,连忙来见。
而卫铭在与周琦契合了黑魂令之后,也赶过来了。
“我嫁到卫庄时,你也就跟阿兰差不多大。现在,连儿子都有了。”卫母感慨,岁月如梭。
“是啊,光阴如流水啊。三姑妈,庄主今年多少岁了?”徐大治问道。
徐大治是卫铭的表兄,但是卫铭毕竟是一庄之主,身份有别,徐大治也不敢直呼其名的发问。
他去许多地方,也见过一些村长。从没有哪位村长,像卫庄主这样,没有一点架子。这种亲和力,并非是能够伪装的。
“正好二十了!在他爹那会儿,早已经成家立室喽。”卫母看向卫铭,为人父母的,也就那点盼头。
“庄主年少有为,登门做媒的一定不少。婚姻大事,自然要好好挑一挑。不出两年,三姑妈一定能抱个大胖孙子。”徐大治的胖妻笑说道。
“真要借你吉言了!阿铭一直忙着庄务,临村几次托人来讲媒,都被他推托忙,回绝了。你要是有好姑娘介绍,今年我就逼他把事给办了,省的****碎了心。”卫母聊道。
“赶巧了,三姑妈。我本家倒有一位小姑娘,可本份了,从小知书达理,下得了厨房,进行了厅堂,许多公子来讲媒,姑娘就是不许。说不定,就是在等卫庄主呢!”徐大治的胖妻很是能聊,张嘴就说到卫母心坎里去了。
“不求相貌,只要能生娃就行!”卫母坦率笑道,“你本家也是大户?”
“县城的太史家,就是我本家……”
卫铭站在一旁,陪笑。